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只是心内微微一动。便转首向龚星,握着缰绳含笑道:“龚侍卫,你可敢与本宫比一比?”
龚星翻身跃上另一匹马,向她作礼笑道:“殿下骑术精湛,卑职心里感佩已久,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龚侍卫真是爽快之人!”她一笑,娇斥一声“驾!”便已向前奔去。龚星尾随而去。
狼头在后面大叫:“殿下,不可啊!”可雪雁已听不到了。
雪雁与龚星很快跑回城内,她下马时一壁咳得喘不过气来,一壁还意犹未尽的对龚星道:“龚星,本宫还是输给你了!改日本宫还要与你比一比。”
龚星看她咳得厉害,忙上前相扶,柔声道:“殿下可好?”
她摆手:“本宫无碍。”
其时狼头带着朵儿已然赶到,雪雁一只手支撑着身子咳,另一只手还握在缰绳上。龚星满脸着急:“殿下,殿下没事吧?”
朵儿急急前来相扶,把水递到她手上:“姐姐,先喝口水吧!”龚星才慢慢的把手松开。
狼头却二话不说,狼辣的目光往一袭白衣的龚星身上一扫,突然举剑向他,袭星反应过来时,臂膀上已让狼头砍了一剑:“这是给你的教训!你下次长长记性,该怎么侍候好主子!她咳成那样,你还跟她赛马,你这不是要她的命么?”
袭星无辜被刺,不禁与狼头怒目以对,本也拨了剑要与狼头生死相决的,可一听完狼头那一席话,再看看一旁还止不住地咳的雪雁,神色霎时软了下来,丢了手中的剑,向雪雁直直跪了下去:“殿下恕罪!”
雪雁看着龚星被血染红的衣袖,气指狼头道:“你!你为何又要出手伤人?!是本宫要他与本宫比马的,干他何事?你岂能不顾袍泽之情,出手相伤?看来本宫是容不下你了!”
说罢,又伸手扶起龚星:“你起来!你有什么错?错的是他!这个冷血的东西,竟狠辣如此!”
又令帐外的吐蕃守卫道:“狼头无故出手伤人,把他给本宫绑了,送往大牢去关着!”
岂料那吐蕃守卫道回道:“回殿下,我吐蕃素来以帐而居,没有牢房!”
她皱眉:“那你们是如何处罚犯了大错之人的?”
“回殿下,轻者吊在树上晒上两日一夜以作惩介,重者施以火刑,活烧到死。”
雪雁回头恨恨的看向面上全无惧色的狼头,朵儿在旁听着,不禁倒吸了口冷气:“姐姐,你不会真的把狼头烧死吧?”
龚星又往地上一跪:“本也是卑职的错,殿下不能杀他啊!卑职与他皆是陛下赐给殿下的,请殿下三思!殿下开恩,就饶了他一回吧!”
雪雁一见龚星跪了下去,急声道:“起来,你快起来!”
龚星站了起来,她又向那吐蕃中守卫厉声道:“把他吊起来!”
朵儿松了一口气,忙把龚星扶入帐内。雪雁尾随而入,令侍女们去端热水,又让朵儿拿来药箱子,亲自为龚星包扎好伤口。完了,又让采平扶他下去歇着。
忙罢,她才偏榻坐下。朵儿给她沏了杯茶,道:“姐姐好点了么?姐姐不要生气了,狼头也不是有意逆你的。”
“叫我如何不生气?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我对他是百般容忍。可他呢,一次又一次的在我面前行这等残忍之事!”
她一口把茶喝尽:“本宫实在是忍无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