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男人快要一头栽倒的时候,杜钧言忽然开了口:“黄律师。”
黄律师一个机灵,梦眼惺忪的看了过来。
黄律师四十多岁,长着一张不老神颜,活像二十开来的小伙子,他法律专业毕业后一直都在给有钱人做私人法律顾问,并未在任何事务所挂名,所以在业界关于他的消息几乎很少。
自然也就没人知道杜钧言背后还有这么一个人。
黄律师只用了半秒,翩翩风度的一笑:“不好意思,太困了,这几天没日没夜的赶路,没休息好。”
“我知道你很辛苦,可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不得不找你过来商量……”说着,杜钧言迟疑了一下:“徐强安顿好了吧?”
这种事对于黄律师都是小意思。
“那地方走进去都很困难,放心吧。”黄律师想到徐强的尿性,又说了一句:“只要他不惹事,躲过这阵子我再想办法给他换个身份。”
杜钧言喝了一口咖啡:“最好别让他再出来,最近出了这么多事,他知道的秘密也太多了。”
“也行。”黄律师很随便。
杜钧言皱了皱眉:“最近招标失败,收购失败,徐强还出了事……你什么看法?”
黄律师痞气的一笑,谁知道刚要开口发表意见,就看见阿才匆匆进来了。
“……”杜钧言脸上怒意徒增:“我在和黄律师谈事,有什么事不能放一放,晚点再说。”
杜钧言看到了阿才面上的匆忙和严肃,看出来他要说事情应该很严重,“算了算了,有什么事赶紧说。”
阿才说道:“你要我查苏律师,我查了,她家并无精神病的遗传史,苏律师母亲的病是抑郁症,不能遗传。”
杜钧言没想到他就为了说这个,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黄律师在一边油腔滑调:“恐怕你不只是要说这个吧。”
阿才看了眼黄律师,又点头:“对,在调查苏律师家庭成员情况的时候,我发现她爷爷的名字很眼熟,当时我留了个心眼,又查了查这个名字,我发现他居然是当年杜翔实验室的研究组负责人——苏有成。”
杜钧言喝咖啡的手一顿,连着黄律师放荡不羁的眼神也一凛。
很显然,这个信息很震撼。
随后,杜钧言神情凝重的放下了咖啡杯:“看来,这就是她来集团的目的,她想查清楚当年的事情。”
黄律师稍稍一愣后,又恢复如常:“这理由倒也说得过去。”
阿才在两人面前目光来回的转来转去,本来还以为他们会像自己一样紧张呢,没想到这个消息只是吓到了他而已,面前两位明显比自己要淡定很多。
阿才声音很小的问道:“那苏律师那边怎么办?让她继续查下去吗?”
杜钧言望向了黄律师:“当初是你说苏晓是牵制时淮最好的筹码,按照你的意思,我辞掉了原来的法律顾问,把她弄了进来,现在这个情况你要怎么解决。”
黄律师舌头碰了碰嘴角的肉:“但你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时淮的弱点。”
他有些不爽,野心勃勃的商业家是杜钧言,又不是他黄律师,他只不过给他出谋划策而已,最后他还吃力不讨好了。
杜钧言听出他语气的不满,知道是刚刚自己语气的问题让他感到了不适,他立马冲黄律师笑道:“哥哥,我就发句牢骚,你别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