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初委屈,一双漆黑如墨眼眸里水润润,似乎一眨巴就会滚下泪珠来,她想起萌萌说娘亲不喜欢爱哭孩子,立刻浑身颤抖着忍了下去。(M谢摇篮慌张抱起女儿,拦住抱怀里轻声轻于地哄了两句。
小绒团身体一缩,变成了穿着男孩子外袍粉雕玉琢小娃娃。她挂谢摇篮脖子上,抽抽鼻子,软软道:“你以前不会这样……是不是嫌弃小初掉毛才故意亲歪?”
谢琅看着谢摇篮手忙脚乱地哄孩子,想起刚刚转瞬即逝柔软,低头悄悄勾起一个笑容,然后很消失不见。
“小初就算掉毛也是娘亲爱宝宝。”她也软着嗓音,轻轻地哄着,这一刻似乎她性格之中寡淡薄情顷刻消失无踪。
“小初不信,小初讨厌掉毛,为什么你不掉毛我却每年秋天都掉……”小初抬手去摸她头发,轻轻揪了一下。
“因为你父亲也掉毛呀。”谢摇篮道。
谢琅轻轻咳嗽一声。
小初扭头用漂亮眼睛不友好地看了谢琅一眼,接着把脑袋往谢摇篮胸口一埋,怎么哄都不肯抬起头了。小初不想听她提父亲,她想不懂,为什么她闭着眼睛满脸期待要亲亲时候,娘要扭头去亲那个臭脾气冰块?!他又没有要亲亲!小初一颗心都酸了……
谢摇篮抱着闷闷不乐女儿,一边安抚地拍着她后背,一边随口和谢琅说一些话,他对刚刚事情不提不问,只是看向谢摇篮眼神带着些许惊讶和欢喜。
“同夙长生比试,你不必再考虑了。我都让萌萌告诉你了,他手上有罕见法宝,不要轻拭其锋芒,直接认输就是,对上于红意,你倒是有胜算。”谢琅上前,抬手去揉女儿头发和耳朵,小初很敏感察觉到不是娘亲手,脑袋一扑棱就将他手甩开了。
“为何不亲自告诉我?”谢摇篮握住他手,重放女儿头上,小初把从紧埋着胸口抬起,委委屈屈地看了谢摇篮一眼,不过这次却没甩开谢琅。只是她狐耳耷拉两侧,蔫巴巴。
谢琅沉默着不说话。
“你又为何觉得我会胜过于红意?”谢摇篮笑着问道。
“那女修修为虽比你高,却……”谢琅回答,似乎犹豫如何说出口,“你同她比试一场,就知道了。”
谢摇篮点头,又和他聊了一会儿,才转身回去,却并没有将小初带走,她想法依旧很简单,感情什么,都是培养出来。小初和谢琅之间,毕竟血浓于水,一起久了,当初隔阂应该就会消散了。
回到院落之中,岳阳早就被一行人簇拥中间,四个小弟子七嘴八舌地说着岳阳英勇表现,谢摇篮静静听着。
岳阳挠头解释:“其实我也就是险胜,她不是灵气匮竭,我也没出暗招,也没埋陷阱或者阵法,没用隐形符箓,就是她要出大招时候,被自己裙子给绊倒了,我就正好把她打出场外了……”
绿蛟毫不客气地抬起脸喷了岳阳一脸口水:“卧槽,有这运气分我家仙姑一点啊!”
···
第二天秦山大比,热闹不逊于第一日,有些离得较远修士,如今才赶到地方。无芳城乃至秦山天阶,无处不人头攒动。
咚咚钟声响过,五位裁判立云间高台四个角落,仙西界主和谢琅站一处,抬手撑起灵气罩。
夙长生依旧一身粉色袍子,头发看起来乱糟糟,模样和当初青冥界时候没什么差异,他身边立着一位女修,长发几乎垂至地面,赤足踏地面,玉足如玉,脚腕上环着两颗铃铛。面容被白纱遮住一半,只露出一双秋水盈盈双目。
夙长生正欲上云间高台,那女子仰面看着他,担忧地用玉指捂着胸口。夙长生笑着刮了下她鼻子。
谢摇篮和齐寒烟并立他们身后不远处,齐寒烟眼中忧郁浮现出来,片刻后才归于宁静。
“你还好?”谢摇篮伸手触了下她冰冷手指。
“无妨。”齐寒烟道,“他一向如此,我……我早就累了。我怨不得他,他毕竟从来没给过我任何承诺,别这样子看着我,我好得很,不信我笑个给你看。”
谢摇篮轻轻点了下头,抬起手指揩掉她眼角泪珠子,转身飞身上了云间高台。
齐寒烟气得跺脚,朝她吼道:“我没哭!那是沙子进了眼睛!喂,我没哭!”
绿蛟仰头嘿嘿笑道:“她都听不见了。”
齐寒烟一脚踩上绿蛟尾巴:“你待这里干嘛?她去比斗,你作灵兽就这里晒太阳?”
绿蛟皮厚,齐寒烟踩着只觉得硌脚,他懒洋洋把肚皮一翻:“仙姑说带着我碍事。”
谢琅看到谢摇篮没有直接认输,也不惊讶。知道她想借机试探夙长生修为,毕竟有他这里,即便夙长生身负罕见法宝,也绝没有机会伤了她。
夙长生也辞别那美貌女子,转身上了高台。他看向谢摇篮,没有丝毫惊讶:“下界一别,已有数百年了。”
“然。”
“倘若当初没有那些事情,说不定我还能收你作徒儿。”夙长生笑道。
谢琅听见,毫不客气地冷哼一声。夙长生嘴角笑纹反倒越发加深了。
谢摇篮没有回话,祭出禅杖,淡声道:“开始吧。”
夙长生亦抬手,虚空处浮现四柄通体乌黑长剑,他抬手一扔,四剑没入云间高台四个角落之中。
此台极为宽阔,堪比一个小型城镇,修士比斗起来绝对不会束手束脚。只是像这种情况,就令人颇为头疼了。
四柄剑没入四个角落,纵使谢摇篮有心打乱他起势,却没有□术,也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一开始,就落了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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