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与人接触的温婉下意识推开夏祁刚,她紧皱眉梢,眉宇间划过一抹厌恶,可在听见他低沉的嗓音时,身躯一僵,眸中闪过无数光彩,雾霭氤氲注视着面前眉目明朗的男人,深邃凤眸中幽光浅浅。
她明明已经和他说的很清楚了,可他还是这般一厢情愿,有时候她真不知道要说她傻还是天真。
“刚子,你不必如此的。”她声音很轻很淡,如一阵微风拂过不带一丝涟漪。
可听在夏祁刚耳中却莫名高兴,他紧紧抱着温婉纤细腰身,孩子气似的将脑袋埋进她腰间,扬唇倔强而笑:“没关系,婉婉,你知道的,在很多年前我就下定决心就好好保护你的,在我心里,我的婉婉是人间至宝,理应享尽世间美好。”
不管外人对这个女人的评价是什么,这都不影响他对她的看法,有很多情感是大小就有的,一如他当年第一次见她一般。
她打小性子就傲娇,别人只看见她喜欢跟男生玩,性子越来越皮,可却忘了这其实也是个女孩子,除了坚强的外表,她其实也是需要人疼的。
可从来他就没有这个机会,既然现在叶伊寒已经决定另取新妇了,那他也没必要再客气了。
温婉唇角颤了颤,任由夏祁刚任性抱着她,她精美面容上闪过一丝恍惚,竟然失了声音。
曾几何时,有一个男人也喜欢抱着她,在她耳边嬉笑耍赖?
一瞬间,她眼中划过无数光芒,但最终却沉寂如海,她好笑似的拍了拍夏祁刚的脑袋,玩味勾唇笑着:“好了,都多大的人了?你还这样,也不怕人笑话?”
这个男人对她的好,她不是看不见,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明明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可却还是这般幼稚,真是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谁敢笑话爷?”被温婉推开,夏祁刚不依,还想往上靠,但温婉已经眼疾手快的躲开了。
微微撇了撇唇,他扯着嗓子没好气叫唤:“谁他妈敢笑话爷,爷就把他废了。”
他粗言粗语,不羁粗狂的模样让温婉想到了另一个男人,她抿着红唇,压下心中异样情愫,淡淡吐口:“差不多就得了,我等下真的有事,你就先在这疗养吧,等过阵子出院了再通知我,那顿饭怎么也少不了你。”
见温婉又要走,夏祁刚急了,他扬声大加:“婉婉,你等等。”
说着,他满脸焦急朝着门外喊道:“王猛,你给我进来。”
随着他的叫唤,警卫员很快就跑了进来,他满脸惊诧,望着里面紧张的气氛,心脏跳了跳。
“王猛,帮我拦住温军长。”他脸色阴沉吩咐道,然后拉着被子,杵着拐杖从床上动作爬了起来。
飞鹰是工兵出生,当年在部队里布雷和排雷同样是高手,他怎么放心婉婉一个女孩子家去那种地方?
虽然知道她曾经出色的完成过无数危险任务,可现在真的看着她在他面前出生入死,他真的舍不得,他的女人就应该矜贵享福,冲锋陷阵这种事还是他来做好了。
得到命令王猛连忙挡在温婉面前,他伸出长臂,满脸苦涩住温婉:“温军长,您别为难我,我们团长下了命令。”
团长的话他不敢不听,可温军长也不是好招惹的,要是等下她强行要离开,他也拦不住啊。团长真是病糊涂了,居然让他这个只有三脚猫功夫的警卫员来拦温军长。
温婉微微蹙眉,脸色冷沉似冰,她隐晦的目光从挡在她面前的王猛身上移开落在夏祁刚身上,可却不想他居然这般不爱护自己身体的起来了。
心中划过一丝烦闷,她微微转身,语气含冰:“夏祁刚,够了啊,别太过分,我都和你说的这么清楚了,你还搅合什么?”
在她看来,这个男人就是大惊小怪,她温婉何时惧怕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地雷,难不成还能难倒她?
再说了,这些年来,她什么样的危险没遇到过?追缉毒枭的时候差点被人玷污,可她不还是挺过来了?
她是温婉,她不允许自己出现任何懦弱的行为。
夏祁刚却是不放心,他强行站直身子之后,目光冷锐坚定望着温婉,语气冷沉气势:“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要去,必须把我带着。”
不管她以前是如何面对危险的,就现在而言,他却是必须陪在她身边,不然他还配是个男人嘛?
温婉冷着脸,在他坚定无疑的眸光下,她突然有些挫败的移开视线,微微咬唇,半天也说不上话。
这个男人以前一向好说话,可不知道为什么,年纪越发,这脾性也越大,尤其是近年,更是倔强的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想到这,她心中无奈一叹,扬唇冷淡吐口:“你真的要去?”
说着,也不等他作答,她轻飘飘的眸光从他绑着厚实石膏的腿上划过,眉目讥讽:“你腿上还有伤,去了做什么?别帮倒忙就好了。”
夏祁刚闻言,瞬间涨红了面容,他抿着薄唇,眸光暗淡,脸色难看至极。
什么时候受伤不好,非得这个受伤,连最简单的保护都做不来,夏祁刚,你真的太没用了。
温婉一直注视着他,见他这般,她心中也不好受,抿了抿红唇,扬唇无奈道:“好了,好了,带你去好了,你让你的警卫员时时刻刻跟在你身边照顾着你,还有你必须确保扫雷的时候,你别跟着上去瞎搅合,我就带你去。”
这个男人她太了解了,如果此刻她不松口,但今个晚上就都耗在这边了。
听言,夏祁刚黯然的眉宇瞬间一亮,又恢复一贯的清贵明朗模样,微微勾唇一笑时,露出雪白的牙齿,恍惚了人眼球。
警卫员王猛看在眼中更是忍不住一阵暗叹,果然还是温军长厉害,不过三言两句就把他们团长给说的喜笑颜开,瞧瞧这傻兮兮的笑容真是有损他一贯的形象,可在这种时候,他是打死也不敢这么说的。
……
徐岩跟随明胡赛他们一起到的时候已经天色暗淡,快到深夜了,可这个时候,在这处荒废的仓库边却是围满了人,前方正趴着一队穿着防暴雷衣的士兵趴在地面上排雷,场面肃穆寂静。
这种时候没人敢说话,就连说话都是窃窃私语。
排雷是一项危险而又剧透挑战性的工作,作为工兵,他们是真的天天都活在生死线上,一个拆不好,有可能就会被炸的面目全非,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
叶翌寒在外面耗了五个小时,期间他曾想上雷场自己亲自动手,可却被戴清拉了下来,也是,这种时候,他的情绪不稳定,要是真的上了雷场,一旦走神或是没拆对,那等他的不是和小媳妇的团圆,而是冰冷冷的尸骸。
“队长,您要不要先休息休息?”有战友上前小声在叶翌寒耳边问道:“您都一天未吃未喝了,这样就算小媳妇安全救出来,您身体也熬不住啊。”
叶翌寒伸手打断那个士兵的好言相劝,现在他是真的没有这个心情,小媳妇肯定是被绑在里面,可却不知道是怎样一副光景,受伤了没?害不害怕?
这些问题盘旋在脑海中,他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徐岩双手抱胸靠在一辆黑色奥迪车前,他是和一起查这个案子的人员一起来的,因为靠的近,他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叶翌寒脸色的万千神色。
勾了勾唇角,在暗淡的灯光下,他唇际边笑意浅淡嘲讽:“叶队长对莫小姐可真是重情重义,让我们这些还未娶妻的男人看的真是汗颜。”
在人前,他对宁夏的称呼为莫小姐,陌生人自然不知情,可叶翌寒却觉得这样的笑容刺眼至此,他含煞的鹰眸侧眸扫了一眼徐岩,出口的声线越发冷酷苍凉:“徐副局还是小心为妙,听说最近北京城不安定,徐副局现在还不回去,也不怕凌晨走在路上遭遇妖魔。”
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如今的目光十分危险,他自私的不想让徐岩见小媳妇。
嗤笑一声,见叶翌寒态度强硬似的要抢人,徐岩不动神色挑眉,狭长凤眸对上他打量而来的目光,他似笑非笑勾着薄唇,冷声道:“叶队长说笑了,我这个男人,哪里怕什么妖魔鬼怪?倒是可怜了我们的温军长,她可是整日日理万机,又是我们这边唯一的姑娘,可现在却在这边喂蚊子,没办法,人家却心肠好,就连回北京学习也不忘来这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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