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姐的伤总算全好了 ,妹妹这颗心终于可以安下来了。”芙嫔迎着秦潇柟往厅里走,满脸的喜悦。
秦潇柟笑笑,自嘲:“这要再不好,整个人就要废了。正好今日天气晴好,妹妹要不一同去御花园赏花?”
一听秦潇柟提起此事,芙嫔脸上的笑瞬间僵硬,松开秦潇柟的手,站在一边,冷着脸问:“娘娘今日想必是来问罪的吧?”
秦潇柟轻笑,“这也怪不得本宫多疑,毕竟是与妹妹同届的秀女,而且还与你交好。”
御花园中那一出,两人心知肚明,干脆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娘娘也不必责怪我?若不是你先怀疑我,想试探我,我也不会有此一举。再说了,同为后宫的妃嫔,想方设法分皇上一点宠爱,有个依靠,娘娘难道觉得这有错吗?”芙嫔性子一向直爽,有什么说什么,在这一点上,秦潇柟是极喜欢的。
秦潇柟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而是敦敦教诲:“妹妹说的自然没错了,只是,有一点,妹妹想错了。”
“噢?”芙嫔疑惑地望着秦潇柟,静待她的下文,双眸中的怨念也少了许多。
“妹妹该知道,想要在这后宫中立足,皇上的宠爱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她在朝政之中的影响力。你看看我,就明白了。”提起此事,贴身体会,心酸尤为明显,不由怆然,“皇上再宠爱本宫又能怎么样?如今菱妃有孕,皇上的一颗心早就被她牵走了。稍有什么风吹草动皇上就担心得不得了,而本宫这边,被人欺凌了皇上连看都看一眼。”
“姐姐不必如此,皇上的心终究还是在你这边的,只是眼下时局紧张,皇上不得不多关照菱妃一些而已。”西北的事,芙嫔也从她父亲口中知道些许,明白乾羽帝这巨大的转变是为何。
“这后宫之事,看来妹妹还是没有想透彻呀!”秦潇柟悠悠叹息,“皇上的宠爱,且不说无关紧要,即便有,皇上的性子阴晴不定,谁又敢保证持久不衰呢?妹妹在宫中也有两年了,一月也能见皇上几次。但是,这种不痛不痒的日子,妹妹真打算一辈子这样过下去吗?”
“自是不愿了,不然我又何苦再惹出御花园那一出呢?”芙嫔也是连连叹息,入宫来,先是有个淑妃嚣张跋扈处处为难人,如今又多了个菱妃,秦潇柟的盛宠更是无人能及,她想要出头得等到何年何月呀。
见芙嫔哀怜,秦潇柟紧接着道:“如今西北****,正是妹妹的好机会。要想出人头地,就得先将挡在自己上面的拉下来,至少,也得分庭抗礼,而非让她一人做大。”
“秦姐姐的意思,我明白。只是,这么多年西北的兵马大权都是在方侯爷手中,我爹也抵抗不了呀。”芙嫔的父亲身为兵部尚书,更是皇上的亲信,但朝中太后权臣揽权过大,地位实则相当渺小。
“那倒未必,功高盖主,为君王者必然忌惮。如今,皇上正好需要有人给他这个台阶下,若是让别人捡走了这个便宜,下一次就不知要等到何时了。”秦潇柟继续劝说,用意十分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