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守恩此时出现在门外倒是让人意外,再看他这话中意思,似乎是要拦着捕快拿人。 ≦
赵捕快看见来人,脸上堆笑,拱手道:“哟,古少爷,您怎么来了,这人拿到了,我正要回去复命。”
古守恩今日像是刻意打扮了一下,一身月色长袍,头簪碧玉,加上本身长相就不差,倒是有三分俊朗的意思。
“赵捕快,您因为什么拿人,我也明白,我爹心疼狗,一早就跑到衙门,拦都拦不住,我这巴巴地赶来,就是请您网开一面。”古守恩说完拱了拱手,表现得倒是谦谦有礼。”
赵捕快脸上一阵为难,道:“古少爷,按理说您都开口了,我无论如何也得给您面子,可这状,是令尊告到县太爷那的,这可叫人好生为难。”
古守恩一笑,拉起来赵捕快的手,道:“您先回,我马上就回去让我爹撤了状子。绝不让您为难。”说完,抽回手,拢在衣袖下。又是一派君子样。
赵捕快右手往怀中一揣,笑声更是爽朗,道:“说来说去,都是您父子俩关起门来的事,那我也就不掺合了,这就回衙门。”又上下打量桃花一遍,笑着对古守恩道:“古少爷不仅惜花护花,这眼光,也是一流。哈哈哈哈”说完一拱手,大步离开。
桃花爹被这一出闹得愣在当地,半天没出声,桃花娘赶紧拉着桃根,生怕不见了似的,不停地抹着眼泪。
古守恩走到桃花爹面前,似笑非笑道:“那我就告辞了,还得回家让我爹撤状子。”
眼见着古守恩就要走到院外,桃花终于忍不住,追上前,大声问道:“你究竟要干什么,与其这样绕来绕去,不如索性说个明白。”桃花娘一把拉过桃花,深怕她又说出什么来。
古守恩闻言并未回头,也未回答,脚步顿了一顿,复又离开。
桃花这一拳仿佛打在棉花上,半点不受力。心里似要炸开一般难受,就算是见招拆招,对方也并未划下道来,这不明不白的,似要急死人。
其实,古守恩就算把心思说出来也不打紧,谁也没法改变他的计划,让桃根坐牢,就算桃花父母不说,桃花自己也不会愿意,何况以桃花通透的心思,八成早就明白他要干什么,让亲弟弟为自己坐牢,那可比杀了她还难受。所以现在,他只需要回家坐等轿子把人抬来,根本不需要跟谁费话。这就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正房你不要,现在做妾,都得看我愿意不愿意!
屋内,桃家一家愁云惨雾。桃根怪自己太冲劝,当时该忍忍,如果狗不死,一切都还有商量;桃花爹怪自己不该把女儿留这么久,若是早嫁出去,也不会生此祸端;桃花怪自己身为女儿家,走也不远,就算是走,这一家人又该怎么办,弟弟可能真的要去坐牢。
桃花娘默然坐了良久,叹了口气道:“瞧那古家少爷,对桃花倒是有心,不如。。。”
“娘!”桃花惊声打断桃花娘的话,“您怎么能这么想,他不惜让弟弟坐牢也要把我弄进古家,这心思如此狠,怎是良人??”
桃花爹也是满脸怒容,道:“让桃花嫁进古家这事,不要再提,实在不行,咱们偷偷离开便是。”
桃花本不想哭,可眼泪实在不急气,抽泣着道:“怎么离开,一旦我们人去屋空,弟弟的画像就会被挂在城门边,成了通辑犯。到时,就不会管抓到后是死是活了。”
桃根闻言,脸上又是一白。双拳紧握。
桃花娘也是手足无措,道:“这可怎么好!”
一家人都怔怔地盯着自己脚面,脑中都是一片空白,事到临头,一点办法也没有。
“哟,这一家人在这练什么功呐?”尖锐洪亮的一嗓子吓得桃花一个激灵,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上下古村唯一媒婆,古绣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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