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的王郎正睡得正香,李育神色慌张地冲进宫里把他叫醒的时候,他还一脸不耐烦。
“那刘秀又玩什么花样!”
“陛下!北门已破,敌人大军已经进城啦!”
“什么!”王郎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随机手忙脚乱地抓起衣服跳下床,“快!快让张参撤回来支援!”
“早已派人去了,可就怕赶不及了!”李育哭丧着脸。
王郎顾不上整理衣衫,来回踱了几步,“命令亲兵紧闭宫门!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另外准备车马,我们不等了!马上去和张参汇合!”
此时的张参还在南门外三十里的大营之中,昨日他已经和谢躬大战了一场,本来还以为可以靠着偷袭击溃对方,怎奈谢躬似乎早有防备,两翼的伏笔打得张参措手不及,好不容易逃回大营,损失了近万兵力。
本来双方的人马就旗鼓相当,先机已失,硬撼的话张参心里没底,已经萌生了退意,正好这个时候邯郸送来急报,苏云攻破了北门,皇宫岌岌可危。
张参不敢犹豫,连忙下令班师回城,匆忙之下连辎重粮草也顾不得收拾了。
谢躬也不傻,很快发现了张参的动向,命令大军趁势追击,紧紧咬住对方。
张参现在是苦不堪言,短短的三十里地,以前用不着两个时辰就能跑到,现在不得不且战且退,又丢了上万兵马才看到邯郸城墙。
“速开城门!”
总算来到城下,张参终于松了口气,现在他手上还有七万余人,就算不能收复邯郸,也能掩护王郎撤退,只要皇帝不死,还可以继续招兵买马,以图后事。
可叫了半天,城门始终没有半点反应,城墙上的士兵像看戏一般无动于衷,张参正要喝骂,再仔细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那些士兵穿的甲胄分明不是王郎军的样式,只见一冷峻男子手提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走上前来,“放下武器!反抗者杀无赦!”
说着他把东西扔了下来,径直滚到张参面前。
这是一颗人头,散乱的头发满是血污,眼睛睁得老大。
“陛下!”
张参吓得大惊失色,这不是王郎还有谁?
城墙上的人正是吴汉,他并没有去皇宫,北门一破他就安照苏云的命令率兵绕到了南门,快刀斩乱麻地迅速剿灭了守军,没过多久就看到一支亲兵小队掩护着一辆马车朝南门奔来,吴汉根本没有啰嗦一句,直接领兵冲杀了上去。
可怜的王郎连求饶都还没来得及说一声就做了刀下鬼,这对口舌如簧的他来说无疑是种讽刺。
作为一个算命先生,他是不称职的,连这个血光之灾都没有算到,但是作为一个混混,他的人生却是精彩的,从一个市井小人混到九五至尊,也该知足了。
看到王郎伏诛,本来就没什么士气的军队哪里还有战意,等张参回过神来,身边的兵卒已经四下逃窜了。
谢躬的部队这个时候正好追了上来,不费吹灰之力就剿灭了这些残军,张参也死在了乱军之中。
苏云的马车缓缓驶入了邯郸皇宫,李育等一帮亡国之臣手举降书跪倒在两旁,预想的皇宫攻防战根本没有发生,这些人根本没有做任何抵抗,好在王郎已死,也没有人会去追究了。
宫里已经没有往日恢宏的景象,到处乱七八糟的,那些太监内饰早就把财物搜刮一空逃散去了,大殿里像刮过一轮台风,简直是满目疮痍。
唯有那金灿灿的龙椅宝座还孤零零的立在那里,这玩意估计是太重,想扛也扛不走,所以才幸免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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