牛头鬼押着周永和黑白无常正往风驰洞而去,周永还是不明就理,他瞅了黑无常一眼,见他一脸煞气,不苟言笑之容,心中发寒,赶忙凑了些白无常,轻声问言:“嗳,谢爷,我问您啊,这风驰洞是什么所在,为何阎王爷不罚我去那些地狱受罚,而让我去那儿打什么蝎子,难道这也算苦役?!”
白无常笑说道:“嘻嘻,小子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周永更是一头雾水,白无常神秘兮兮地凑到周永耳旁,轻声低语道:“你是不是有人在上面。”
周永听言眨巴了下眼,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翻眼往上瞧去道:“你说我头顶上有人?!”他忽然惊恐地一拨弄脑袋叫道:“我头上的人在哪儿?!”
白无常一抹脸,无奈道:“我说的是你在天庭有人是吧?!”,他话音刚落,就听黑无常和牛面鬼齐眼瞅向他,冲他狠嘘了声道:“嘘……,小声点,这里鬼多嘴杂。”
白无常立刻捂住了嘴,周永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心道:我一出生就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更无六亲,怎会在天庭有人。
他正寻思着,忽然脚下“啪唧”一绊,猛的就朝前冲了个踉跄,险些栽倒,幸好他眼疾手快一下撑住了地,站起了身来,他心中不悦道是哪个没开眼的家伙绊自己,而回眼一瞧只见一个醉鬼倒睡在路中央,他一只腿蜷,一只腿伸的老长,再往着醉汉身上看,他蓬头散发,胡子扎撒,满脸污垢,只能瞧见他一双一眯缝眼,而他身上衣如布条,脚上只趿着一只破鞋。
周永心道定是这醉汉刚才伸脚绊的自己,但瞧他如此落魄之相,不禁想起了自己生前时满街乞讨的情景,不由心生怜悯,他沉叹了声,心道自己将要与那不知什么来头的蝎子妖打斗,生死不知如何,既然连生死都不知,何不最后做件好事啦,于是周永脱下了自己的鞋,半跪下身替那醉鬼换下脏鞋,又替他穿上了自己的鞋。
一旁的白无常见其嘻嘻笑言:“小兄弟,你的心还蛮不错的吗?”,而黑无常则沉闷了声,而那牛头鬼拿起三尖两刃枪上来就赶道:“哞~,快走,时辰不早了。”
周永望着这醉鬼好一片刻,起身调脸就走,可当四人才走没几步,就听身后有人喊了声:“我的臭鞋怎么被换了。”而后大嚷了声:“喂,小鬼头把我的臭鞋还我。”
四人一愣,站住了脸,回头望去只见那醉鬼晃晃悠悠爬起,迈着醉步跌跌冲冲就朝他们走来,并勾着头,瞅着周永道:“你个小兔崽子,快还我鞋来。”说着就摇摇晃晃来了四人面前,一到近前就伸手就要抓周永衣领。
牛头鬼见其立刻横起三尖两刃枪拦住醉汉道:“哞~,你这醉鬼好没道理,人家送了你鞋,你却要人赔你鞋,你……你是不是耍酒疯啊。”
然而那醉鬼不知怎的一个晃身就兜着牛头鬼绕了一圈,牛头鬼再一抬头,这醉鬼居然从他腋下钻了过去,奔到了周永身前,只瞧他醉醺醺地一伸左手搭向了周永的肩头道:“小子,我的臭鞋还我,你要它也不能熏鱼吃。”
周永赶忙用右手一拨他手,恶心道:“老人家你醉……”,可他话还未出口醉鬼的左手忽然一拨就挨上了周永的右手腕,而一发力就将周永的手在空中划了一圈,周永惊忙用左手一推这醉鬼道:“你干嘛?!”,可还未推中醉鬼,醉鬼的右手就一翻,又将周永的左手给卸了开来。
周永大惊,可还未惊过神来这醉鬼就划弄着双手将周永的手卸来翻去,周永想撤开手,然而醉鬼的双手仿佛粘在了他的手腕上,怎么退,怎么抽都让不开这醉鬼的手,周永情急之下退步撤身想躲开这醉鬼,可哪曾想他一退脚这醉鬼就迈醉步一冲身,居然倒向了周永,周永慌忙一挺身撑住了这醉鬼,醉鬼则一脸贴在了周永胸前。
一旁的黑无常莫名其妙道:“这醉鬼在和周永干嘛?!”
白无常嘻嘻笑道:“我哪知道他发什么酒疯?”
牛头鬼“哞、哞”叫了两声道:“他在和他跳醉舞呗,哞。”
而这时周永忙扶起这醉鬼道:“老人家你喝醉了。”说着双手就扶向醉鬼的肩膀,那醉鬼忽然一睁眼道:“你说我老,找打。”说着一挺身歪歪冲冲立起,双手一扬又挨住了周永的双腕。
周永一惊慌忙撤手,却又被醉鬼的手粘上,醉鬼划弄起双手唱道:“老汉推车嘿呦嘿,老婆子磨豆腐哎吆哎,天上哗啦啦雨下淋湿了,老夫老妻赶忙往家跑……”
周永听罢心道唱的什么玩意儿,他慌忙撤腿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