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姓谢。”
即便以前不是,以后她都会姓谢。她是他长子母亲,他未来伴侣。他……是认命之人。
“你会算命?”她惊喜问道。
谢琅脸色一僵,神色瞬间冷了下来。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谢摇篮讨好道:“我给你梳梳头发吧?”每次用手指给他顺一遍头发,他心情都会变得很好,偶尔还会冲她笑呢,那种心脏都跳出喉咙感觉,谢摇篮想想就脸上滚烫。要是他肯天天对她笑,她一定能开心死。
她立刻唾弃自己。他是她恩人啊,怎么可以心里这般……亵渎恩人呢?
谢琅没有反应。
谢摇篮乖巧地又问了一遍,自作主张地要起身,他慌张一退,怒道:“别碰我。”
谢摇篮怔原地。
谢琅也察觉到自己情绪变化太,可是也没什么心情压制,只冷淡地补充了一句:“你先睡,我随便走走。”
玄冥河边贫瘠荒芜,又有什么好走?不过是借机躲开她罢了。
妻子?本来以为是随手捡来小宠物,随便养着就是,熟料竟然是妻子!
怎么办?从来没有过经验,甚至连暗恋都没有过谢琅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少年无知时候只单纯追求力量和历练,避开了那些有关狐族必修那些“课程”,一心只向大道,觉得大道之上断情绝爱才是至上,情爱纠葛只会消磨志气。
一直到如今,他也是这么想。他不欲娶妻。可是天命又如何可违?
之后几日,他对谢摇篮有所躲闪,可以称得上彻底贯彻了男女授受不亲古老命题,谢摇篮黯淡他看眼里,一如曾经那些自称追求恋慕他女人,他不陌生,也懒得搭理。
玄冥河水依旧不停地上涨,涨到河滩之上竟无落脚之地,他依旧稳步行前方,只路途艰难时候,才愿意朝身后伸出一只手,拉她一把。
河上风急浪高,一不留神可能就会被卷入水中,他就令谢摇篮走靠里那边,自己外边护着她,但是却还是不愿意想以前一样让她拉住自己手指。
认命是一回事,甘心接受又是一回事。
而两人也就是这时候,找到了那处被抛弃已久禅修洞府,谢琅进入其中,为免危险,令她门口等待。他随便看了看,他眼里,皆是些不入流东西。正欲离开,却瞥见门口那个可怜巴巴人,她抱着膝盖靠山墙上,头发被打湿贴脸上,衣服也破破烂烂,脸埋膝盖里,剩余一双眼睛看着他,黑润明亮,显得格外纯良安静。
谢琅看着手中玉简,突然起了一个心思。
论起对断情绝爱这件事情要求之严,恐怕没有任何一条大道之路会超过禅修了。其余修士修行之后,尚且可以寻找道侣,携手彼岸,唯独禅修,至今鲜少听说哪个禅修大德有妻子或者有夫君。
若是他不想被情爱纠葛,耽误自己,而天命又真不可违背话,当一对合适表面上夫妻,孕育几个孩子,也是个不错先选择。
只是这些得从她着手。
他松松垂下眼睑,思量一番,朝门口招了招手:“你过来。”
谢琅整理一番,将有用玉简丢给谢摇篮,随口道:“你先练习,不会问我,雨季过后,我们再走。”
她见自己有缘大道,哪肯多想,不会对敬仰恩人有丝毫怀疑,她欢喜地接过去,一练就是几个月。
谢琅则郁郁地看着她,如今她马上就可以重踏上大道之路,所以说起来也不算他心狠。
谢摇篮那呆子是几个月后才知道自己**心法走得是禅修之道,青冥界禅修非常之少,她根本没见过,但是也从**和长辈曾经提及点点滴滴知道禅道是一条怎样道路,她捧着玉简,待原地良久不能回神。
如今已经踏上这条路,再回头绝无可能。禅道之上断情绝爱,只能凉薄自持,想及她心底隐藏着那点心思,她感到一股从未有过悲凉滋味。
谢琅闲闲地伏石桌上自己和自己下棋,头发铺了一地,柔软又顺滑得如同流水一般。他发觉异样,凤眼微微抬起,问道:“怎么了?”
谢摇篮瞬间泪盈眼眶,她抽泣了一声,软弱地说道:“可是,恩人,我喜欢你呀……”
谢琅垂眼,将指尖捏着一粒玉制棋子按下,淡淡道:“噢。”
谢摇篮眼泪没掉下来之前,抬起袖子匆匆抹掉它们存,一边勉强忍着抽泣,一边继续学习玉简里心法,她依旧很努力,不用谢琅花费心神去劝诫,知道大道和情爱之间取舍,这很不错,只是她那时不时响亮一声抽噎,引得谢琅频频皱眉——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花粉,vv地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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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副本没有什么进展,应该还是言情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