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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军知道有人陷害,可是年轻气盛,得罪过不少人,上哪儿查去,更何况自己还关着呢,就算知道了也没用,这么大的量,判个十年八年的都算轻的。
潘小军在里面头发都急白了,尽想着谁能帮他的忙,也就是打那时候起潘小军才剃的光头,嫌一脑袋白毛太丑。好容易想到初中和高中的同班同学王展豪,知道他爸是个大官儿。虽然潘小军在学校里和王展豪没什么很深的交情,可是病急乱投医,碰碰运气总比等死强。可是这段时间不允许探视,潘小军也没法通知人去找王展豪,而且潘小军听说那个时候王展豪已经在北京上了大学,根本不在本市,几乎想到了放弃。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潘小军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可是,潘小军的爸爸却拼了家底为潘小军请了一个律师,潘小军见到律师的时候,第一次对父亲感到愧疚!律师在照例询问完潘小军案情之后,临走时候问了潘小军一句:“你还有什么话要我帮你转达的吗?”
潘小军想了想,托律师向父亲表达谢意和歉意,表示如果能够出去一定会好好孝顺他,最后说:“我有一个初中到高中的同学叫王展豪,现在在北大上学,如果可以的话,帮忙找一下这个人,把我的事情和他说一下,他家里有人是当官的,万一能帮上忙呢?如果他不帮忙也就算了,我只是想多一份希望而已。”
就这么着,律师找到了王展豪的电话,在电话里向王展豪说了这事儿。王展豪在电话里沉默了半天回答道:“我问问我爸看看吧。”说完就挂了。
律师也没想这个王展豪能帮上什么忙,他一个大学生又能帮什么忙?说打电话问也不过是个托词而已,即便真问了又能怎么样?自己曾经的同学犯了法,要是把这事儿对他当官的父母一说,准保被骂个狗血淋头。
可是律师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王向阳对他的这个儿子的宠爱程度,王展豪不过是打了个电话问了王向阳一下,请他爸爸关注一下这件事情,还说这个人曾经是他的同学,他也不想看着同学坐牢,怪可怜的。
就这么一句话,王向阳虽然没有直接插手这件案子,但是让他的秘书小姜关注了一下这件案子,结果小姜约潘小军的代理律师谈了一次,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司法机关是如何判定潘小军有售卖嫌疑的呢?万一是有人嫁祸呢?又或者是潘小军替人顶罪呢?在警察进入潘小军房间之前,里面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就会那么巧警察破门而入,潘小军拎着一包毒品等着警察上门来抓吗?这些你都该好好问问潘小军。”
律师是什么人?专找法律漏洞的,听了小姜的话,当然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而且只要顺着小姜的这个思路去走,这场官司就赢定了。现在案子还没移交给检察院,只要搞定公安这头就行了,而这个肯定不需要律师去操心,只要把思路告诉潘小军,然后让潘小军想办法找人顶罪就可以了。
一切都如律师所料,潘小军找了个小弟顶罪,说是他在警察去之前把一包东西放到潘小军那儿的,潘小军都不知道包里有些什么。而公安那边有了小姜的暗示也就以此结案了。如果这件案子没有小姜的参与,潘小军即便找人来顶罪也没用,公安局不是吃干饭的。
就这么着,潘小军对王展豪是感恩戴德,从此对王展豪以“豪哥”尊称,并且意识到,想混好,背后没个当官的撑着是不行的,你混得再好也大不过人家警察,警察在牛X也得听大官的,所以,对王展豪也是低眉顺眼。
王展豪也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这么顺利,不过既然已成事实,潘小军每年必带几个小弟去北京看他,打扮得跟山口组似的,小弟们见了王展豪一律鞠90°的躬,潘小军自己则是37°半,有别与手下小弟就行。那毕恭毕敬的态度,让王展豪也倍感有面儿。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对潘小军呼来喝去,真当自己手下小弟的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