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屈膝倚靠在萧君弈的臂弯里,慵懒随性的揪着萧君弈散落的黑发。
烛光下的男人面如冠玉,温润精致,白色衣衫凌乱,仿佛被拉下神坛的谪仙人,圣洁又放纵。
“陛下今晚不去看看新进宫的君侍吗?”萧君弈在夜里的声音格外温柔低哑,勾的楚宁的耳朵酥酥麻麻。
楚宁笑嘻嘻的用手环住萧君弈的脖子,“我要是去了别的宫允之哥哥可不就要伤心了,阿宁怎么忍心允之哥、哥伤心?”
这是楚宁称帝以来第一次唤萧君弈允之哥哥,也不再称朕,仿佛两人回到了楚宁还是长公主殿下的那段少年时光。
小骗子,要是不忍心我伤心就不会大肆挑选君侍入宫了。
即使知道是楚宁的花言巧语,萧君弈还是不争气的为此心动和甜蜜,萧君弈可以在朝堂上运筹帷幄,大施拳脚,却管控不了自己这颗跳动的心。
“阿宁惯会说些好话哄我,以前先帝在的时候阿宁也是这样哄着我做这做那。还记得那年除夕夜,阿宁九岁,我十一岁,阿宁可怜兮兮的说舍不得允之,要和允之一起回家,其实你呀就是想出宫玩耍,可我被阿宁哄得昏了头,居然真的偷偷将阿宁藏到马车带出了宫……”
“闹得整个皇宫为了找小殿下人仰马翻,恨不得把皇宫翻个底朝天,先帝急得立刻让人封锁城门……最后允之哥哥挨了萧家的十条鞭子,还被先帝罚抄了三个月的经书。你呀,小坏蛋!”
萧君弈宠溺的点了点楚宁的小鼻子。
楚宁显然也是对这件事有印象的,咯咯咯的笑成一团,在萧君弈怀中滚来滚去,“父皇还以为是哪个贼人掳走了我,扬言定要将贼人五马分尸呢!”
“先帝后来几个月对我没一个好脸色,太傅也因为我拐走了你私下里借课业狠狠打我手板。”萧君弈清朗的笑着。
十多岁的萧君弈已经被陛下带在身边教导君子之礼,甚至帝王之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培养他做楚宁的利刃。
除夕那夜阿宁要让自己带她出宫和自己回家,年幼的萧君弈想的是什么呢?
他想的是偷偷将小阿宁藏到房里的密室,谁也找不到,就连皇帝姑父也找不到,那样他就能永远和小阿宁在一起了。
“我就知道允之哥、哥待我最好了。”楚宁笑嘻嘻的抱住萧君弈精瘦的腰,毛茸茸的脑袋在萧君弈胸膛上蹭了蹭。
“那阿宁也会待允之好吗?就算以后后宫有了许多人陪在阿宁身边,允之能永远做阿宁身边最看重的那一个吗?”萧君弈忍住躁、动,趴在楚宁耳边轻声问道。
“后宫那些人怎么能与允之哥、哥相比?他们只是夫侍,允之哥哥才是我楚宁唯一的丈夫。”
“阿宁——”萧君弈心头火热,一把抱住怀里滑溜溜像只泥鳅的小家伙,雪白的肌肤像玉一样滑腻,令人爱不释手。
萧君奕拉着小女帝一起坠入无边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