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不禁在心内轻叹,真是一个真情真性的丫头,还如此懂得感恩。夹答列伤雪雁执起她的手,微笑说:“真是个傻丫头。她可是故意冤了你,目的是要揪出贤妃安插在你们身边的耳目,又故意把你关进暴室里,一来可以防着你被贤妃她们迫害,二来她不想拖累于你,你明白了吗?”
朱梅一听,恍然明白过来,带着哭腔道:“奴婢就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冤了我的…。。香菊的事奴婢也听说了,想不到她居然是贤妃的人,这恐怕连皇后娘娘也料想不到。”
雪雁柔声道:“好了,咱们就一起设法把朵儿救出来,可好?”朱梅往地上一跪:“只要能把朵儿姑娘给救出来,奴婢万死不辞!”
雪雁笑笑,示意让她起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看你也是个伶俐的丫头,以后就留在内殿侍着吧。也不必太拘礼了,就像朵儿姑娘在时一样。”
朱梅起了身,轻轻作了一礼,道:“此时正好是用膳的时辰,奴婢这就去为殿下王爷传膳。夹答列伤”朱梅说着便退了下去。
雪雁捧起茶盅,轻抿了口茶。李道宗已急不及待的问道:“雁儿,这其二,是什么?”
雪雁压低声音道:“其二,若我猜测得没错,魏王殿下与朵儿的事,已经有人捅到皇后娘娘的耳朵里了。当然,这仅仅是我的猜测而已。”
李道宗沉吟道:“你是疑心娘娘存心要拆散他们?”
雪雁点点头,李道宗轻叹道:“皇后娘娘这样做也没有错,毕竟云泥有别啊!”
雪雁道:“这个我倒不忧心,从一开始,魏王殿下就没有在意过她的身份低微。虽然皇家门第高,可魏王到底也是一片痴心。令我心难安的是朵儿真正的身份,一旦被娘娘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雪雁郑重道:“现在只有魏王可以为我们破解这个局,所以,爹,你出宫后,找个时机去魏王府一趟,把朵儿的事告诉他,让他定夺。关于朵儿的身世,你要一字不落的和盘托出,知道吗?现在只能赌一把了。”
李道宗惊道:“赌?赌什么?”
“赌魏王对朵儿到底有几分真心。”
“若然魏王选择明哲保身呢?”
雪雁凄伤一笑:“那便是天意,便是朵儿的命了,命中注定坎坷,注定遇不到真心相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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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雪雁在宫内总算安顿了下来。
长孙皇后一面下了一道口谕,说“文成公主因感染风寒,需留宫内静养,免了日常的请安之礼。”一面又暗着差近身侍女冷霜到宫内教她宫仪。
长孙皇后的用意,雪雁自然明白,宫内人多口杂,经过真假公主一事后,后宫已诸多议论,为了掩悠悠众口,让谣言收止,也只能让她不要过多的露面了。
雪雁在“凤阳宫”里也乐得悠闲清静。只是心系监牢内的朵儿,以至茶饭不思,辗侧难眠。
那日在皇后宫内见到朵儿时,她还病着的,也不知她这会好点了没有。事情还没有平息下来,自已也不敢去求长孙皇后恩准探视。她由入宫以来,便变着法子让朱梅打探“烟霞宫”那边的消息,却一直说贤妃仍是被禁足而已。
这日,雪雁正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琴弦,朱梅进来为她换壁炉内的银炭,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说:“殿下自打进了这个宫,就没有一天舒怀开心过,殿下是挂念朵儿姑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