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被关在大理寺半月有余,都没人去看望过,啧啧啧……”
没等顾穆清说完,户部侍郎秦寿多便率先沉不住气开口驳斥起来,“顾将军,此言差矣,乾元律法不可违,吾儿既然犯错,就该当受罚!”
“倘若大理寺真的判其死罪,老夫今日也认了,但也由不得某人在这大殿之上,胡言乱语!”
望着言不由衷的秦侍郎,顾穆清顿时嗤笑道:“是是是,你秦大人向来遵守法纪,只不过教出的儿子嘛,守法不守法咱就不知道喽,正所谓,那什么来着,父不教育,子之过也。”
“你!”
面对顾穆清的嘲讽,秦寿光气得差点没一口气憋过去。
刚想开口谩骂,被一旁的户部尚书给按了下来,“别与他这种人争辩。”
这时,殿外也传出一声熟悉的尖锐声音,“皇上驾到~”
一时间,除了站在最前方的几位大臣不用跪拜之外,其余大臣全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趴好。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爱卿平身吧。”
南宫婉坐上皇位,随意地对着堂下众人摆了摆手。
一旁的总管冯德伦见状,替皇帝开口道:“陛下今日身子稍有不适,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南宫婉这时配合着在一旁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
台下众大臣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时间,大伙竟看不透皇上的想法了。
因为皇上最近这样的行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连续三日的早朝都是这副德性,仿佛像是没睡醒一般。
加上又有宫中婢女传出皇上频繁出入二位妃子寝宫的事情。
虽说时间都是白天,但谁说白天就不能繁衍子嗣的,说不定皇上就好这口。
只怕是食髓知味,不理朝政了。
就在台下的诸位大臣纷纷猜测皇帝私生活的的时候,但实际上,南宫婉之所以打哈欠,是因为昨夜顾吉出宫,害得她足足担心了一晚上。
直到听见顾吉重新回宫的消息,她这才安心睡下。
等了一会儿,南宫婉见无人同自己搭话,随即便准备让冯德伦传唤退朝。
冯公公刚想开口,这时户部尚书唐晨向前一步,走出了队伍,对着皇帝道:“微臣有要事启奏。”
南宫婉眯着眼睛,看着他,淡淡开口道:“念。”
唐晨同样面无表情道:“东南沿海近日遭飓风侵袭,然户部除边疆将士军饷外,已无力拨发赈灾银,祈陛下定夺。”
南宫婉闻言,眉头微微一蹙,“这怎么可能,乾元去年风调雨顺,税收比往年还高出三成,距离今年税银上缴还有两月,怎会用完?”
唐晨连忙拱手,进行解释,“陛下,今年乾元南北旱涝不均,举国皆灾,各地官员都在向微臣求取银钱以赈济灾民,微臣实难应对。”
南宫婉面色变得凝重,用犀利地目光看着下方,随后又闭上双眼,点了点头,“此事朕已知晓,还有何事,无事便换下一个。”
唐晨微微一愣,“这……”
没等他继续开口,这时,顾穆清站了出来。
“陛下,末将也有一事要提。”
南宫婉故作疑惑,“顾爱卿竟也有事要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