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弄的?伤成这样?”梁抗抗进门自己还觉得一愣呢,挺漂亮个小姑娘,这脖子怎么弄的?
他这才下飞机给若晖带的礼物原本是想给送过去,结果老太太就直接说了,孩子在医院呢,烫到了可大可小在被她奶奶那么一弄,这还是在明面上,要是真留下疤痕了,孩子以后怎么办?现在小不代表永远就小,总有会长大的一天吧,男孩子就算了,这是女孩子啊。
老爷子人在国内却不能去医院,一个外孙女生病姥爷亲自过去探望,叫外面的人怎么看?姚静业已经够出名的了,往小了说这是家事儿,往大了说就什么事儿弄不好都搀和进去了,晚辈生病长辈去探望?
老太太何尝不想去医院,就愣是一步没有动,只能天天给若晖打电话,好在孩子是明白的。
老太太的话说的通透,你多讨厌隋若旺没有关系,原本你们俩就不是一个妈生的,可是面子活还是要干的,你爸好不好的大面过得去就行。
梁抗抗这风流倜傥的进了病房,手里提着西装外套,他一贯就是这样,衣服扔到一边去,就直接坐若晖脚下了。
“自己烫的?”
若晖笑笑,谁都不是故意的,她能理解,她当时眼睛看的很清楚,说实话她这个年纪开始是没有办法理解的,特别想杀人,心里恨裘灵就不是一点半点的,要不是她把自己给推出去,自己能这么倒霉嘛?可姥爷说的没有错啊,要是自己妈遇上这样的情况肯定就是推隋若旺出去,省得她被烫到,这个解释她愿意接收,她恨的是她奶奶,烫就烫了,送医院就得了,这把自己给害的。
没文化这不是借口。
“算是吧。”
梁抗抗漂亮的眉头纠结到了一块儿去,心里一阵好气,这丫头是不是缺心眼啊?梁抗抗向来是有仇就报,谁让他难堪他就让谁不好过,出手挺黑的,这辈子也就栽在一个姚静业的手里了,姚静业要是一直活着,不见得他就能把这段往事给忘记了,头顶罩那么大的一个绿帽子,可姚静业人死了,就剩这么一个女儿。
横在床上伸出手去看看若晖的脖子,梁抗抗跟若晖相处并不像是长辈,他像是若晖的玩伴,更多就是靠山,若晖要是闯祸,别人也许会说会骂,梁抗抗一准会说那都是别人的错,把脚送到若晖脚下叫孩子踩,孩子为什么不能踩。
梁抗抗跟若晖正说话呢,隋涛领着裘灵也进来了,在外面就听见梁抗抗的声音了。
隋涛跟梁抗抗不同,人梁抗抗出生就拥有一个好家庭,隋涛走到今天除却姚静业的帮忙自己付出的海了去了,不过谁叫他当初娶的是高干女,没有人会在意隋涛有没有真才实学的本事,你是踩着姚静业起家的这个就是事实,外面说的难听的更有,说什么隋涛是用自己的女儿换自己未来的高升路,要不然为什么姚若晖姓姚?反正这辈子估计他就是脱不开接老婆上位这顶帽子了。
隋涛也冤,姚静业是给了他一个平台,他是有借用姚静业的光,可姚静业本身对这些没兴趣,他无论付出多少,谁提到他就一副他老婆娘家了不得的语气,跟姚静业离婚之后隋涛更是没有再走姚家的路子,姚若晖的学费包括学才艺的钱全部出自隋涛的手,他当父亲的,女儿的学费自己还是负担得起的,要不然岂不是更加坐实了,他是倒插门的。
男人的心思不同于女人,隋涛喜欢姚静业,爱姚静业,爱着姚静业的家世同时也憎恨姚静业的家世,一个贫民小子靠着自己的双手双脚走到今天,隋涛有脑子有谋略,他爱上姚静业的时候并不知道姚静业是谁的女儿,他只是谈了一个恋爱,然后跟一个女人结了婚,最后这个女人在他的头顶扣了一定绿帽子,生的孩子不跟他姓,孩子长久的被姥爷家接着,要真是追究起来,他还觉得委屈呢。
姚若晖伤的这事儿,回去的当天晚上他没有追究,毕竟是过年,家里的气氛已经很不好了,他不想叫母亲难为,可第二天起床准备叫裘灵去医院看若晖,老太太说了,若晖转院了,隋涛的这脸子就彻底翻了。
他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家里被烫了,烫也就烫了没有人是故意的,为什么不送医院?还给孩子吃了那么多的止疼片,没知识难道没有常识嘛?
“我妈没有文化,你也没有文化?要是若望你能撒手就不管?”
这话比用刀子捅裘灵的心还叫她难受,人就说后妈不好当,姚若晖跟她亲吗?再说老太太都发话了不用大家管,她贱嗖嗖的上去非要照顾继女,知道的是她懂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故意虐待姚若晖呢,这是在老太太手里姚若晖这样了,要是在自己的手里,隋涛转脸还不得说自己要弄死姚若晖啊?
裘灵也哭了,觉得自己这个冤,不吭声就是哭。
隋涛只想家庭和睦,他在外面做事情也能静下心,看着裘灵这样也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自己妈什么样他还能不清楚嘛,就是不知道这老太太心里是怎么合计的,孩子烫到为什么不送医院呢?
“若晖的脖子好像好点了。”裘灵进门不露情绪,脸上的笑容依旧,心里却怨恨的要死。
照顾不对,不照顾也不对,她想躲得远远的这还不对。
裘灵没带着小女儿来,首先这里是医院,不是什么好地方,再来若望原本就不太喜欢若晖。
梁抗抗跟隋涛还有裘灵没有话要说,彼此又不认识,在一个梁抗抗的鼻孔是朝天的,不是谁都有本事能叫他开口主动跟说话的,隋涛在怎么不在意他到底是个男人,自己出身不好也不见得愿意受这些**的气儿,梁抗抗的气焰实在有点高。
“我走了。”梁抗抗都没等若晖说一句,起身就潇洒的走了。
这是不知道又去哪个美女的闺房潇洒去了,梁抗抗这女人玩的,啧啧。
隋涛对着若晖没怎么说话,他对若晖没有话讲,父女俩的感觉一直就挺尴尬的,或者这就是外人一眼看过去的感觉,内里谁知道父女两个人都在想什么。
“你陪若晖一会儿。”隋涛起身也离开了。
隋涛也有很多事情忙,若晖还不至于就让他分心,在一个孩子已经进医院了,医院里有医生护士,姚若晖是这样的身份,谁能不好好照顾她?他又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他留下来干什么?
“下次自己小心点,那么烫的东西泼到身上……”裘灵坐在床边,径直说着,她的意思就是姚若晖自己没有注意到,所以汤洒到她的脖子上了,若晖也不吭声。
裘灵原本想着,这丫头还不得跟她爸爸告状?谁知道这么安静。
“若望呢?”
裘灵眼底闪过一抹谨慎,说什么姐妹情深,姚若晖今年九岁她妈妈没有了,潜意识是应该想抢爸爸的吧?若望又那么小,隋涛又喜欢老二,要是换成自己,自己弄不好都会恨若望的。
裘灵起身看样子就是准备离开了,她是继母不是亲妈留下来还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都说完了,若晖笑眯眯的对着裘灵说着:“妈再见。”
裘灵只觉得姚若晖心眼多,要不然怨恨自己都来不及呢,偏偏就她姚若晖一口一个妈,一脸的笑意,她还能笑出来吗?
这事儿姚若晖真没往心里去,她要是这么一点小破事儿都计较个不停,她能累死,姥爷也说了,不高兴以后就别回去,她那个奶奶太不着调了,你这样的家庭你谁都怪不上,你妈是个什么样的个性你心里清楚,有因才有果,没有奶奶家人的喜欢,还有你姥姥家呢,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
若晖的脖子上做了一些处理,颜色现在看起来好多了,身体养的也还是不错,不过估计这段时间吃东西就要小心了,毕竟胃受到重创了。
姚弄璋压根就不知道若晖进医院,联系都联系不上人,蒋娟也是一样,这对夫妻俩还真难得幸亏是他们俩结婚了,你忙我也忙,谁都别挑谁,警卫员跟着家里的保姆给孩子收拾行李,车在外面等着呢,警卫员把若晖的衣服都给叠整齐了,若晖大步流星的就先下楼了,上了车带上车门,这就回家了,到家里从车上跳下来直接跑进屋子里了。
“我看看脖子,你抬起来我看看。”
姚若晖在医院住了挺久的,这脖子已经好看多了,印子不是太明显了,要不然依着当时的情况马上回家,她姥姥保准就翻天,这是看着印子不是特别重,拍拍孩子的手。
“以后少去你奶奶家。”
若晖淡笑的移开眼睛,老爷子当着若晖从来不避忌,什么事儿都敢当着外孙女的面说,其实他心里也有点不确定,孩子的年纪实在太小了,就是在懂事,一转头对着同学或者谁说我姥爷在家里说什么什么了,他就怕这个,好在孩子的嘴巴似乎很紧。
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收养过一个儿子,是过去战友的遗腹子,他给养大的,现在人家风头正劲,其实养父跟养子之间的关系也就是那样吧,并不显得很是亲近,特别是人家翅膀硬了之后,老爷子这辈子花在养子身上的功夫要比姚弄璋都多,外界也有人说,老头儿糊涂,亲生儿子不提携,去提携什么养子。
“我是听说她花了七百多万买了一个戒指。”
老太太眼里带着不满,谁都知道这养子的太太是个美人儿,走到哪里带到哪里,生怕别人不认识他太太似的,出国访问只要能看见这位大人物的面就能看见那位夫人的面,小学生不是就都有拿这个来开玩笑的,一上新闻,谁谁谁携夫人……
老爷子就跟没有听见一样,若晖坐在地上自己看电视呢。
“若晖想要大钻戒吗?”
姥爷突然对若晖开口了。
谁的人生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几十年前姥爷也是三起三落的,难的时候自己差点就活不下去了,人生就是这么回事儿,活下来了才有今天他的如意,这些孩子里喜欢姚静业就是因为姚静业跟着他吃过苦,谁都不如一个姚静业,眼看着他就要被斗趴下了,那时候有的姚静业,条件多差啊,可姚静业出生他的情况似乎就好了起来,老爷子多少也是有些迷信,姚静业会赶时候投胎,姚若晖又是姚静业的女儿,姚静业死了啊,死人是最叫人怀念的,老爷子就是偏疼若晖,恨不得偏疼到天上去。
“不要。”若晖吭了一声。
“你不是喜欢戒指吗?”姚静业在若晖小时候没少给女儿买这些东西,不大点的就弄一堆的首饰,弄了一个盒子装着,每天孩子要戴什么就让孩子自己挑,到现在若晖的戒指堆了多少个首饰盒了,当然东西都不算是怎么太值钱,老爷子一直都认为他这个外孙女跟女儿一样喜欢那些东西的。
“喜欢也不要,我姥爷是当官的,舅舅是当兵的,我爸也是当官的。”
这话说的似乎没什么联系,小孩子说话没人当真,老爷子当着若晖的面也没有特别说别的,回了房间里却把若晖给狠狠的夸了一通,说孩子聪明,弄的老太太都觉得有点夸张,孩子也许就是偶然说了那么一句,或者从小成长的背景叫她知道,不能过于奢靡。
老太太差点笑出来,这是不是夸张点啊?她就是个小天才她也不懂这些,九岁大的孩子,洋娃娃还没玩够呢,哪里就像是丈夫所说的那么传奇,你真以为天才就随随便便的满大街都是?再说天才也不见得就是什么事儿都通啊。
老爷子讲什么不背着若晖,梁抗抗更是,梁抗抗的那张嘴,他知道的又比别人多,首先若晖是个孩子,他没把这个孩子当成大人,哪怕就是若晖懂事,其次他说的那些事儿不见得若晖就是懂,随便说的,他不过就是以一种调侃的口吻说着,就梁抗抗来看,借着家里做点生意,赚点钱,愿意玩点什么就玩点什么,费那心思当什么官,当官就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没意思。
若晖跟隋涛家里自然不见得就是全部都断了,原本走的就不亲,现在更加不亲,过去几个月或许一年都看不到奶奶一眼,现在更甚,姚若晖又不傻,她奶奶把她弄成那样,诚心不诚心的都好,她记住了,孩子能记住谁对她不好,父亲家里还时不时的去,不过若望那态度……
裘灵真是委屈死了,她就当着若望说过那么两回,谁知道若望怎么回事儿啊?记住就不放了,这看见姚若晖就每天没地的喊,可着嗓门的叫,要是姚若晖进门,下地就伸手去推,过去裘灵是不喜欢姚若晖总回来,可若望现在这么做,不就好像她在后面编排孩子什么了,教女儿这样干的?
“隋若旺妈妈是这么教你的?怎么跟姐姐说话的?姐姐一个月才回一次家……”
“叫她滚,叫她滚,妈妈说的……”隋若旺这孩子到底还没明白事儿呢,说着说着直接就把裘灵给推出来了,好在家里没有别人,裘灵这个脸,又是红又是黑的,上手就照着隋若旺的屁股打下去了。
若晖忍着笑,态度没什么恭敬的,本来就是嘛,你不喜欢我明说,我也没指望你来喜欢我,背后跟一个孩子说这些干什么?拿着自己女儿当枪使,还真是大人打心眼呢。
若晖拦着,笑的蛮真诚的:“妈,你看在我面子上别打她了,她还小呢,什么都不懂。”
姥爷说的,你恨隋若望干什么啊?她不过就是个小孩儿,你不高兴了你可以偷掐她,只要不被她妈知道就行,高兴的时候跟逗小黑狗似的,给她两块糖,叫她喜欢你,这感觉多好。
若晖喜欢隋若望,胖娃娃似的孩子,跟葫芦娃似的,不过她那个妈可就有点像是蛇精了。
“你走你走……”若望继续哭,就恨不得把天哭出来一个窟窿,姚若晖转头看着裘灵:“妈,我陪她玩会儿。”
裘灵这回真是被若望给气着了,这孩子傻是不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谁教她的?自己可没教,这是隋涛没在家,要是在家说不定还得挑自己理。
裘灵原本不是不想做一个好后妈,可隋涛要真是对若晖好上那么一点,她心里就难受,姚若晖长得本身就漂亮这是遗传到她妈的精华了,若望从小也没人夸孩子多漂亮啊,谁要是说上那么一句,也就是偶然说的,裘灵知道若望长大也没有若晖好看,这是一定的,她心里一比较自己就不平衡。
裘灵进厨房给姐俩准备饭菜去了,姚若晖领着隋若望,隋若望照着她姐的胳膊就一口上去。
若晖跟拖死狗似的往楼上拉若望,若望又是哭又是喊,保姆肯定要跑出来看的,若晖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好像一点不受妹妹哭闹的影响,冷冷一眼扫过去,若望是个小孩子可也懂得看人的脸色,抽抽搭搭的,隋涛家楼上还有个小阳台,平时裘灵也带着孩子上来晒晒太阳看看书的,不过现在天气不合适,夏天待在上面的时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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