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里的孩子玩不来,独和这仇天宇很要好,于是两人就开始商议起戏耍张虎的主意来。
炎广巍忍在庙中三天未回家,都是由仇天宇下山去打探有无人打听炎广巍下落,直到三天后炎家人出来找寻炎广巍时,仇天宇这才傍晚时分找上了炎家的门,告诉炎家人炎广巍在后山走失的消息。
当炎国泰和地保带着当地百姓上后山搜山后,炎广巍便大摇大摆来在了张屠夫家,与仇天宇来在张虎卧房的窗下,炎广巍先将脸拍上白面,然后又摸上了猪血,猪血与白面一糊,白一块红一块,血不血浆不浆的,看起来就森人,再加上他本身生的就寒颤,这模样就甭提了,而仇天宇则用带来的鱼线拴住附近的几棵的树枝,然后就蹲在了窗下。
他两等着张虎睡熟后,炎广巍翻窗悄悄进了屋,躲在了桌旁蹲了下来,他本就矮小,蹲下后更不易被发觉,而后仇天宇用力关上了窗,学鬼叫,吓醒了张虎,当张虎来推窗之时,他猛往上吹了口气,而后拉动所有鱼线,使树乱摆,而后学鬼喊冤,将张虎吓躲在床旁。
随后张虎其母训斥张虎之后,炎广巍突然从桌后跳出,将张虎吓了个屁滚尿流,抱头鼠窜。
这还不算,第二日仇天宇故意去找地保说在坟地里发现了昏死的炎广巍,而后炎广巍装死数日苏醒,他料定张虎定会找自己,于是又编了个鬼话将张虎吓了个魂失胆散。
这样的事多的去了,炎广巍屡施鬼计治人,只要得罪过他者必受其耍,县里百姓中只要提及炎广巍就人人惧畏。
可他一个炎家三少爷怎做了个伙计啦?!这话可要从炎广巍十四岁时说起,这年其母王氏病故,而后没两年王国泰也突然归天,只剩下闻氏一人撑着此家。
虽是闻氏掌家,但炎家的买卖和钱财往来都由炎广财所管,炎广财本随父,对炎广巍厌之,又因其不是同母所生,常将炎广巍冷之。
然而炎广财性情乖张,常惹是生非,他自己又是少爷秧子,结交了不少纨绔子弟,不是今天去这家吃喝,就是明天去那家玩乐,花钱似流水,用钱如洒雪,每日用银不下百两。
炎广财见炎广巍如此糟蹋家业,他那个心疼就甭提了。
炎广财于是找来了炎广文找来商量,他忧心忡忡道:“老二,你看咱们三弟这么花钱也不是个事,日后他若娶妻成家,那个家还不有多少败多少。”
炎广文咂了下嘴,说道:“哎呀大哥,您说的也是,那我去说说三弟,让他以后别这样了就是。”
而炎广财则道:“光说怎么行,有道是山河易改本性难移,狗还改不了吃屎,你说他他就改吗?!再说了他要是能改的人能成现在这样吗?!”
炎广文被说的哑口无言,沉思了片刻道:“那大哥您说该怎么办?”
炎广财哼哼一笑道:“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让他受些教训才能改去这花钱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