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花是薛先生送的,真不好意思,我家宁夏最讨厌玫瑰了,签收之后就直接给丢到楼下去了”。眉梢高高扬起,叶翌寒最看不得薛子谦这种神情了,要不是顾着小媳妇,他真想二话不说先给他两拳。
他冷沉的嗓音稍稍一落,就见对面男人脸上笑容僵了僵,叶翌寒完美薄唇边划过一丝冷笑,眼中笑意越发浓重:“媳妇,我说的对吧?”
说话间,他低眸,眸光缱倦柔情看了一眼宁夏,那份浓情蜜意任谁都能看的出来。
薛子谦垂在两侧的拳头紧紧握起,深刻俊颜上笑容中多了一丝隐晦,一双如墨黑眸紧盯着宁夏,薄唇微微抿起,心中惨然一笑。
薛子谦呀薛子谦,没想到有一天你也沦落到这种地步,要不是真爱,他何必如此的爱而不得痛苦?
身旁男人突然间的转换话题,让宁夏措手不及,尤其在子谦学长探究的目光下,她更是叫苦不迭,这都叫什么事?怎么就牵扯上她了?
很快收敛起素雅面容上万千神色,宁夏亲昵挽着叶翌寒粗壮手臂,面对薛子谦的深情款款,她只是抱歉一笑:“对不起子谦学长,我的确不喜欢玫瑰,你的生日快乐我收下了,谢谢你从美国这么大老远赶过来给我庆生”。
这个男人一直就是内敛的绅士,她不是没有动心过,在这孤苦清寂的六年中,他不时的在旁边嘘寒问暖,她还是很感动的。
可这也就限于感激,一旦想到他身后复杂的家庭情况,她是怎么也不想再和他过深的交往。
她太有自知之明了,什么是她的,什么不是她的,她从来就不愿去强求。
小媳妇的配合让叶翌寒心底十分开怀,唇角勾了勾,他挑衅意味十足扫了一眼薛子谦,不阴不阳笑了起来:“薛先生,我媳妇的话你也听见了,下次就送要送花,也得想想人家姑娘喜欢什么花,不然就照你这个性子下去,指不定就妖孽打一个光棍”。
说这话时,他丝毫也没想到,领证那天,他捧着送给宁夏的玫瑰花,他一向就不是风度翩翩的男人,尤其在此刻,更是怒火冲天,没冲上前先用拳头那都是给小媳妇天大的面子了。
这点,宁夏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听着他刻薄嘲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她只是蹙眉看了他一眼,然后抿着素唇,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个男人啊,实在小气的让人觉得可爱,他是不知道他这小心眼的样子,真是让人看了觉得幼稚。
第一眼见他的时候,他军装笔挺,说不出的威武帅气,可等到后面真正熟悉之后才觉得,他不过就是个普通男人,褪去了平日里的冷沉犀利,他就是个居家型的好男人。
薛子谦紧抿薄唇,眸光阴沉冷睥着叶翌寒,尤其在看见他眼中浓郁的挑衅时,他更是抿起薄唇,拳头紧紧握起,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一定不要冲动,只有莽夫才用拳头解决问题。
是,他的确在意宁夏,想要赢得她的芳心,可这并代表,他就和世间所有男人一样因为爱情而失了风度,他是薛子谦,他有自身的骄傲,绝对不允许变的如此没品。
“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子谦学长你的!”决口不提上次的事,宁夏唇角边绽放出一抹清新笑意,眸光盈盈星星看着他:“子谦学长,你很好,值得更好的女人相配”。
这话叶翌寒真心不爱听,他浓黑剑眉紧皱,揽在宁夏楚腰上的大掌快速收紧,黑沉目光阴沉沉瞪着她,眼底流荡着满满不满。
小媳妇这是什么话?他薛子谦好,难道他叶翌寒就不好?
当着自己丈夫的面说这种话,小媳妇还真是好样的,瞧瞧这傲娇样,真是都被他惯出来的。
宁夏没理身旁男人的小郁结,她只是含笑凝视着薛子谦,语气中的郑重是那么明显。
其实说到底还是她自私了,当初要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她也不会一直拖着和子谦学长的事,要是能在第一时间就果断的拒绝他,说不定现在就又是一副光景了。
“宁夏!”薛子谦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眼角微微勾起,阴沉眸光扫了一眼她身旁神情傲然的男人,求而不得,爱而不果这就是他现在最大的写照。
他也很想告诉自己能风度自然的放下,可心底另一个声音又在不甘心的响起,从未失败过的天之骄子,初见遇见情感上的挫折,他很难就这么放下。
宁夏挑了挑清秀眉梢,将对面男人脸上复杂沉痛看在眼中,她心底无声叹息。
何必呢?就子谦学长的条件,要找比她强上百倍的女人,那也是信手拈来的,何必强求她这个有夫之妇?
而且此刻她的丈夫就在身旁,他就这么不顾影响的跑上来说这番话,光是这份不良居心就已经让她反感了。
沉默半响之后的薛子谦,稍稍抬眸,他敛着眉目,复杂的目光的落在宁夏身上,沙哑沉声道:“我们能单独谈谈嘛?”
此话一出,叶翌寒刚毅俊颜瞬间冷肃下来,想也没想就沉声冷笑:“做梦”。
紧接着,他又朝着薛子谦嗜血阴沉道:“你想都别想,你不是一向就说自己是文化人?宁夏已经和我领证结婚了,你还真是一点脸都不要啊”。
妈的,什么狗屁文化人,居然就这么理直气壮的想要和他媳妇单独谈谈?
凭什么?
他怎么张的了这嘴的?
真以为他是吃素的?
要不是看在小媳妇的面子上,他早就想要一拳打上去,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了。
“翌寒……”。感受到身旁男人陡然间暴涨的怒气,宁夏连忙拉住他衣袖,生怕他就这么冲上前就要打人:“你别生气,我不去”。
说着,她清冷视线一转,落在薛子谦身上,急忙冷声道:“子谦学长,这你也看见了,我现在和我丈夫过的很好,不管之前让你有什么误会,我现在在这和你说声对不起,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清冽如水的声线顿了顿,她继续寒声吐口:“而且我丈夫的性子你也看见了,他眼里容不得沙子,你还是赶紧走吧!”
她还真怕这男人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冲上前用拳头解决问题,她倒不是心疼子谦学长,只是觉得用这种方法解决问题不好。
她是个小女人,这么多年来的生活一直就简简单单,就连派出所都很少去过,可自打和这男人认识之后,什么刺激事没做过?
像是为了响应宁夏的话,叶翌寒表现的凶神恶煞,他恶狠狠瞪着薛子谦,眼中充满了排斥幽光。
想要挖他墙角的男人,他自然不会待见。
他媳妇是这么的国色天香,指不定外面有多少癞蛤蟆惦记着,幸好他下手早,不然现在真没他的份了。
见俩人态度强硬,薛子谦索性也撕了平日里的温润谦和,他敛着眉梢,眉宇间漾着阴沉,只不过一瞬间,他身上的气势就不知道涨了多少,他略带讥讽的眼角扫了一眼叶翌寒,然后慎重看着宁夏。
和煦轻声问道:“宁夏,我知道你已经嫁人了,可你甘心嘛?就像你说的,你丈夫的性子,我很清楚,和他在一起,你就真的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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