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不见得倾心于她,可松赞干布一直对她是呵护备至。而自已的失态,恰恰中了勒托曼的离间计!
勒托曼要的就是她在松赞干布面前失了仪态,失了分寸!勒托曼……
她心内恨极,一甩袖便转身往回走。秋草疑道:“殿下要去哪?”
“回‘清凌阁’!”
秋草快步跟着:“殿下还去‘清凌阁’做什么?”
雪雁急脚走着:“本宫不能让赞普误会,本宫要找赞普说清楚,本宫要赞普好好查一查,为朵儿讨一个清白!”
“可是,赞普会相信殿下么?”两人说话间,已到了“清凌阁”殿前。
侍女入内禀了几次后,松赞干布才慢慢的从殿内走了出来,脸色依旧清冷:“阿曼还昏睡着,你不会真的想杀了她吧?”
雪雁一见松赞干布的脸,心一急,直直往下一跪:“文成请求赞普再好好查一查,还朵儿一个清白,还采平一个公道!”
“好!”松赞干布凝目向她,口气冷硬:“你总认为这一切都是阿曼干的,那你告诉本王,阿曼为何要这样做?目的是什么?”
松赞干布的声音不带一丝暖意:“阿曼来逻些八年,从来不争什么,连有名无实也不介意,她对你更是尊敬有加,她怎么会做这等事?好,撇开这些不说,那凡事总得讲究个罪证吧?你可有实证?”
雪雁被松赞干布一番话噎得哑口无言,她手上没有实证,更不知道勒托曼为何要这样做,目的是什么!她把原本要辩白的话全数咽了回去:“赞普……”
松赞干布叹了口气,看着她无奈道:“她只是本王一个有名无实的妃子而已,也从不与你争宠,争份位,你这样也不能容她么?”
他竟以为是她容不下勒托曼,才给勒托曼安的罪名!想起几年来的同衾共枕,恩爱缠绵,今日的不信任,她的心一寸一寸冷了下去,她默默跪着,再不说话,地上丝丝的冷意透过双膝传遍全身,遍及心脏,直往骨子里钻……
翌日,碾侧一夜的雪雁早起。
静下心神,几年来,松赞干布对她的好一点一点涌上心头。而昨夜,松赞干布一夜未归。他歇在哪一帐的妃子的寝殿了?自她失了孩子那一年起,他极少在别的妃子处留夜。无论忙得多晚,他都会回到她的寝殿来的。
想起他曾说过“本王得你文成一人,别无他求。”心下的怨怼便淡了一层,不禁向侍候她洗漱的秋草道:“你把本宫做的芙蓉送到‘清凌阁’去吧。”
秋草细细为她画着眉:“殿下是要给赞普送早点么?赞普虽爱吃殿下做的芙蓉糕,可赞普昨夜并不曾歇在‘清凌阁’啊。”
她闻言,猛一抬头:“你如何知道赞普不曾歇在‘清凌阁’?”她这一用力,秋草握在手中的螺子便偏了向,在她的眼角处牵出一条深色的眼线来。
秋草惊呼一声,忙为她擦拭:“昨夜赞普的亲侍路过咱的‘凤仪殿’,奴婢多口问了一句,那亲侍说赞普在‘理政殿’看了一夜的奏折,并不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