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可是打着打着,他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对,剑,他的长剑“噬”,在哪里呢?他想起当初在清昭皇宫挖心救纪无殇、他散为灰烬的时候,剑就落在清昭皇宫,那纪无殇和南旭琮将他的长剑放到哪里去了?
此刻见牡孤白追着那带头的黑衣人,依云上城脚下施展轻功,一个凌空翻身,已经堵住了黑衣人走的路。
黑衣人见着他们前后围堵,而周围都是倒下的黑衣人尸体时候,慌张又惊恐,他提着剑,向后退了一步,“别过来!”
“是谁指使你们?牡初川吗?!”牡孤白喝道,朴刀往黑衣人一指。
但没想到那黑衣人瞬间翻了白眼,口中流出黑血,倒地而亡!
牡孤白和依云上城忙上前看,原来黑衣人自行早在牙缝中塞了毒囊,若是被抓住即咬破毒囊中毒身亡。
“这里已经没有必要待下去了,我们走。”依云上城要牵上她的手,牡孤白已经蹲下身,伸手要往那中毒身亡的黑衣人身上摸——看看有没有什么物件。
但依云上城速度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我来就可以了。”其实既然这黑衣人都牙缝里塞了毒囊,说明不想让人知道身份和背后指使的人,那自然身上也不会有什么物件才是。牡孤白这样聪明的人、又久经沙场被封为牡丹将军,她不会不知道。
那唯一解释,就是想着避开他依云上城刚刚的牵手行为而已。
依云上城看向她脸色,她已经缩回了她的手,站得笔直又孤傲,她按着朴刀刀柄看向周围,神色有着几分凝重,“我们走吧!”
见她如此,依云上城更肯定了她是婉拒他,他作势往黑衣人衣服上轻摸了几下,起身,“没有发现什么。走。”
牡孤白看了他一眼,然后往前走去。
两人一同往城门那走去,一路无话,依云上城也没有牵她的手。
到了城门那,见城门紧闭,周围戒备森严,带刀守卫来回踱步盯着城里的人,也有几个士兵拿着牡孤白和依云上城的画像一遍遍问过往的百姓。
“我们出不了城。”牡孤白柳眉紧蹙,而且,这里逗留的时间太长了。
“不是说明日十五可以出城祭祀?我们等多一日,无妨。”
“恐怕不会这么顺利。”牡孤白摇头,她看向时辰,轻摇头,“走,晚上我们闯出去!”
依云上城嘴角一笑,“也好。”
牡孤白转头看向他,来回打量他脸上、身上的衣服,又看回自己,“还是乔装一下为好。”
她带着依云上城到了城中的小溪边,洗了手,然后往溪边掏了一点泥,她转头看站在溪边的他,“将泥抹在脸上。”
依云上城看着蹲在溪水边的她,净手自然,动作优美,每一个角度看着她都那么舒服,令他都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隐隐约约,仿佛看到纪无殇那张脸,蹲在小溪边,掬水而戏。
“依云上城!”牡孤白喝了一声,将手中的淤泥直接甩向依云上城。他在看什么!叫半天都不应!
依云上城回神,赶紧躲开那淤泥,走到她身旁,然后也蹲下看她,“我不舍得你脸上染上半分淤泥,另外想别的法子吧?”
牡孤白抿了下红唇,摇头,“我会往我脸上画点东西,而你,我觉得淤泥比较适合你——而不是我。”
“……”依云上城语塞了下,但随即摇头,“那你也帮我画就是,随便你画什么,但泥……就算了吧!”他也爱惜他的脸好么?太丑了她见着恶心怎么办?
牡孤白嘀咕,“真是的……男人不是泥土做的么,抹泥比抹脂粉好多了。”抹脂粉他就不怕变得娘们?还是他喜欢?
也罢!
依云上城抓住她的手腕,在她惊愕当中将她的手放在水里泡着,然后他轻轻地帮她洗手,“肤白似玉,玲珑五指,玉手纤纤,那些淤泥怎敢沾染?”
牡孤白更是怔愕,一时间竟然忘了挣脱,她失神地看着自己的两手被他细细用清水洗得干净,眼睛看直了一般慢慢转头看他,“依云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