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秦潇柟并没有反抗,只是紧紧抱着珞婉,笔直地跪在地上,求乾羽帝:“要抓妾身没问题,人命关天,还请皇上先让太医为她们解毒!”
“解毒?”淑妃轻蔑一笑,“秦昭仪还是自己解吧,太医都已经束手无策了。”
秦潇柟望向乾羽帝,他却道:“交出解药,朕饶你不死!”
解药?她有解药还用得着跪他吗?
秦潇柟冷笑一声,宛若冬日里的冰雪,让人心生寒意。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下毒,证据呢?难道就凭这么一包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吗?我本身就是个毒物,要下毒还用得着这种下三滥的东西吗?还用得着把毒害这一宫的宫人,将毒药放在自己的房里,等着你们来抓我吗?你们究竟是太小看我还是太小看你们自己!”秦潇柟一句一句质问,问得他们哑口无言,不敢辩驳。
因为,他们只是想要将这些个罪名放到秦潇柟身上而已,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么多。
“如果不是你下毒,为什么独独你一个没有事?”淑妃不服气地反问。
“为什么?”秦潇柟又是一声阴沉的冷笑,寒气逼人,“这一身的剧毒都毒不死我,难道还会怕这些个毒药吗?究竟是我下毒害人,还是别人下毒害我,还说不清楚呢!”
她都已经放弃尊严,跪在他面前了,换来的却只是淑妃的奚落和他的怀疑。那么,她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如此地卑微不堪?
再也不愿意看到眼前这两人,秦潇柟径自抱着珞婉起身离开,孱弱的身子半拖着珞婉,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走。
“站住!你想去哪儿?”淑妃以为她要逃,忙命侍卫挡住了她的去路。
阴寒的眸光射到淑妃身上,让她当即停在了原地:“你们不救她,我自己救!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猩红的眼,带着浓浓的恨,一一从他们身上扫过,仿佛要将他们深深烙印心间。即便是死,也不会放过他们,不会放过这一群见死不救,想要一次次逼死她的人。
众人被秦潇柟眸中浓郁的恨意震慑,愣在当场,眼睁睁看着她,拔下发髻上的银簪,一头乌黑青丝倾泻而下。
尖利的发簪顶端毫无犹豫划过腕间,狭长的伤口带着暗红的一同涌灌而出,银簪的头部已然变黑。
暗红的鲜血,一股一股,顺着秦潇柟的手臂,滴落到珞婉的唇瓣,顺着脖颈流到肌肤上,衣襟上,处处都是鲜血。
“快,给朕拉开她们!”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乾羽帝大声命人制止。
秦潇柟怨恨的眸子再一次投射到乾羽帝身上,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一直折磨她,不让她生,不让她死。他究竟,还想要怎样?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多少次想要问他这个问题,真正问出口的时候,却还是,得不到结果。
乾羽帝的脸望向了它处,就好像从来完全没有听到秦潇柟的问话。那般声嘶力竭的怒吼,他竟全然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