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说着,帐外响起勒托曼着急的声音:“公主姐姐,公主姐姐!”
几人相顾一眼,勒托曼已大步进了帐内,一脸的灼急。雪雁蹙眉迎上去:“妹妹这是怎么了?”
勒托曼急得泪在眼眶里打转:“姐姐,尺尊姐姐的病似乎更重了,又不肯服药,姐姐您虽然还在避礼其间,可妹妹求您去看看她吧!”
雪雁的眉蹙得更紧:“前些日子不是说她的病已见大好了么?怎的又……”
勒托曼作礼道:“她的病时好时坏,前几日是见好了些,可这两日一听说王庭的人着手操办姐姐的大婚之礼,她,她又病倒了。巫师们都说,是您的大喜冲了她,所以……”
朵儿一听,忍不住气道:“她压根就不想赞普与我姐姐完婚吧?”
雪雁沉声低斥道:“朵儿不得胡言!”
朵儿一跺脚,气呼呼的跑出了大帐去。雪雁示意采平也跟了出去,才轻声对勒托曼道:“你先回帐内服侍着,姐姐随后便来。”
勒托曼感动道:“姐姐,您真好!您身为大国公主,却也不拿一点尊贵架子,勒托曼在此替尺尊姐姐谢过您了!您医术高明,一定能把尺尊姐姐医好的!尺尊姐姐的帐离这太远,妹妹已让人给姐姐准备了软兜。”说罢,便转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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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儿伸手折了一根树枝,一遍遍的鞭打着地上的草儿,似有发不完的气。
“朵儿姑娘,谁欺负你了?莫非这草儿跟你有仇?”一把浑浊清冷的声音于身后响起,朵儿转面,是狼头。
她蹙眉:“怎么是你?你不守在帐前,你来这做什么?”
狼头看着地上被她打得七零八落的草茎,嘴角牵了牵:“你怎么也在这里?你不是跟在殿下身边,形影不离的么?”
朵儿又狠狠朝地上打了一鞭,气道:“姐姐自打进了逻些城,就整个人都变了!任人欺负也不哼声!以往的姐姐虽然温和,却也不似这般的忍气吞声,她变得我都不认识她了!”
狼头闻言,眉目拧在一起:“殿下受人欺负?谁敢欺负我天朝公主?姑娘说笑了吧?”
朵儿哼道:“你是不知道,她一路走来历经了多少磨难,才进的逻些城,可现在倒好,还没真正完婚呢,就让人意图毒害……”
朵儿自知嘴快,忙打住。狼头丑陋的面目却怒色乍现,一把扣住她的胳膊,沉声道:“你说什么?有人意图谋害她?”
朵儿心下一惊,自知惹了个不该惹的人,忙挤出笑道:“没,没有人要谋害姐姐,你听错了……”
狼头的手劲更大了,仿佛要把她整个胳膊拧下来,痛得她眼泪直掉:“狼头大哥,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狼头却充耳未闻,只一径盯着她道:“你还不快快说来!”
朵儿苦着脸:“我要说了,姐姐非杀了我不可,您就饶了我吧,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可是你说了。”狼头不依不饶,语带威胁:“你若不实话说来,你这条胳膊可就别要了!”说着,慢慢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朵儿刹时痛得脸色煞白,冷汗直冒,嘴里嚷骂着:“你……你,放手!你这忘恩负义的,姐姐不喜你,谁也不喜欢你,也就我待你好一点了,你不如把我也杀了吧!你今日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与你多说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