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确定死因,既然见了血,血中有毒,那么这人却偏生不是。
丘道人认人能力不算太好,何况院子里每日出出入入这么多小辈,但悲空大师一眼就认了出来。
“阿弥陀佛,这人是水云派的一个弟子。”
“秃驴,往边边去念你的往生咒,远点……再远点,别凑过来。”丘道人推攘着悲空大师。
他想了想,“如果你确定这人是水云派的人,不如你去告诉一下顾总镖头?”
悲空大师开始喃喃的念着佛经,似乎完全没有听见丘道人的话。
丘道人无法,也不理他了。
这人的确是见了血,早就没了气息,伤口颇深都是在致命的位置,有些殷红色的血已经被冻得干涸,但仍有一部分的血汩汩的往外流淌,而血的颜色却是红色的。
“这人没中毒。”丘道人确定道。
他顺手就把这人提了起来,往地上一放,而后开始眯着眼检查这周围的环境。
丘道人摘下了面巾,悲空大师忽然开了口,“有毒。”
“无妨,”丘道人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我得确定这里的毒素源头,看看是什么毒,顺带把毒给解了。”
悲空大师:“……”
“大师,去给我打点热汤来。”丘道人忽然对悲空大师道。
悲空大师愣了下,架起轻功就往最近的屋子跑去。
丘道人见人走了,摸出一瓶药,塞了一颗进嘴里,这是西门吹雪之前给的,至于丘万戴的血暂时还用不到。
他使劲的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除了血腥味,淡淡的桃花香气与草香,还有一股有些别扭的生油的味道。
生油味儿。
丘道人想了想之前西门吹雪给他普及的事情,忽然想起了其中一种毒来。
悲空大师快去快回,手里端着一大壶热汤,丘道人忽然朝着他扔了一颗药丸,“吃下去。”
悲空大师也不问那是什么直接就吞了下去。
丘道人把大壶拿了过来,然后朝着里面扔了一颗药,接着就朝着地面上开始浇灌药汤。
一次不够,丘道人使唤了悲空大师数次,不知过了多久才停了下来。
反正悲空大师除了这个也帮不上什么忙。
“好了,我们回去吧。”丘道人轻描淡写道,“其他的还是留给药师来。”
尸检的问题他还是得请人干好了,哪怕他倒是能检查出来。
两人在扛着尸体的路上碰到了陆小凤和花满楼。
花满楼的嗅觉敏锐,断言道:“这血腥味没有问题。”
丘道人道:“的确如此,他身上的血都是干净的,有问题的是他周围的草丛,我也已经把那地儿的毒给解了,现在派人守着那儿,等明儿天亮再说。”
陆小凤把死人接手,也不在乎弄得一身是血,“道人,我们现在去顾总镖头那儿么?”
“自然。”
丘道人与悲空大师到了顾总镖头那儿自然也有的忙了,陆小凤和花满楼此时才分头行事。
天还未亮的时候,四人终于在丘道人的院子里碰头。
以前倒是没有悲空大师,不过现在丘道人把人拉入伙了。
陆小凤直接把水云派的事情说了一遍。
丘道人惊讶道:“被人捅死的那个就是水云派的弟子。”
悲空大师更正道:“他不是被人捅死的。”
陆小凤点头,“根据赵飞檐的尸检,他们不都是死在被人点了死穴后活生生的憋死的啊。”
丘道人瞪了他们一眼:“我不那么说,你们怎么能分出谁是谁,不是有两个水云派的么?”
陆小凤、花满楼、悲空:“……”
最后冒血的水云派弟子是死后才被人砍中了要害,他不是中毒,周围被撒了毒,但最大的问题在于:“贫道怀疑那毒只有与血腥味混合才有会起作用。”
“有道理。”悲空大师点头道。
“别忘了,还有一个人昏迷不醒。”
“那个人不是水云派的人。”陆小凤道。
“或许就是个无辜的过路人?”
陆小凤摇头:“这个我持保留意见。”
“的确。”花满楼点头,“在所有的事情还没出来以前,谁都不是无辜的。”
花满楼又将他们的发现说了一遍,然后道:“其他的等天亮了再说?”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大部分的线索在天亮以后都能梳理一遍,而这些线索能够让他们知道到底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这一出戏,谁做的,又到底要怎么样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