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广巍闻言心中“咯噔”一惊,忙随声望去,只见来了三四人,这些人身穿粗布衣,皮肤均是黝黑,一看就是常在田间干活之人,炎广巍瞧他们还有些眼熟,心说这几人不是咱家的佃户吗,他们有事不找我二哥,找我干嘛?!
于是他忙迎上前去问道:“几位不是我二哥家的佃户吗,这么急着来找我有何贵干?!”
其中一位佃户焦急道:“哎呀三爷,还贵干啦,您家出事啦,快家里去看看去吧。”
炎广巍眼珠滴溜一转道:“几位,这话不对啊。”
“咋不对啦?!”
“当然不对啦,我家出事应该我家下人来找我,你们几个佃户跑来找我是何意啊?!”
那人急道:“哎呀,这话在这说不清,您回家一问就清楚。”
炎广巍一想还是不对,于是也不动地,那人更急道:“您家出大事了您还不急吗?!”
炎广巍道:“出了大事我也得知道是何大事才能想法应对,我这样抓瞎摸黑的跑回去,有事还是解决不了啊。”
“哎呀。”众佃户焦急万分,心绝也看不过,忙插上一手,一指那些佃户道:“俺说你们几位也是,什么事说出来不就完事了吗,磨叽半天等于啥都没说。”
那其中一位佃户沉叹了声道:“哎,也罢,三爷还有这位大师傅,事情是这样的,您家不是分家后把田产都给了二爷了吗,我们这些农户也就算是在二爷家干活的了。
二爷心善,分了田产就找我们商量,说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大家有口饭吃,都不容易,于是他将田租减成四成,我们每年只要交四成的产粮就够了。
我们这些农户受了二爷如此大的恩惠,日子也过的宽裕些了,至少吃穿不愁,手上还有个富裕,可是啦好景不长,今年突然您家大爷家的人跑来找我们,说以后收租由大爷来收,租钱改成了八成,你说我们这些人以后怎么活?!”
炎广巍眼珠滴溜一转,说道:“这事要放在没分家之前,我三爷还能去管管,可咱家已分,我二哥那份田产是由他管,他怎么处置我可没法过问。”
那佃户哀叹了声道:“哎,您不管,二爷他也不问,你叫我们这些穷苦百姓怎么活啊。”说着一个个唉声叹气,捶胸顿足。
心绝见其急上心来,嗡声说道道:“哎,我说广巍,俺们学武之人讲的是除暴安良,保护一方太平,你连自家原先的雇户都不管,怎么行这‘侠义’二字,洒家看你还是别做俺徒弟算了。”
炎广巍听言一惊,心中寒了半截,暗道:呀,我倒忘了我还有个师傅了,他可是天王老子都不怕的侠客英雄,可我现在还啥都不是,我这大哥本来就拿事,而且现在这事是他与二哥两家的事,我要出这个头没理可站啊,然而师傅他又好出头,这可如何是好?!
炎广巍琢磨了半晌,也只好咬牙道:“哎,好吧,谁叫我拜在侠客门下了。”他望向那些佃户道:“走,我随你们去。”
可他刚迈步,忽然站住,回头问心绝道:“师傅,您老是跟我去啦,还是不去啦?!这事可是我家家事,而且雷家的人还在等着您,您看……”他话说一半直盯向心绝,一旁的袁掌柜也道:“是啊,大师,雷家的人还在等着啦。”
心绝一摆手道:“哎,让他们多等一时又如何,告诉他们洒家办完此事后再亲自登门拜访。”他一调脸道:“徒儿,头前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