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伤赞普的心,哎……”朵儿推开窗门:“姐姐,自已看看吧。”
雪雁疑惑的往窗外一看,松赞干布正带着一队守卫出城。她不禁惊喜道:“赞普是发兵去救政哥哥么?”
朵儿满脸忧色:“扎木术说赞普只是去平定作乱的部族,并不是去吐谷浑。连扎木术也只是留守逻些城,看来此事是真的。”
雪雁又跌回绝望之中:“他到底是不受要胁的。”
朵儿上前安慰道:“吐谷浑的使臣说格真有意劝降政哥哥,说不定政哥哥降了,为格真所用,便性命可保了。”
雪雁闻言,失笑道:“这些都是扎木术说的么?”
她看着窗外松赞干布的马队渐渐远去,远成一个个疾奔的黑点。她的心莫名的一阵空落,仿佛有什么东西也正渐渐离她而去。她心里煞是难受:“政哥哥,他是绝不会降的!”
她说着,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朵儿,小松不是从边塞带了人马回城么?!快去,快去传他过来,就说,就说我有急事找他!”
朵儿霎时吓得面如土色:“姐姐是想让小松动用守城人马去吐谷浑救政哥哥?这怎么使得?若是这样,逻些城不就成一座空城了?吐谷浑的路又那样遥远……若此时,临近的部落一旦发起动乱,谁来应对?”
“这一层我也想过,可这是唯一能救政哥哥的时机了!若赞普回来,一切,一切就来不及了!”她急道:“快去吧!这会赞普应该出城去了,城里让扎木术多担待着就行。”
朵儿长叹一声:“好吧。”便向外殿行去。
一把沉浑的男子声随后传来:“殿下就别费这份心思了,赞普出城之前,早已嘱咐未将,要好好守着殿下,不让殿下出宫半步。”却是扎木术面无表情地拦下朵儿:“回去吧,好好照看着殿下。”
雪雁此时正心急如焚,也顾不上什么君臣之礼了,气得从殿内疾步行出,冲扎木术道:“若本宫要执意而为呢?将军打算怎么样?杀了本宫吗?”
扎木术忙向地上一跪:“未将不敢!不过,若殿下执意而为,那就是未将失职,未将只好以死向赞普谢罪!”
“你!你竟敢威胁本宫?”扎木术一脸无畏:“未将不敢!”
她一甩袖,无奈道:“下去吧!”
扎木术才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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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赞干布一去数日,归期不定。吐谷浑再没有使臣前来,杨政道生死未卜。而与此相关的一切,扎木术总是守口如瓶。至于犯下大错的勒托曼,因为自残悔过,松赞已还了她自由,说待他回来再作打算。一切一切,都让雪雁倍受煎傲。
勒托曼的生死她已是顾不上了,即使松赞回城便立勒托曼为后,她也认了。只要上苍眷顾,让杨政道逃过这一劫,并让她知道他还完整无缺地活在这个世上,即便永生难以相见,她也心安了。
一日,雪雁坐在红宫后山的亭子里,手持一把谷物,向盘落在不远处的一群山鹰洒去,大小不一的山鹰戒备而又受不住食物的诱惑,亦趋亦步地向她走近,在确定她没有恶意后,便欢欢快快的啄地上的食物。不知怎的,她就恍然地觉得,那山鹰冷峻的眼神竟与松赞干布临敌时的眼神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