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孤奏月琴,可那张婆子听我屋中有琴声传出,恼上心头,说我吃她喝她,还白住她,又说我以琴声饶她客人雅兴,我顶骂了几句,她便发狠,差人按住我双手,断去了我十指,不让我再弹琴。
翠仙楼中阿约果说至此,悲然拭泪,好不叫人痛怀。
李世民听闻此言,大怒:“好你个张婆子,真是心狠手辣,毒蝎心肠,看我不剐了她!”说罢转身就要夺步而出,却被阿约果喊住道:“公子,且末动干火,你一行商之人怎能与这恶婆相斗,且不说她手下有众多打手你斗她不过,就是地方和衙门也与她有深交,你若强替我出头,恐惹了官司,毁了你一生啊。”
闻听此言,李世民也觉在理,心中琢磨:若在此大闹一番,人家便会告我滋事,虽说摊上官司不怕,但为此误了时日,影响了军前大事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于是李世民站住了脚,且听阿约果继续说道:“公子能仗义为我,奴家已万分感激,怎能再连累公子。”
“这是哪里的话。”李世民话未尽,且听阿约果又说:“公子此恩,奴家无以为报,但有一事可否厚颜相托?”
李世民毫不犹豫地应道:“何事但说无妨。”
阿约果思量了片刻说道:“奴家本许身于阿牛哥,可被人糟践,也无颜对他,但求公子路上顺带打听他的下落,如有音讯,来此告我,让我知他平安,也就了了一心愿。”
听罢此言,“唉……”地两声叹起,隐在暗处的周永与李世民同为其哀叹。
“谁?”阿约果听到了第二声叹息,慌忙环视四周,李世民也颇为惊讶,但瞧屋中无人,忙说道:“啊,可能是我那下人在外等累了吧。”
“恩。”阿约果点头道:“天色不早,若没它事,我也不留公子了。”
“那好,在下就此告辞了。”说罢李世民便退出了房去。
退出屋来,李世民仍旧魂游屋中,为姑娘婉伤,他刚刚退却两步便“咚”地声好似撞上了什么,忙回头望去就见周永形同呆木,直挺挺倒向地面,李世民一惊,赶忙去搀扶,可手未伸出,周永便“咚隆”一声直挺挺摔倒在地,双眼僵睁,一手依然摸着头顶,也不哀叫也无痛苦。
李世民好生奇怪,心说:这周永是怎么了,难道冻僵了,可这天也不冷啊。
他探身看去,左右观瞧,也不见周永有何反应,他刚要伸手去碰,周永忽然眼珠一转望向的李世民,喊道:“你干嘛?!”
李世民被这一嗓子吓了个激灵颤,蹦开了几丈之远,他立刻喝问道:“你搞什么鬼?”
周永这才察觉自己躺身在地,他赶忙翻身爬起,掸去身上灰土,打着哈气说道:“啊,没什么……困了而已。”他斜瞅了眼李世民道:“你……你在屋中与姑娘快活,怎问我搞什么鬼,你应该问你自己才对。”
李世民也无心搭理,转身就说:“走了,回去了。”说着就往楼下走去。
出了翠仙楼,周永故作什么都不知,对李世民追问道:“你和那姑娘说了些什么甜言蜜语,聊那么久?”
李世民白了他一眼道:“要你多问?”
周永立刻窃笑道:“哈哈,原来你也一样是个凡人啊,喜好这事。”
李世民立刻恼道:“我岂是你想之人?”说罢甩袖要走,周永急忙追上又问:“那你不是去做那事,进去那么久做啥?!”
李世民站住身,没好色地瞪了眼周永道:“你……”可话到嘴边他又哽了回去,沉闷了许久后他说道:“好吧,我且告诉你,你可不许再胡说。”于是李世民把阿约果所说之事又道了遍给了周永,周永心中已晓,可也依然恼道:“这薛举父子何许人也,如此残虐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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