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进宫,进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了身在冷宫的云儿。
或许这件事是压在云儿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精神很不好,头没梳脸没洗,往日的白皙的手也变得乌黑,残破不堪的衣裳随风吹起的碎布显得这个人与这座皇宫格格不入。
天气以进入深秋,深秋其实本身没什么,只是那落叶经受不起诱惑落入大地的怀抱,其实这情怀跟人一样,明明知道不爱你却硬要向人表示真心,所以到头来伤心的只是自己,失落的也是自己,独自舔舐伤口治愈自己的也是自己。
云儿一句话也不说呆呆的看着前面,她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疲惫,也感觉不到泪,反而觉得这样很有趣,张庭方看着她既心疼又幸福。
心疼自不必多说,这幸福是可以真实的触摸着她的手,她安静的坐在那不会再跟谁去斗,再不会跟谁去争那三千分之一的宠幸,静静的看着她就已经很好了。
可是张庭方又默默的在心里纠结与痛心,明明是一个有情绪有感觉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每每想起除了痛心还有一种冲动,他时时刻刻的想要冲到夏天佑面前告诉他云儿是清白的。
可能是还没有勇气吧,他总被自己吓了回去,可是继续看着云儿他实在没办法说服自己,于是他最后一次鼓起勇气去找夏天佑。
那天我在,皇后在,小白也在,张庭方来到几个人面前跪下道。
“下官张庭方给皇上,各位娘娘请安!”
“平身吧!”夏天佑对张庭方道
张庭方起身后,夏天佑疑惑的问张庭方。
“张大人最近干什么去了,宫里也看不见你,朕身体不适也不知道找谁看!”
张庭方笑了笑对夏天佑道:“多谢皇上厚爱,下官只因为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向太医院告了假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养病去了”
“张太医身体不适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小白问道
张庭方回道“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身体上除了一些小毛病,调理一下就好了,劳小主费心了!”
小白冷笑道:“原来是这样,张大人身体有病有地方可以调理,这心里有病恐怕张大人就不会调理了吧!”
张庭方听出来小白话里有话,只是碍于主仆情面没有继续说,皇后见小白在点张庭方,可张庭方丝毫没有做反应的意思,于是皇后继续道:“张大人今天来可是有事!”
皇后的开门见山让张庭方有些错愕,他缓了缓对夏天佑说:“下官斗胆请皇上放了云贵妃,她是无辜的!”
“云贵妃?”我惊愕的看着夏天佑:“云贵妃怎么了?”
夏天佑难以启齿,所以闭口不言,小白站起身走道张庭方面前道:“如果张大人为了这件事来的,那就请回吧,以免为了这件事让皇上不开心!”
小白的暗示非但没让张庭方有所退意反倒言辞更加激烈他对小白说:“云贵妃犯了什么错?难道就不能让皇后,皇后,珍贵妃,淑妃娘娘网卡一面?难道淑妃娘娘有什么把柄在云贵妃手上?”
张庭方言辞激烈让小白语塞,皇后拍案而起呵斥张庭方:“张庭方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为了一个罪人来冒犯皇上”
张庭方看着皇后道:“下官只是再拿事实在说话,皇后娘那真是太冤枉下官了”
皇后冷笑道:“好,你既然说用事实在说话,本宫也用事实跟你说,几年前你和静妃暧昧不清并利用她出宫心切杀了她让自己升迁有这事吧?半年前你出过一次宫是为了给安贵人烧纸,你和安贵人什么关系,还用本宫说么?现在你和云贵妃不清不楚竟然还恬不知耻的到这里来邱皇上放了她,你真当皇上什么都不知道么?”
皇上心知肚明,只是觉得张庭方为皇家看病多年不忍心去责罚,如今这层窗户纸已经被点破,如果自己不做出点什么态度出来恐怕日后会有人效仿张庭方,就在这时皇后煽风点火道:“皇上,此**乱宫闱,请皇上严惩!”
皇后字字珠玑让张庭方感到了压力,张庭方跪在夏天佑面前道
“皇上,下官真是冤枉啊!”
夏天佑叹了口气慢慢道:“张庭方,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件事有是没用!”
张庭方认为夏天佑的机会是跟救命稻草,也许承认就会有翻盘的机会,可是张庭方理解错了,这件事肯定有,夏天佑只是想给自己心里一个交代,可以让自己心里过得去不那么难受。
“有……但是下官不是跟皇后说的那样!”
夏天佑拍案而起没让夏天佑再说下去,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夏天佑厉声道。
“来人呐!”
侍卫来到夏天佑面前,夏天佑继续道:“你不是乐意混在女人堆么,朕成全你, 从现在起将张庭方处以宫刑修养之后出任太监总管,时刻陪在朕的身边!”
张庭方突然就崩溃了,瘫倒在地,侍卫将张庭方硬抬了出来,抬出老远突然听到张庭方凄惨的求救:“皇上,我冤枉!——”
他努力证明自己冤枉,可是没有人在愿意给张庭方机会,他凭着自己的自负亲手断送了他的幸福与下半生。
用于阉割的刀是一种呈镰状弯曲的利刃,据说是用金与铜的合金制成,可防止手术后感染,但使用时通常并没有特别的消毒措施,在火上烤一下,便算是消毒了。这一切完成后阉割刀在张庭方身上游走,张庭方吓的说不出话大汗淋漓。
阉割太监皮笑肉不笑的对张庭方道,忍一下不疼
一刀下去,张庭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惨叫过后张庭方像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那感觉就像万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那场面就像张庭方重新建立起来的全新自己与强大在被阉割的那一瞬间,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