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她才慢慢走下楼去。夹答列伤不料,两人刚踏出酒楼门口,后面便有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跟了上来。她们心照不宣地放缓了脚步,后面跟着的人也跟着放慢。这下雪雁便更肯定是跟踪她们的了,遂示意朵儿走快点。
朵儿边走边道:“姐姐,后面跟着我们的都是些什么人?”
雪雁冷笑一声道:“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是保护咱们的。咱们还是想个方法脱身吧。”
“姐姐,我们去顾驾马车得了。我就不信,他们会跑得比马快。”
雪雁点点头,两人闪进一家客栈,因为已没有了银两,好说歹说店家也不肯先给马车,到达后再付钱。无奈下,雪雁只得表明身份,并许诺到府上给两倍的价钱,那店家才半信半疑地答应了。马车跑出一段路后,终于摆脱了跟踪的人。
回到府里,天已黑透。朵儿寻来烛台,把烛点上,有点惊魂未定:“姐姐,到底是谁在跟踪咱们呢?以往出入也从未遇到这些事。”
雪雁担忧道:“恐怕是‘铁辕门’盯上咱们了。”
朵儿道:“可都这么多日了,府上不都风平浪静吗?”
“怕只怕平静背后是更大的暴风雨。5”“那要不要跟王爷说明?”
“此事不宜让爹知道,我不想爹为我担心。”其实她是怕爹一旦获知此事,定会阻止她去长鸣山。
“雁儿,在吗?”门外响起李道宗的声音。
她快速将最后一枚头饰簪好,起身去开门:“爹,您怎么来了?”
李道宗点头道:“天气渐见干燥,爹来看看你的咳嗽症可有发作?”
雪雁在他身旁坐下:“咳嗽症倒没有发作,可天气干燥,总让人觉得烦闷不已。‘铁辕门’一事查得怎么样了?”
李道宗摇头道:“还是无法掌握实证。不过,奇怪的是,‘铁辕门’却不见有所动作了,似乎放弃了王府的事。事发到如今,已一月有余,按常理,以‘铁辕门’的办事利索,我们一家恐怕早让朝延抄家问斩了。”
她听着,不由得讶然:“爹是说‘铁辕门’放过我们了?不再向朝延告发爹了?可他们怎么轻易放过您呢?不是说他们的手腕铁得很吗?岂有那么轻易作罢?”
李道宗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可他们确确实实是停下所有对王府不利的调查了。”
‘铁辕门’怎么会如此轻易放手作罢呢?这不像他们一贯的作派,这几年来,凡让他们沾上的案子就没见过手下留情的,这不会是个例外。雪雁思索着,‘铁辕门’这回到底要玩什么把戏?欲擒故纵?她倒真要看看。
于是,她更坚定了去长鸣山的决心。这些个疑问,她要让‘铁辕门’的门主为她解开。至于自已的性命……她已顾不上了。
“雁儿,爹有要事去趟长安,你娘近日身子渐见赢弱,你须多加留心照料,你自已也当好好保重,勿让爹挂牵。”李道宗神色凝重地叮咛道。
此去吉凶难料,这个家他最放不下的还是他这个唯一的女儿。他这个女儿虽有时任性了点,可纯孝谦恭,冰雪聪明,更长得娇俏无双,深得他的疼爱。不幸的是,她也遗传了她娘的咳嗽症,好在她生性开朗豁达,不像她娘整日郁郁寡欢,这个病才得以控住,没有时常发作。
雪雁回过神来:“爹要去长安?何时才回?”
李道宗说:“快侧半月,要是有事耽搁便得往后一些。若然家里有事,记住要遣人送家书到长安给我。”
雪雁点头:“那爹何时起程?‘铁辕门’一事不查了吗?”
李道宗沉吟道:“明日。不,此事还得继续。我让力嘉留在任城,就是让他负责此事。力嘉办事日见稳重,应对能力也强。我跟各大官员商议过了,他们都会协助他的。雁儿你一个女儿家,就不必太上心这些事了。”
“可是……”雪雁到了嘴边的话,又全数咽了回去。她不能让爹再忧心她的安危了。
李道宗看了看她,温和道:“爹明日一早起程去长安,要回去歇着了。你们也歇吧。”
她只得挤出一丝笑道:“是。女儿会谨遵爹爹的教诲。”
李道宗点头,转身对立在一旁的朵儿说:“朵儿,你也是本王的女儿。爹不在,这个家你也得上上心,自已也要好生照料自已。”
朵儿听着,心里咯噔一声,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王爷不是第一次去长安,为何此去却像交待后事一般呢?王爷此次到长安,究竟所为何事?
她满腹疑虑,却不敢追问。只轻声回道:“王爷放心,王府也是朵儿的家,我会尽力照料。王爷一切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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