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性子,他还是多画些符箓,以后给她有备无患吧,就算用不着,也可以换了灵石给她买些法衣宝器之类的护身用。
白玉彬一边画着符箓,一边想着杨语,心里就有了股有了妻室,需要养家糊口的幸福感。
“我说徒儿呀,你整日呆在这山门口,倒底是想干什么啊?”突然自山门内传来一中年修士的声音,话音刚落,那美须华服的中年修士便已站到了白玉彬的桌案前。
白玉彬微抬了抬眼,见到案前的中年修士,却没有停止手上画符的动作,只恭敬的唤了声,“师傅!”
秦真道君摇了摇手中的蒲扇,又四处看了看,随手布了个隔音结界,才凑近白玉彬的桌案前语气随意的道:“我说徒弟啊,你是怎么想的?坐在山门口画符?你掌门师叔都找我两回了,我说你就不能挪个地方?”
白玉彬头也没抬的回道:“师傅,我在山门口是为等人的。”
秦真看着白玉彬这副过于沉稳的呆子样就皱起了眉,“等谁?”
“媳妇儿!”
“媳妇儿?”秦真道君的嘴巴顿时张成了o型,他的徒弟什么样?他还不清楚,白玉彬天资不错,悟性也很好,修练刻苦,人也长的俊俏,可就是有个花心的臭毛病,不说各大门派,就说自家这九华山,每年为他争风吃醋的女弟子都是一打一打的冒出来。誓言要看遍世界花色的他会肯娶媳妇儿?“真的假的?”
白玉彬抬头看他,认真无比的道:“真的。”
秦真道君下意识的立刻抬头看了看天,确定今天的太阳仍是打东边升起往西边去的,这才扯开嘴角,眉开眼笑。“既然太阳没边西边出来,看来你是真有心上人了,你那媳妇儿人呢?”
白玉彬顿时脸一苦,叹气道,“跑了!”还是被自己给气跑的。
“跑了?!”秦真道君立即两眼圆瞪,首先是有些幸灾乐祸的想到爱徒终日“打鸟”终于遭报应了,媳妇儿跟人跑了——被人给戴绿帽子了。可他睁着八卦眼,盯着爱徒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他有半点儿被人戴绿帽子的愤然感,逐又转念猜道:“被你气跑的?”
白玉彬又是一声长叹,要死不活的点点头。
秦真道君见他这样,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蒲扇顿时就冲白玉彬的后脑勺上不客气的招呼过去,“你小子笨蛋啊,媳妇跑了你不去找?还坐在这里画毛线的符啊?画符能把媳妇儿画回来?”
白玉彬捧着头哀叫道:“师傅,你都不知道情况就打我,她给我留了字条说会来九华山的,我若走开了,万一她来了,错过了怎么办?”
秦真道君又要拍下的蒲扇急急一停,疑道:“你媳妇说她要来九华山?”
“当然是她说要来九华山,我才会回山门等的啊。”白玉彬没好气的道,“不然我干嘛这么急巴巴的赶回来呀。”
秦真道君倒也没为白玉彬的无礼生气,想了想又问:“她没说几时来?”
“说了,九月九。”白玉彬说着又是一口长叹,还有三个多月才到九月九呢,他早已思念成灾——好想语儿啊。
九月九正是九华山大开山门收徒之日,秦真道君有了些了悟,侧头看向白玉彬,又不解道:“那你怎么不到九月九再来等?”
“我怕与她错过了。”白玉彬一脸的苦瓜像。
秦真道君看着就有些想笑,点点桌案道:“那怎么在这里画起符来了?打发时间?”
白玉彬望着案上的符却微笑起来,“我媳妇儿脾气有些不好,被人惹急了便会不管不顾,我怕她与人斗法会吃亏,现在先多画些存着,以后好给她防身用。”
秦真道君听着微微一愣,便哈哈大笑起来:“玉彬啊玉彬,你小子也会有今天?”向来喜欢留恋花丛,滑溜的跟条泥鳅似的徒弟,竟会为个女人变成这样?不知道那些被徒弟伤了心的女弟子们听到这话,会不会觉的大快人心啊?
白玉彬收起画好的符箓,又重新铺好新纸,看向一直赖着不走的秦真道君道:“还请师傅跟掌门师叔知会一声,玉彬还要在此等上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