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已经是痛得快要晕了过去,她忍着疼痛对身边的殷楚说道:“你没事吧。”
此时殷楚更是心痛得几乎是窒息,苏乔鲜血淋漓的样子更加是刺激到他的狂暴,他冷冷地推开身边的苏乔,无霜剑直直没入泥土里。一道深深的痕迹便在地上蔓延开来。
“血衣,你会为你刚才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殷楚的声音像是刚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魔一般。声音里透露着无尽的阴寒,血衣伤到了苏乔,让他彻底地暴怒了。他今天居然窝囊到让自己最爱的女人为他受伤。
手中的无霜剑发出一阵清脆的呼啸,殷楚口中大喝一声,身形更是比先前更为快速了几倍。手中的剑招也是一连串地发出,丝毫没有给血衣留下活路的机会。
血衣也是现在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恐怖,要说刚才她还能有时间想想下一招该怎么躲避,现在她只能是凭着本能闪躲那凛厉而至的剑气。每一次擦身而过那些剑气,她都会感觉自己的肌肤一阵寒凉。
再过了十几招,血衣已经是破绽百出,她根本没有机会使出她的毒,身形一阵摇晃,瞳孔里一道剑光直直冲着自己而来。血衣闭上眼睛等死的时候却听到眼前的剑被蓬的一声弹开了。接着自己身上的穴道被人隔空迅疾地封上,动也动不了。
虽然是动不了,但是她的眼珠子还是能转动的,看着那破空而来弹开殷楚无霜剑的竟然是一颗普普通通遍地皆是的石头,而在巷子的屋檐之上,有一个浑身黝黑的人只露出一双寒凉的眼睛看着自己。
血衣至死也不会忘记那一双眼睛。她这么多年来苟且偷生,在苏清的庇护下做事也是为着那一个人——无痕。那个自己深爱着但却爱着另外一个女人的无痕。
黑暗中的无痕在殷楚奇异的眼光中翩然而落,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高贵而优雅的。一如当年他是无痕山庄的庄主的时候。
无痕看着眼前满身血污的血衣,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他淡淡地对着殷楚说道:“你就是伴月楼的楼主殷楚吧,我来是要带走这个女人。”
殷楚几乎是未经思索便说:“你不能带走她!”这个女人,今天晚上一定要死!单单是因为她在自己的眼前伤了苏乔这一条罪名,已经是够她死上一万遍了!
眼前的无痕倒也不想强来,云淡风轻地说道:“殷楚,你可要想清楚,要是我要带她走,你拦得住么?”
在那一瞬间,殷楚感觉到眼前的男人身上一股磅礴的内劲汹涌而出,却是比那百叶也要厉害得多。心中一凉,但是嘴上还是倔强地说道:“即便是死,我也不能让你带走她!”
无痕似是轻轻地勾上嘴角,饶有兴趣地问到眼前这个执著得不怕死的男人道:“为什么你一定要杀了她?”
殷楚看了一眼身旁已经是晕迷了的苏乔,似是带了些温柔地说道:“因为她伤了我最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