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要说话,我想印证一个猜测。”与叶翎的惊讶和困惑相比,绯翼的声音却相当冷静。
极端虚弱的身体此时已经使不出任何力气,虽然不知道绯翼在想什么,叶翎也只能由着他将自己带往与圣地相反的方向,回到最初的圣地入口,也就是山洞隧道的终点。
然而随着叶翎越是接近那个入口,胸口的压力就越是小。当回到圣地入口的时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不再咳血,也可以重新正常地呼吸了。
靠在隧道的墙壁上,他用手帕按去唇角的血丝,同时擦去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我真不明白……”他缓缓摇着头,不明白为什么圣地的防御力场会强到这种地步。他并没有告诉其他人,自己当初在米兰的遭遇,因此绯翼仅仅知道他是受到了防御力场的影响,而无法协助他做进一步的分析。
但是绯翼似乎并非全然看不懂事态,他沉默地凝视着叶翎苍白的脸色,表情十分严肃。
“叶翎,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身体在圣地里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吗?”他沉声问。
“我真的不知道,”叶翎叹息,“从飞机进入格陵兰岛境内之后,我就觉得呼吸困难。还以为休息一阵子就会痊愈的,没想到越是接近圣地,我就越……”
说到这里,他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他抬头看着绯翼,而绯翼也用同样严肃的眼神看着他。
“恐怕我们都想到同一件事了,”绯翼冲着叶翎点了点头,“你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并非因为防御力场的影响。而是……”
“而是……圣地在拒绝我!”叶翎抢先说了出来。
“没错,圣地在拒绝你,它不想让你进入到这里来。所以你在入境之后身体就发生了各种变化,这就像是器官移植之后的排异反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圣地似乎要把你像细菌似的排出去,不让你接近它!”
叶翎低头沉吟,过了一会儿抬起头,冲着绯翼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真没想到,这次你的脑筋居然会动的比我还快。”
“还好啦。”绯翼抓了抓头发,“是因为你一直忙着观察周围的形势,所以忽略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