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活到这么大,他一直要什么有什么,可唯独在这件事上老天爷和他开了个玩笑,让他爱而不得这么多年。
现在叶翌寒都已经结婚了,有了如花似玉的娇妻,婉婉还要固执什么?
相比较他的发疯发狂,温婉则显得淡定多了,她冷睥了他一眼,依旧是那副冷傲不惊面孔:“我以为我的态度一向很明了,没想到你还是不清楚,没关系,我不介意再重复一遍!”
嗓音微顿,她偏过头来,并没有在意他钳制在她手臂上的大掌,而是目光冷冷望着他,似有万千冰雪冻结:“夏祁刚,你给我听好了,我温婉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的,做朋友我很欢迎,如果你还想要得寸进尺的求取更多,那很抱歉,我这没有!”
她早就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了,又拿什么来给他?他要的,她给不起。
“婉婉。”在她冷漠绝情的面容下,夏祁刚心中暴跳如雷,但面上却是一派沉痛苦恼之色,他沙哑着嗓音:“你不要这么说,我知道的,你对我始终都是不同的,就算你现在还没爱上我也没关系,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我可以一如既往的等你,但只求你别把我往后推!”
为了这个女人,他已经放弃了很多,他知道她性子刚强,那么在她面前,他就尽量收起自己的骄傲,只一心为她。
这人吶,有的时候真是犯贱,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念念不忘。
面对他的深情不悔,温婉下意识皱眉,她一把甩开他的手掌,像后退了两步,然后才抬眸冷笑盯着他:“你找我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夏祁刚,没人要你等我,我压根就不想要你的深情,你知道嘛?你这样只会让我为难。”
她说不想要他的深情,她竟然说她不想要他的深情,夏祁刚听在耳中,面色苍白,健壮身躯不受控制颤了颤,眼底流露出浓浓隐晦。
他说的再多,都是那么的无力苍白,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她要的,他不知道,而他求的,她则不愿意给。
心底浮现出无数悲凉,他后背不由靠在栏杆上,动了动唇角,他沉声问道:“婉婉,你是不是还爱着他叶翌寒?是不是不管他伤你多深,你都可以原谅他?那我呢?我等了你这么多年,爱了你这么多年,你一句不需要就想抹灭这一切?婉婉,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这个世上谁最爱你,不是他叶翌寒,而是我夏祁刚。”
他声声苍凉,字字苦涩,英俊面容上更是溢满了沉痛。
这样的男人,恐怕是个女人都抗拒不了,一个女人这辈子不管事业做的有多成功,她始终都要结婚嫁入生子,而夏祁刚这样的男人,不但不会出轨,反而会爱护温婉一辈子。
但显然温婉并没有看透这一点,她依然是那副冷若冰霜的面色,似笑非笑凝视着痴情的夏祁刚,眼底似嘲似讽的厉害:“你口口声声说爱,难道这就是你的爱?不顾我的感受,我行我素的想怎样就怎样?夏祁刚,你该清醒清醒了,早在很多年前我就已经和你说清楚了,不该想的就不要妄想,免得最后弄的难堪收场。”
这就是温婉,这就是嫉恶如仇的温婉,她不屑于说什么场面话,心里想的是什么,就怎么说,
这样的温婉让夏祁刚又爱又恨,爱她的耿直,但又恨她的绝情。
心中浮现出无数苍凉,夏祁刚靠在栏杆上,忽然扬唇凉薄笑了起来,他的眼角泛着晶莹泪光,这就这么坦荡荡注视着温婉,爱慕而又绝望:“狠,婉婉,你果然是最狠的,对我这个爱你多年的男人,你都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更别说,其他人了……”
“可我很庆幸,你知道嘛?婉婉,我很庆幸你是这样一副冰冷冷的性子。”说到最后,他唇角上笑意越发苦涩,像极了那绝望颓废的登山人:“至少这样,能让别的男人不敢接近你,能让你至今都还是单身,可庆幸的同时我又痛心,我心疼婉婉的坚强!”
他的失态,她都看在眼中,温婉心中软了软,她紧紧抿着红唇,移开视线,凤眸看着桥下安静的江水,晚风一吹,将她寒凉的内心吹的更加冰冷。
她以为自己早就没有心了,但看着他的绝望,她的内心还是不受控制的痛了一下。
要说这个世上,她最不愿伤害的是谁,那莫过于是他夏祁刚了。
他们从小一起青梅竹马长大,从有记忆里就认识了,其中的感情不是别人能超越的。
但也仅仅是朋友之情,她不爱他,这点毋庸置疑。
之所以这般绝情冷漠,无非就是想让他迷途知返。
她的沉默,让他也跟着沉静下来,他眸光痴迷望着面容冷淡的温婉,一时间眼中划过无数光彩,但最终却归于平静。
他垂眸暗暗苦笑着,瞧瞧,夏祁刚你又输了,你用尽全力的告别,在她眼中根本一文不值,她以后可能嫁给任何人,但始终都不会是你!
这样的认知让他既痛心又无奈,到了最后,他不禁自嘲一笑:“我知道婉婉喜欢那种顶天立地的男人,就像以前的叶翌寒一样,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在北京城,刚从军校毕业,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叶翌寒又是那般耀眼,就连我都有些嫉妒他了。”
提及往事,温婉眼皮子颤了颤,但她并没有转身去看夏祁刚,而是保持着沉寂的表情,微启红唇,淡声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说以前的事做什么?我早就忘了。”
口中这般说,可她脑海中却不由浮现出当年在*广场前那个男人单膝跪地求婚的场面,他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表面上看着大大咧咧,对什么事都不在乎,其实内心深处却是敏感的。
家中父母婚姻的破例是他心中一道无法磨灭的伤,以前,她一直以为,她可以和他白头偕老,这些伤痛都由她来为他抚平。
但现在她却不禁想着,那个女人知道嘛?她了解翌寒心中最深处的灵魂嘛?
见她恍惚走神,夏祁刚摇头苦笑起来:“不……婉婉,你没忘记,你记得,你不仅记得当年的叶翌寒是这样的风光齐月,更加记得他对你的伤害,就如那晚一样,我知道,你都记得深深刻刻,所以才会选择在叶翌寒大婚前回来,你不旦想要让他后悔,你还想报复我!”
对于这个女人,他了解的彻彻底底,他可以停着胸脯说,这个世上,没人比他还要了解她了。
那晚的错误不应该由婉婉一个姑娘来承担,他承认,他的确卑鄙了,不但卑鄙,在发生那样的事之后,还很可耻的窃喜,窃喜自己有机会。
这句话深深刺激的温婉理智崩溃,她嗖的转身,咬着牙,目光死死盯着夏祁刚,见他仍旧是那般的深情款款,她不禁有些犯恶心,把身上的外套冷漠扔到他身上去。
她沉着脸,不断克制自己心中的愤怒,良久之后,她才将这样的情绪压了下来,眸光清冷寒凉望着他,不带一起感情:“你可以滚了,我说了,不要妄想猜测我的心思,这样的你让我很讨厌,如果你要在继续这样,我不介意连最后一层朋友的关系都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