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徐特助为难地说:“顾总,银丰镇只是一个小镇,没有机场,只有火车和班车直达,但现在已经到快到晚上六点了,今天的火车票和班车票早就过了售卖的时间段了。”
顾梃安脱下西装外套,顺手将手中的阿斯顿马丁车钥匙丢给徐特助,“那就开车,现在,立刻,马上动身。”
徐特助眼疾手快地接住车钥匙,见顾梃安这火急火燎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顾总,银丰镇是乡下小镇,可能道路崎岖,您的跑车底盘太低了。”
顾梃安眉头微皱,沉吟了片刻,道:“我记得你是不是开牧马人?开你的车。”
徐特助后悔地想掌嘴,这辆牧马人他才刚买了不到两天,屁股都没有坐热过,这就要跑山路了,他心疼啊!
但为了顾总,他还是忍了。
两人快速来到地下停车场,上了一辆被擦得油光锃亮的牧马人,徐特助一脚油门踩到底,直奔银丰镇而去。
从银丰镇距离北城一共五百多公里,从北城市区出发到达镇上至少需要五个多小时。
一路上,顾梃安不断拨打颜栀柠的电话。
然而回应他的永远都是那道毫无感情的机械女声。
顾梃安的胸口闷闷的,不安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涌,此时此刻的他,恨不得搭乘的是火箭。
经过五个多小时的长途跋涉,牧马人终于抵达银丰镇,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一点。
顾梃安根本不知道颜栀柠家住哪里,只好拿着手机里颜栀柠的照片问跟街边小店的老大爷老大妈。
颜文锐一家是前两个月才搬回来的,在此之前,已经有好几年没回老家了,就算是颜栀柠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也只有每年过春节的时候回来个一两天。
街坊邻居没几个记得颜栀柠的长相,顾梃安一路问了过去,所有人都是摇摇头,表示没见过这姑娘。
顾梃安仍然持之不懈地一家接着一家询问,甚至连路过早已紧闭家门关灯睡觉的农户都要敲门去问。
大晚上扰人清梦,有人不满地开门谩骂。
顾梃安脸色阴沉地从钱包里甩了几张票子,堵住了那人的嘴。
“照片上这女孩见过吗?”
骂人的村民一见到红花花的票子,开心得合不拢嘴,连忙把钱揣进睡衣兜子,借着昏黄的路灯眯眼去看照片,还是摇头。
“这姑娘面生的嘞,大哥对不住啊,没见过。”
徐特助不忍地上前去安慰道:“顾总,这么晚了,我们连晚饭都没吃,我给您订了个酒店,咱们先去歇息,等天亮了再找人吧,这大晚上的,也不太合适。”
顾梃安脸色黑得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他愤愤地砸了一拳墙角,指关节处都砸出了血花。
颜栀柠!你到底在哪?
等我找到你,一定要将你一直绑在身边!哪也去不了!
徐特助给两人订了镇上最好的酒店。
银丰镇主要靠周围的山山水水作为旅游景点拉动当地的经济,现在正值淡季,沿路上,无论是民宿还是客栈都冷冷清清没什么人。
唯独这家酒店特别热闹,门口挂着灯笼,张灯结彩的,格外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