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比就是了,所谓合体初期弟子不过都是手下败将,惧他作甚?”祁阿修神色未变,语气平淡如同谈论今天天气。
这个道理慕小小也懂,闻言住口。
岳阳则敬佩地看着祁阿修:“能屈能伸,兄台也是一条真汉子!”
众人站定,只待季染手中红雀儿被放飞。这时候,橙月又走到祁阿修前边,道:“这位小友刀魔性太重,杀伤又大,还请交出来,让我们宗主封印此刀血煞之气。”
这次众人委实不能忍受,他们都见识过祁阿修刚刚那一场比试,实是绚丽无比,刀光之下,一个鲜活肉身挥手即灭,何等霸气!岂能任由这群人封印!
祁阿修亦皱起眉,握刀柄上手越来越紧。
季染脸上表情微变,他立刻道:“我观这位祁小友也是个重信守诺之人,刀可以不必封印,只是还请小友切勿再用,伤及我宗内弟子性命。”
祁阿修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下来。
季染舒了一口气,此刀乃上古魔物,身上所聚集阴魂说不定比蒿里地狱还要多上一些,岂是说封印就能封印,到时候倘若封印不住,可就丢了一宗之主面子。
橙月皱起细眉,直到逼迫祁阿修立下心魔誓后,才满意了。
她低下头,又看了看盘谢摇篮身边绿蛟,立刻想起了当初这腌臜东西咬碎她衣袍。她本来有意刁难,谁知这女修竟然劳累宗主亲自又给她送来了一件一模一样衣服,实是可恶!
橙月握了下拳头,瞥眼看到立那绿蛟头顶一只小天狐,她眯起眼睛,抬头道:“宗主,这恐怕不允许吧……”
这小天狐约莫两三百岁,修为却已经是合体后期,倘若被带过去,恐怕那七个合体初期弟子还不够它塞牙缝。
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谢琅突然道:“萌萌,回来。”
橙月一愣。
那只小天狐眯起眼睛狠狠瞪了橙月一眼,往前一跃,变化成一个七八岁孩子模样,身后拖着一条毛茸茸尾巴,头发缝里露出两个尖尖耳朵,一张脸粉雕玉琢,非常可爱。
萌萌嘟着嘴往父亲身边一凑,极不乐意。
娘亲不让他跟着去是一回事,被外人阻拦不让他去却是另外一回事。如今娘亲尚未开口,就被别人拦下,他满心不满。
谢琅随手揉了揉萌萌脑袋当做安抚,萌萌仰着头任凭他抚摸,两只毛茸茸耳朵顺着他力道妥帖地往脑后耷着,萌萌一边揪着父亲衣袖,一边朝那个拦下他女修瞪眼。
橙月惊讶原地,一时恍惚,也无心再难为众人。
季染放飞手中红雀儿,周围几道白光划过,青冥界七位修士和道一宗七个弟子,同时消失原地。
橙月目光依旧死死盯着那一对父子,牙齿几乎要把嘴唇咬出血来。
万年前,他仙极界救了她一命,如天降神祗,举手之间捻灭了那群妖物,当他回过头看她时候,凤眼微眯,肩头堆着雪般银发,她自此念念不忘,每次宗主去仙极界拜访他,她都要死乞白赖地跟上去,这般一恋,便是一万年之久。
一向同她交好岑霞看她神色有异,凑过来劝导:“小月别恼,重琅真人他一向不近女色,那个女人八成是倒贴上来,至于那个娃娃,可能是他族内孩子,你别想太多。”
橙月侧过头:“我没想太多。”
岑霞叹息一声:“要我说,你不如也脸皮厚着一些,像那个女修,就敢拉着他手,你呢?暗恋了一万年,恐怕连头发丝都没碰到过吧?”
岑霞鼓励她:“大胆点!我们修仙之人,活得就是个干干脆脆爽爽利利!只会暗恋脓包你还是别当了。前几日听说那女修是重琅真人夫人,肯定是谣传,实力不对等道侣哪个有好下场?说不定就是个侍妾。但是你就不同了,你漂亮修为又高,如果你勇敢些,他很可能会喜欢你呢。”
橙月似有动容。
再说另一头,七人寻着红雀消失方向追逐而来,一路上竟然不曾看见过道一宗弟子。
道一宗仙东界圈地一万里,周围山林环绕,奇峰怪石,山涧清潭。七人神识外放,奈何那红雀实太小,踪迹实是难以寻觅。
王冲提议:“要不我们分开找吧?”
众人对视一眼,点头同意。
祁阿修独来独往习惯了,随□代一句,捡了个方向遁走,慕小小,韦禇也单独找了个方向走开。谢摇篮让王冲和宿微一起,自己则和后留下岳阳一道朝西北飞去。
岳阳手拿如椽笔,紧跟着谢摇篮,用神识搜寻每一块土地,他边找边说:“谢姑娘,说这道一宗真会这么简单放我们走吗?他们难道就不怕我们趁机跑了?”
谢摇篮闻言停住脚步:“他们当然不怕。”
“咦?”
“道一宗圈地所用护山大阵,延伸两万余里,其间大小禁制千万,恐怕随随便便开启一个,就足够我们走到老死了。”
“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岳阳瞪大眼睛。
谢摇篮摇头:“我只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我们走,那些长老瞧小师叔和祁阿修那把刀眼神,像是看禁脔一般。”她顿了顿,“还有,我俩似乎第二次路过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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