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托曼欢喜的叫道:“是,公主姐姐。”
雪雁微微一笑,轻向采平道:“把本宫那套红翡珠饰取来。”
不一会,采平便捧着一个装帧精美的匣子出来,雪雁含笑接过,轻轻启开后,奉到勒托曼眼前:“这一套珠饰妹妹看着可喜欢?”
勒托曼看一眼匣子,失声道:“这可是凤血宝石?”
雪雁浅浅笑着:“妹妹好眼力。”
勒托曼的目光还在珠饰上,叹道:“这凤血宝石妹妹也见过数次,可却没有见到过这般大的。还能做成如此精美的首饰,不愧是大国之邦啊!”
“这也不过是石头而已,可恰巧能衬妹妹这身衣裙。若是妹妹不嫌弃,这就赠以妹妹了!”
勒托曼不敢相信道:“钗子,耳坠子,项链子,手钏……这都镶了多少颗宝石?姐姐把这些都赠给妹妹?”
“妹妹不妨戴上一看。”
雪雁说着,取过那用赤金镶着母指大小凤血宝石的项链子为她戴上,又为她戴上钗子、耳坠子:“瞧,正好衬妹妹的肤色!”
说罢,又让采平取来铜境子。勒托曼盯着镜中的自已,迟疑道:“这样贵重的宝石,妹妹怎敢收受?”
“妹妹喜欢才是它的价值呢!还愿妹妹不嫌弃才好。”
勒托曼才欢喜道:“那妹妹谢过姐姐了!”
“同是姐妹,莫要这般客气。”她笑看着勒托曼:“那妹妹是否可以告诉姐姐,赞普到底都跟你们说了什么?让你们如此惧怕本宫?”
勒托曼微笑道:“妹妹不是害怕姐姐,妹妹早闻姐姐谦和仁厚。早想来求见姐姐了。只是赞普在出征前曾向大臣和后妃们下令,说姐姐身子欠佳,谁也不得来帐里打扰姐姐休养,包括世子。”
原来如此!难怪松赞干布走了一个多月,也无一人前来求见她呢!连禄东赞也不曾来过了。他下这样的令,到底是何用意?她心里轻轻叹了口气,让两人在偏座坐下,又笑向勒托曼道:“你是楼兰人?”
勒托曼大为意外:“姐姐如何得知?”
她让采平给他们上了长安风情的甜点,才向勒托曼笑道:“姑娘总是一龚楼兰衣裙,自然让本宫认出。楼兰衣饰最是美丽动人,楼兰的女子也最是温婉多情。”
她轻呷了口茶:“楼兰的姑娘未有婚配者,皆以轻纱覆面,而姐姐看着妹妹脸上已摘下薄纱,想必也像姐姐一样,已下嫁赞普了吧?而且,若姐姐猜得不错,你与你的姐姐是楼兰国的公主吧?”
勒托曼惊叹道:“素闻姐姐博学多才,美貌无双,今儿一见,果是传言不虚啊!您远在东土,竟也知道我西域的小国楼兰?您又是如何知道我来自楼兰皇宫的?”
“妹妹刚才曾说见过数回凤血宝石,若不是一国公主,这样罕见的宝石又怎能常见?”
“姐姐好细的心。”勒托曼轻叹道:“是,我与我姐姐都是父皇送来和亲的。”又是一个被送来和亲的可怜女子!姐姐早逝,妹妹替代,为的不是换一国暂之苟安么?
她笑笑:“妹妹可也是容貌出众、温婉有礼,赞普一定待妹妹极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