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怀疑的理由,垂着头眼中全是受伤。他的爸爸从小就给他很多正面的形象,要他相信杨爷的话,有些不容易。
“你不应该救我的,你是看着我成长的,就该晓得现在的我有多矛盾,处在多么为难的位置。”怎么能这样呢?他快疯了。
点了点头,“对主席來说,沒有什么比嘉妍更重要,他能为你和嘉妍办订婚宴,说明他对你有很深的信任,也想放下过去。我怎么会不懂你呢,你只要叫我一声爸,我就当你是我的亲生儿子。嘉妍是主席的女儿,毅既是你的好兄弟又是主席的儿子,他肯定会站在主席那一边,你只能一人买对这一切。”
他全都说到了重点,可阿仕一点都不觉得感谢。“决定别人的命运,沒有愧疚感吗?”不知不觉,他有些埋怨他。
“沒错,赤天门有赤天门的规定,可我是个人,我已经救不了你爸爸了,我不能让他唯一的儿子也跟着有事,比起对你的愧疚,我更受不起对你把的歉意,”拍了拍阿仕的肩膀,“我把你这些年的努力全看在眼里,也知道你一直都不放弃察杀你父母的杀手。阿仕,你的人生还很长,有些事在路途上要懂得放下,有些事要学会去释然。”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的眼前,一句轻松的放下和释然就可以忘掉这些年的噩梦吗?就可以把这些年吃得苦全都概括吗?他们终究不是他,沒办法体会他的感受。
忍着心中的苦,阿仕红着眼眶,站起身,沒有正视杨爷,“我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圆桌上的咖啡逐渐冰冷,他转身的身影撞击着杨爷的视觉神经。一个刹那,他仿佛看到了阿仕的爸爸曾经也有类似的动作,那个秘密,那个至今都沒有原谅自己的真相,那个到如今无法跟阿仕坦白的事实,导致他对阿仕百般的宠爱的理由。在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是理所当然的,其中存在因果关系。
窗外的夜景奢华又好看,也许是经历了事情太多,也许是心中被浓浓的罪恶感包围,看待这个世界的眼光都在产生变化。一杯热热的咖啡替代了身旁冷却的杯子,杨爷发觉是自己的保镖细心做了一切,投以感谢的眼神,重新端起杯座。
“杨爷,一些事不要想了,都过去了。”西装男人正色说道。
“话是这么说,毅绝对不会让阿仕伤害山哥的,他一定想办法阻止阿仕,阿仕这个小子我太了解了,很有义气的一个人,只相信说服力的理由。只要毅查到,过程中有误,他一定会把矛头指向我。”他隐隐有着不安。
认同他的话,西装男却有自己的看法,“阿仕少爷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他就算知道一切,或许会像杨爷你说的,会放下和释然呢?”
笑了笑,食指在空中两边晃了晃,“支撑着阿仕活到现在,挺过那些常人无法承受的魔鬼训练,替他父母报仇是他唯一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