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摸摸溜上苍穹峰,就见席子慕拎着个食盒朝侧方走去。
赤霄仙尊早已辟谷不食,苍穹峰上只有阿宁这个小馋虫明明已经金丹辟谷了却仍极重口腹之欲。
羌由竹用上他爹给的法器隐蔽身形气息,悄摸摸跟随在席子慕身后。
只是席子慕这去的方向,并不是阿宁所住的寝宫方位,倒像是后山的通行之路……
羌由竹虽疑惑,也并未多想,许是这段时间阿宁都在后山修炼呢!
他想,他就跟在席子慕后面,偷偷见阿宁一刻钟就回去,绝不打扰阿宁修炼!
*
可是为何苍穹峰的后山禁室里关着一个破败血衫的少年?
他记得那个人,是那个冒犯过阿宁的凡间小乞丐,阿宁很不喜他的。
那小乞丐推开席师兄送去的饭盒,用一脸哀求渴盼的姿态向席子慕询问楚宁的消息,仿佛他与阿宁之间关系甚密的模样。
若是因阿宁厌他,才导致他如此境地,他该恨阿宁才对,又怎么会用这副姿态?
羌由竹疑惑且愤愤不平,很想冲进去给这不知廉耻的小乞丐一剑,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别试着攀扯阿宁,败坏阿宁名声。
可是席师兄在对那小乞丐说什么?他怎么听不懂了……
“阿宁之前不过急于修炼,才和你那般胡闹。你于她,不过鼎炉!”
“日后,阿宁都不会再见你,你且在这禁室终了此生吧!”
……
清雅正直的大师兄第一次说出这样的恶言恶语时,脸色紧绷,不看那小乞丐一眼。
姜越泽眼中细微的光亮就那样一点点泯灭,最终归于一片沉寂。
他跪坐在地上,掐着泛出血红皮肉的伤口,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望着禁室门外的小片蓝天,那或许是他后半生所能窥见的唯一风景了,他再也见不到他的神女了……
他用血手抚摸上心脏,还好,他与楚宁的主仆契约依旧存在,如此,他将与神女生生世世、紧密相连。
只要他活着,他就能知道,他的小神女一定安好!
羌由竹躲在暗处,脑中一阵阵嗡鸣,就连席子慕离开了许久都没未缓过来。
*
日落西山,漫天霞光将天色染成一片血红谲诡。
羌由竹推开暗沉闷响的石门,一束光亮打进晦暗不见天日的禁室内。
姜越泽坐在角落,听见来人心中未有一丝波动。
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直到那脚步声走到了自己面前,狠狠碾磨着自己的伤口,姜越泽才顺着那竹青色的衣摆死气沉沉抬了下眼。
没人去在意那崩开再次流血的伤口。
“阿宁的师兄?”姜越泽喉咙沙哑,比起以前清亮的少年音着实难听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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