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番前来,是来拿妾身问罪的吗?”秦潇柟与乾羽帝四目相对,悠悠发问,并没有看到一丝的惊恐。相反,更多的,是不满与不屑。
关于秦潇柟毒害了云昭容的话,宫里都已经传遍了,秦潇柟自然是知道的。如今再看乾羽帝这来势汹汹的架势,自是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既然你都知道,朕便不多废话了。朕只问你一句,云昭容,究竟,是不是你下手害的?”乾羽帝也不多作解释,直接问道。
秦潇柟轻笑,那笑脸印在乾羽帝眸中,甚是刺目。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皇上不是已经认定是妾身下的手了吗?又何必再来询问妾身的意见?”秦潇柟一句句反问,带着浓浓的怨念,怨他的不信任。
“若真不是你做的,又何必在乎朕的盘问?”乾羽帝用着相同的口吻反问她,将他的怀疑表露无疑。
“呵呵!”秦潇柟听完便又是狂笑,不明所以。
是呀,若真不是她做的,又何必在乎他的盘问。
这事,本就不是她做的,她自是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可是,她心里偏偏就是不愿放过自己,因为乾羽帝的怀疑。
若要真论下来,这事乾羽帝也有份儿,他又有什么理由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一个人身上?
“妾身想请问皇上,皇上以何断定就一定是妾身下手害了云昭容?分明太医都已经验证过了,云昭容是死于心病发作,与妾身有何关系?后宫中那些非议妾身可以不管,难道连皇上如此圣明之人,也还要她们一样信口雌黄吗?就因为云昭容发病之前妾身去过锦云宫,便怀疑她的死于妾身有关。那么,锦云宫那么多的宫人,为何就不去怀疑呢?若论嫌疑,她们一个个比妾身大多了。”秦潇柟一句句问着,问得乾羽帝没有任何话反驳。
在这个所有人都对她中伤,孤独无依的时刻,他本应是她最温暖的怀抱,给予她无条件的信任。
而他,此刻却是冷着脸站在她面前质问,让她怎能不伤心,不抓狂?
乾羽帝不言,秦潇柟却是在继续。
他为何会出现在乾庭宫质问,又为何如此笃定秦潇柟便是凶手,秦潇柟心里一清二楚。只是,不想说罢了。
“还是说,皇上从一开始就知道云昭容是死于非命,所以才要这般怀疑妾身?”秦潇柟轻轻地问。
“你既然都知道,又何必问朕?”乾羽帝还是那样一张严肃的冷脸。
他是生气的,生气秦潇柟为何变成如今这副狠毒的模样。
她,本不该如此的呀!
“是呀,妾身知道,你我心知肚明。”秦潇柟无奈地笑,凄然如悬崖峭壁孤独无依的花。
既然什么都知道,又何须再来询问,找个伤人的结果。
“皇上明知道是云昭容在芍药胭脂中做了手脚才害得菱妃滑胎的,就该及时作出惩罚,也不至于落得如今的结果。”秦潇柟轻描淡写评判,将云昭容的死认定为罪有应得,而造成她死的原因,便是乾羽帝的故意包容。
听得秦潇柟如此说,乾羽帝心中的怀疑终于得到了切确的答案。
果然,这一切,都是秦潇柟做的。而原因,便是那一场因凌霄花而引起的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