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说的极为认真,目光直直注视着妮妮,不愿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神色。
但很快他就挫败的发现,这个死丫头隐藏的真深,一直都是笑脸相迎,让他想找一丝错误都不行。
意识到这,他忽然有些心烦意乱,猛地转身,不愿再看身后妮妮的神色,冷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着笑话的殷傅:“既然宁夏姑娘已经醒了,那我就先走了,殷傅,你要想留在这,就继续呆着,我回市政府了。”
懒得忙里偷闲和殷傅出来溜达溜达,没想到遇到这种破事。
他下午刚一进来,是这个丫头自己扑上来要他抱抱的,为了表现好叔叔的形象,他可是赔笑了一个下午。
可这个丫头倒好,最后居然还嫌弃起他了?
“喂,齐高,你真这么走了啊?”见齐高臭着脸转身就走,殷傅急了,他扯着嗓音叫唤:“你别太小气了,妮妮不过才是个五岁大的奶娃娃,你和她生什么气?”
齐高心底不屑冷笑,和这个臭丫头生气?
不,他才犯不着呢!
他是因为不喜欢有人拿这样的强调和他说话,他家老佛爷都管不了他,凭什么这个小丫头片子敢这样说?
当真以为自己是叶翌寒闺女,他就不敢拿她怎么样了?
笑话,惹急了他,他照样翻脸不认!
冷冷瞪了一眼啰哩啰唆的殷傅,他微扯薄唇,寒声吐口:“你他妈给我废话,你爱走不走,反正我是有事要回去了。”
见齐高快走出去了,妮妮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她哭的极为伤心,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划。
叶翌寒很少抱孩子,本来抱着妮妮就胆战心惊,现在见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他心肝脾肺都在疼。
朝着齐高沉声唤道:“齐高,你等等再走。”
说着,他手足无措望着怀中哭成泪人的妮妮,微皱眉梢,满脸无奈:“怎么还哭上了?不哭,不哭,有什么委屈爸爸给你做主。”
听着身后撕心裂肺的哭声,齐高脚步一顿,顿时停了下来,他面无表情转身,眸光冷淡望着哭成泪水的妮妮。
宁夏也急了,顾不上还犯晕的脑袋,她连忙从病床上起来,从叶翌寒怀中抱过妮妮,替她擦拭着眼帘上泪水,轻声安慰:“妮妮不哭,有什么不高兴的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一个人委屈。”
这个孩子是她亲手养大的,除了没生她之外,她自认为对于这个孩子是情感充沛。和她在一起生活了几年,她其实很少见她哭的。
小孩子对于打针挂水这些事情会很害怕,可妮妮却不会,刚和她在一起生活的头一年,她身体不好,基本上每个月都要进医院。
她又要忙着上课,又要忙着照顾她,送她去医院,可让她欣慰的是,这个孩子真是乖巧极了,每次打针挂水的时候从不让她操心,乖乖的伸出手来。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这个孩子是与众不同的,是真正入了她心让她心疼的。
“齐叔叔,你别走。”在宁夏的柔声安慰下,妮妮撇着粉唇,泪眼汪汪注视着齐高,眼底染上一层氤氲雾霭:“抱抱!”
她张开双臂,一如初见般朝他要抱抱。
齐高一愣,脑袋瞬间短路,有些反应不过来。
叶翌寒三人也是一怔,殷傅看不下去了,他冷瞪着齐高,满脸不耐烦道:“齐高,你就先别走了,既然妮妮要走,你就先留下来哄哄她。”
他最受不了孩子的哭声,瞧着妮妮张嘴大哭,他真是耳朵都在疼。
见齐高站在那半天没个动静,妮妮吸了吸鼻子,眼角上晶莹泪水不受控制又流了出来,她可怜兮兮瞅着齐高,哽咽道:“齐叔叔,抱抱。”
她声音软糯,稚嫩的声线中透着一丝委屈,不同于他以往所认识的那些女人娇声娇气。
同样都是哭,齐高觉得,面前这个奶娃娃哭的真伤心,也更加绚丽夺目。
他想要离开的脚步怎么都挪不动了,心中暗叹一声,上前两步,伸手把这个哭成泪人的奶娃娃抱进怀中,忍不住伸手捏着她的琼鼻,故意冷着脸道:“哭什么哭?我欺负你了?”
趴在齐高肩头,妮妮揉着眼睛,打了个哭嗝,也不哭了,而是嘟着唇瓣,满脸不高兴:“你上次说要带我去你家玩的,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
她人小,可这胆子真不小,在齐高怀中丝毫也没有怕生,反而小嘴巴一张就开始抱怨。
宁夏看的目瞪口呆,她终于发现今个哪里不正常了。
打从刚刚醒来,就见妮妮坐在亲高腿上,这样也算了,最重要的是这丫头好像越来越粘齐高了。
刚刚不过是见他要走,就动真格的哭了,这是在之前的两年里从未发生过的事。
齐高嘴角抽了抽,和旁边的叶翌寒对视一眼,表达自己的无奈。
可口中还是温声应道:“好,好,好,不就是去我家玩嘛!今晚我就带你去。”
也不知道今晚他家老佛爷在不在老宅,要是瞧他带着个奶娃娃回老宅,肯定又少不了一顿教育。
想到这个,他就开始头疼,不就是结婚生子嘛!等他哪天想不开了,干脆也找个凑合着过算了。
“真的?”妮妮眨动着璀璨明眸,眸光一瞬不瞬注视着齐高,湿润眼底光芒浓郁:“那我要和齐叔叔你一起睡可不可以?”
说话间,她十分热情搂住齐高,白净小脸凑到他完美面颊上吧唧亲了一口,然后整个脸埋进他颈脖间,似是害羞的不好意思见人了。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尤其是宁夏,她吓的眼皮猛烈跳动了两下,心底惴惴不安的直跳。
这丫头怎么弄什么?不但要去齐高家,现在还这么没防备的偷亲人家,本来这样子的亲热不过是孩子的玩闹。
可偏偏这份玩闹和妮妮和齐高,她怎么看都觉得怎么别扭。
殷傅更是大叹不公,控诉的目光落在齐高身上,语气中透着一丝酸溜溜的味道:“我还从来不知道我们的齐副市长这么受奶娃娃欢迎!我看你下次也别去当什么副市长了,还不如让幼儿园当老师来的招人喜欢。”
他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酸,想那天在机场,他陪着笑逗了这姑娘好久,可她硬是一个微笑都不给他。
难道他殷傅没有齐高的魅力大?不招女孩子喜欢?
叶翌寒气的俊颜一黑,刚要上前夺回妮妮,却被宁夏眼疾手快拦了下来。
她朝他微微摇头,微抿着素唇。
其实她很想看看,妮妮到底为什么要和齐高亲近?难道真的只是对他家好奇?
不止众人惊了,就连齐高也是吓的心脏扑扑直跳,只觉得怀中的奶娃娃瞬间变得火热起来,仿佛他抱在怀中的不是个孩子,而是烫手山芋。
刚刚那一吻很淡很轻,也很普通,可他却觉得脸颊上的触感柔软极了,让他忍不住心猿意马。
这样的念头刚一出来,就被他狠狠压了下来,他在心中暗骂自己神经病。
然后轻咳两声,掩下那份不正常,向宁夏道:“小嫂子,既然妮妮我答应妮妮要带他上我家玩,不就今晚去吧!你看行嘛?”
这才是人家的亲爸亲妈,就算真的要带妮妮回家,也得整的他们的同意。
殷傅挑着如墨眉梢,暗暗撇嘴,只觉得此刻抱着孩子的齐高真他妈跌份。
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见齐高这么正儿八经的抱着个奶娃娃在怀里,他没有兄弟姐妹,身边更是没个小孩子,就连是有,照他的洁癖和怪性子,肯定也看不上眼。
可如今偏偏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不错,还真是奇了怪了。
不等宁夏应答,旁边的叶翌寒就板着脸,沉声反驳:“我不同意!齐高,你少打我家妮妮的主意,我和宁夏就这么一个闺女,你别把她带坏了,谁知道你家干不干净,要是让我闺女瞧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怎么办?”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妮妮只对亲人们亲近,也只吻过莫父和他俩个男人,现在见她这般大大咧咧窝在别人怀中吻别人,他这心里真不是滋味。
听见这话,将脸埋在齐高颈脖间的妮妮突然抬首,她眨动着亮晶晶双眸看着齐高,稚嫩眉宇间尽是天真好奇:“齐叔叔,你家有什么不该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