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她实不懂,既然吴盐心里藏着茗娘,那么为何遇上她,会强娶她。
吴盐一怔,随即笑道,“她就是你,你就是她,又有什么为什么。”
“不一样。”顾茗娘只是个闺阁小姐,而严寅月却是个修真者。二人相貌不同,身份不同,吴盐又是怎么认定,她就是她呢?
“因为我们心有灵犀啊!”
“吴盐,你认为我还是小孩子吗?”严寅月抹去泪水,声音淡淡道,“我已经死过一次,原本以为会下地狱被拔舌浸油锅。可是没想到,却重生成了一名死了爷爷小姑娘。要不是爹爹寻来,我怕是已经饿死了。经历了这样事情,吴盐,我再也不是以前啥也不懂小孩子,你说那话我也不会相信。”
吴盐眼中极闪过一道光,他想了想,这才开口道,“好吧,小月,我就如实告诉你吧。你知道我是修士,绝对不能找凡人成亲。知道茗娘已去消息后,我也没有了成亲念头,一心只想修炼。后来,我遇上了你。说实话,第一眼,我就觉得你眼熟,和你待着,让我分外开心。我本来没意识到什么,后来一想,你是女修,我又对你有好感,所以我才下了决心向你求婚。后来你又除去贾知宽行为,让我抓住了一点念头。可惜那时候,正好遇到门派中有事情。现静下心来想想,原来我找了那么多年茗妹妹,已经待了我身边。”
严寅月微低着头,伸手抚过那道绢画,“你还藏着它?”
“是啊。也许我内心深处,就一直期盼着有一天,你能看到它。”吴盐一笑,眼睛亮出神,“小月,它终于等到你了。”
“是啊,兜兜转转那么多年,我还是看到它了。”严寅月有些恍惚,他还是他,她却已经不是她,但命运还是让他们相遇相爱。
吴盐手指一寸寸抚过画中少女如花容颜,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她喊声,“吴哥哥。”
他眼中又一次湿润了,无论如何,他还是寻到了她,也不枉此生了。
严寅月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吴盐,你不会怪我把这个秘密深藏吧?”
“傻姑娘,说什么呢。”吴盐顺手一摸自家夫人长发,笑道,“人贵有自知之明,老天爷能让我们一起,我已经很开心了。”
“你不怪罪我吗?”严寅月叹了口气,“那年是我不顾你们阻拦,一定要嫁给贾知宽,才会给顾府找来了这样祸事。我,曾经嫁过人,即使我换了身体,换了身份,也不能抹煞掉这个过去。吴盐,你真不介意吗?”
严寅月有些无奈,当人坚持时候,总以为做一切是对。只有回过头去深想,却发现,那些坚持都可笑很。现,二人都敞开了心扉说话,她不想让他心里藏个伤口,不想让二人关系蒙上一层看不见污迹。虽然小,但它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来破坏一下。
吴盐起身,拾起画轴,把它们卷好放一边。
他动作缓慢而随意,却让严寅月眼中升腾起水汽。
严寅月气恼用手一擦,她已经是金丹中期修士,难道离了眼前男人,还怕活不了吗?
严寅月用手撑着地,扶自己起来。还不待她用力,就见眼前伸过来一只手,那手骨结分明,布满了薄薄一层茧,正是吴盐手。她用力甩开他,“你不是介意吗?还扶我做什么?”
吴盐哈哈大笑,张开双臂,抱起严寅月,把她放桌子上,伸手捏她脸,“茗妹妹,你还是那么可爱。”
“吴盐,我是严寅月。”严寅月凝视着吴盐,眼中满满都是执著。她相信以吴盐聪明,明白她意思,顾茗娘已死,这一世,她只能是严寅月,而且也只能是严寅月。
“小月,你应该懂我意思。”吴盐把严寅月手拿起,放自己胸口上,“你心里,茗娘已死,我心里又何尝不是。人说,人死如灯灭,过往如烟云。顾茗娘已死,她所做一切自然烟消云散。而小月,你是严寅月,也只能是严寅月。”
吴盐话中,满满都是警告。
严寅月,却是开心笑了。只要吴盐不介意,就行。
而这一生,她,严寅月,自会陪吴盐身边,笑看风起云落,笑看花开花落。曾经过往,就让它们如风消散吧。她会好好把握现一切,绝对不会让以前往事,影响现幸福。自此,她是吴盐妻,也只能是他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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