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将她转过身来,捧着她的脸颊,“你再读一遍,只读给我一个人听,好不好?”
谢辰目光在他连上流连,却缄默不语,他喊了她的名字,情绪兀然腾起,压得她喘不过气。
若是如他所愿说出口,她怕他一刻也耐不住,会按着她在这里做。她不想在这里。
等她开口的功夫里,蔺长星如她所料地忍无可忍,利索地打横抱她去床上。
他将被子盖在他们身上,低头说:“求你了,说给我听。”
他在她的唇上落了一个吻,目露祈求,似乎谢辰再不理他,再不说,他就要哭了。
可他明明已经蓄势待发地将她桎梏在身下,凶得厉害。
终是抵不过他委屈的眼神,谢辰环上他的脖颈,哄他:“说不说又如何,你在怕什么?”
他已箭在弦上,却偏强做忍耐,执拗地要她再读一遍“执子之手”。
被她温软的语气一哄,蔺长星心防被破,露出了怯弱,“我怕你不要我了,我怕你总有一天不要我了。”
谢辰细细描绘他的眉眼,自鼻梁抚上去,从眉心到眼窝,眷念道:“不会不要你。我想好了,若不能与你长相厮守,我就剃了头发,青灯古佛地过下去。换得佛祖慈悲,来世让我们在一起。”
她抚摸他的动作轻柔,让他舒服得闭上了眼睛,说到最后一句话,她甚至带了笑意。
蔺长星愣了,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她的手指已经触到了他的唇,撩拨干柴下隐隐盛起的火星子。
她问:“这些话够不够?难道不比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来得好听?蔺长星,你有时候真傻。”
他说不出话,只觉得被巨大的网包住,欣喜若狂又患得患失,近乎落入一场精心编织的梦。
“我哪儿傻了……”
她的手从他眉眼往下,碰在烈火上头,最温润明朗的外皮下藏着兽魂,他藏得很好。她最爱他的眉眼,也最惧他的癫狂。
此刻她全然不肯顾忌她自己,只在他耳边轻轻诱惑:“别忍了。”
秋末清寒,缠绵悱恻不得不谨慎。身上盖着那床鸳鸯锦被,蔺长星施展的手段因此有限。
这无疑是体贴了谢辰,不同于她紧闭双眸,他一定要睁眼看,看她如何为他情动,看她如何与他欢好。
他要记住。
这样的良宵,多久也盼不来一次,他要把她所有的回应封存在脑海里。等她不在他身边的夜晚,便可以翻出来做伴。
仅是看脸还不够,想做画师的心思再次活泛,画笔似乎已经沾了彩递进他手中。此刻最想直起身子,抬起她的脚踝,去看她容纳他的地方。
却怕她着凉,怕她骂他。
可他晓得那是怎样一番美景。
他在中途退出去,谢辰知他轻易不满足,连眼睛都不愿意睁。
他道:“我找我的夜明珠。”
他的荷包里随身携带小物件,才拿出来,幽幽光泽便燃出一隅光亮。
谢辰隐约觉得不对劲,睁眼问他:“要做什么?”
他目光很专注,神情认真,看不出半分猥琐与放浪,可说的话却让人面红耳赤:“我想看看那里。”
他头进了被里,谢辰仅是反应过来就已然受不了了,慌忙躲他,“不许看。”
“不行。”他态度坚决,在这种时候,谢辰拗不过他。
他将那珠子贴近,幽光盈盈,所视之处果然应了那句“露滴牡丹开”。
花只开了一半,正逢花期时被他惊扰,显得娇弱不堪。他在花枝微颤中,将粗糙地指头放进去,就这样逼着花蕊绽放。
等他心满意足地看完,终于继续方才停下的事情。
不知多久过后,万物安静下来,隐约听到外面淅淅沥沥下起雨,绵绵不断。
他开口解释:“我想为你画幅画。”
谢辰倏然捂住他的嘴巴,“你若是敢画那些,以后都不要来见我了。”
蔺长星羞赧地与她商量:“册子里画得都极粗糙,我想自己试一试,想让你看,只我们俩看。假使我画得美,你会喜欢的。”
“我不会。”语气坚定,她抚他的脸庞道:“乖乖做我的巡城小将军,不要画师。”
“是因为我很威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