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氏见张杰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便不由信了几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自然不愿意相信自己家孩子拿别人家的东西,而且,这个别人家还是关系闹得比较僵的妯娌。
将目光转向一旁手里提着鞋,光着脚丫子的黑炭小子,王氏询问道:“你娘的镯子你拿了没有?要是拿了就赶紧给你娘还回去。”
等看到张浩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后,皱了皱眉眉头的王氏突然柔声道:“小浩,你和小杰一直在一起是吧,小杰没有拿你娘亲的镯子,你肯定知道,既然这样,等会你娘亲要是问起来,你别忘了给你小杰哥哥作证,你们俩都没有拿,肯定是你娘亲自己找不见了。”
趁着王氏教导堂弟的功夫,张杰脑子里开始飞转动起来,三婶的镯子张杰自然见过,原因无它,就是因为三婶子总是带着在王氏跟前炫耀,张杰知道三婶那个镯子价值不菲,放在当铺里头不要开口,掌柜的至少得给一个银锭子。这镯子是她娘家陪嫁的嫁妆,也是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所以平日里三婶子宝贝的不得了,这镯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丢失,张杰还真有点摸不着头脑。
“走了,小兔崽子,回去跟你三婶子说清楚,没拿就是没拿,我看谁还敢硬逼着你承认不成?”确定不是张杰拿的,心里头有了底气的王氏脸色也平静了下来,一手拉着张杰,一手拉着张浩,王氏一路上走,一路上交代道:“记住了,不管谁问你,就是咬死了,没拿!”
进了家门,张杰才现情况比想象的还要严峻,不止三叔三婶子都在,就连二叔,小叔小婶子小姑都在,更让张杰觉得诧异的是,平时并不怎么过问家事的爷爷也在,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那个镯子的价值,值得一家人拿出这么大阵仗的,恐怕那镯子一个银锭子是换不来的。
“小杰,婶问你,婶子的白镯子是不是被你拿去换糖吃了?告诉婶子,等会婶子给你买一大把糖。”刚进屋,只见一个年约三十,身材略显魁梧的中年妇人紧忙走了过来,也不管脸色难看的王氏,一把将张杰拉到跟前,神态温柔道。
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故作天真的挠挠头,张杰十分配合的开口道:“没有啊,我没有拿婶子的白镯子,也没有换糖吃,不信婶子你闻闻我嘴,一点点甜味都没有。”
虽说心里头警告自己卖萌可耻,可张杰却不得不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没办法,小孩子是没有人权的,家里一旦丢了东西,大人先怀疑的对象就是家里的小孩,而很遗憾的是,在张杰穿越过来之前,这幅身体的原主人,本身就是一个万恶的捣蛋鬼。
你说偷鸡摸狗,顽皮捣蛋什么事情都能找到他,除了上房揭瓦他还没有那本事,总之几乎属于他这个年龄阶段该干的,不该干的,他都做了一遍,甚至在张杰附身过来的那一天,那臭小子刚刚一把火把麦场里的柴火垛烧了,要不是现的及时,整个麦场好几百个柴火垛恐怕就没有能保住的。
为此,刚刚附身过来的张杰还替这小子白白挨了一顿毒打,没错,就是毒打,至今思来,张杰屁股都隐隐有种酸爽的感觉。
“小杰,你说实话,婶的镯子你到底拿哪里去了?是不是藏起来了?老实跟婶子说,不然你的小屁股还得开花,到时候还得承认,图什么?”见软的不行,原本脸色还很温柔的三婶突然板起脸,那张本来只能算中人之姿的脸庞顿时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一旁的王氏不动声色的朝前一步,将张杰的小身子往身后挡了档,看着三婶的眼神已经带了怒气。不过有鉴于之前张杰那恶劣的表现,此刻王氏并没有插嘴,想来需要张杰做进一步澄清。
“三婶,我真没有拿啊,骗人是小狗。不信你翻我身上。你看,你看,真没有拿。”仿佛被逼急了一样,涨红了脸的张杰将自己身上的口袋都翻了一个遍,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差点就当众把裤子脱了。
唉,这就是有前科的下场,家里不但没有人帮忙说句话,一个个都是一副不信任的表情。
“嘿,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皮,前段时间你烧了麦场柴火垛的时候,那时候你就嘴硬,打死不承认,最后不是人家狗蛋,二娃子一起证明就是你点的火,你到最后都死不悔改是吧,你说说,是不是非得当场抓住你的爪子,你才肯承认?快说,镯子拿哪里去了。”虎着脸的三婶一把扯过张杰的小手,拎在手里仿佛拎小鸡一样,训斥道:“你可知道,那镯子是小浩今年蒙学的学费,没了镯子,耽搁了小浩蒙学,难道让小浩像你一样,一辈子就这么偷鸡摸狗游手好闲的胡混过去?”
“孩子说没有拿就是没有拿,你还能打死他不成?”终于看不下去的王氏原本就拉下去的脸,在看到对方将张杰拎小鸡一样拎的到处乱转,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张杰拉了过了,随后像护着小鸡一样把张杰拉在了身后,张开臂膀的王氏仿佛随时准备豁出去的老母鸡一样,紧紧的把自己家的小鸡仔护住。
这个时候的张杰已经不太关心娘亲和三婶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了,而是偷偷将目光瞥向屋檐下的爷爷身上,家里真正当家的还是这个一直不说话,抽着旱烟袋的老人,作为家里说一不二的家主,老头一句话,就可以熄灭家里所有的纷争,也可以一句话,决定张杰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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