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住她低声道,“分开看的时候并不觉得。非要把你们俩放在一起,让我有意地盯着看,那确实有点像。”
他的声音平静镇定,“如果想知道的话,和杨家那边的长辈做了基因鉴定,也能知道是否有亲缘关系。”
丁费思轻轻地哦了一声,在他怀里蹭了一下,“那就是不怎么像啰。”
祝野搂住她的腰,让她靠近自己,垂眸盯着她看,“像,你和杨梓比我和你长得像。”
丁费思诧异道,“这是个什么类比,完全没有可比性。”
祝野淡淡道,“你和杨梓,比在路上随便抓一个人和你的相似度要高,所以你是他妹妹的可能性也比你是街上任何一个人的妹妹的可能性都要高。”
丁费思明白了。
理工男的思维真难懂,把这个做得像证明题一样。
祝野温声道,“你现在心里还难受吗?”
丁费思把脸蹭进他颈窝里,“没那么难过了。”她突然乖乖讨好他,“还好有你在。”
祝野轻嗤一声,“不打我了?”
丁费思干笑两声,
“…今天不打。”
祝野搂紧她的腰,薄唇轻启,反问道,“今天不打,以后还打我是吧?”
丁费思靠在他怀里,磨磨蹭蹭地道,“我又打不痛你…让我锤一拳怎么了?”
祝野淡淡道,“你知道不痛?”
丁费思把自己窝在他怀里,靠着他坚实有力的胸膛,枕着他宽厚的手臂,在他臂弯里撒娇,“哥哥,我错了。”
祝野托着她的后颈,让她仰起脸看着他,四目相对,冷着脸道,“又撒娇,撒娇就有用?”
丁费思仰起头亲了他一下。
祝野淡淡道,“你别以为——”丁费思又仰头亲他。祝野依旧冷着脸,“你再撒娇也不会——”
丁费思又亲了他一下。
祝野破防了,忍不住垂眸轻笑,嘴角不由自主地弯起来,却故意压着声音冷漠地凶她,
“凑近点,亲不到。”
丁费思凑近他的脸,对着他的脸亲了一口。
祝野按住她,垂首去吻她,薄唇压在她的唇上,丁费思整个人埋在他温暖的怀中,被他搂着,肌肤相触时的温存和旖旎让人安定。
丁费思被吻得整个人软在他怀里,一下一下地变得脑子空白,只由他牵制。
祝野抬头,把唇从她唇上移开的时候,丁费思还把下巴顶在他胸口上,眼巴巴地看着他,一双眼睛怜人地盯着他看。
祝野淡淡道,
“看我干嘛?”
丁费思的手扒在他衣服上,拉了拉他的衣服,弱弱道,
“我还要亲。”
祝野故意吊着她,
“不亲。”
丁费思搂着他的脖子往他身上爬,凑近他的脸要亲他,祝野故意把脸侧开,丁费思扑空了,她委屈地小声道,“哥哥,我想亲亲。”
可是祝野不理她,丁费思开始可怜巴巴地说话,“其实我也不是非要你亲,就是我太喜欢哥哥,很想和哥哥亲近。”
祝野转回头来看着她,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看,喉结微动,却没有说话。
丁费思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你看,我难道不喜欢你吗,我最喜欢的就是赖着你,只要在家里,我大部分时间都是挂在你身上的。”
丁费思蹭进他温暖的颈窝,鼻息间是他的冷香,她像是吸大烟一样深吸了一口他的气息,“哥哥,你好好闻,像一只撒了香水的超级大公仔。”
丁费思窝在他怀里,格外有安全感。
祝野面色微冷,轻嗤道,
“我就是个公仔?”
丁费思捧着他的脸,“不仅是我的公仔,也是我最喜欢的人啊。”
丁费思看着他的眼睛,一双花瓣眸清亮怜人,轻声道,
“祝野,我好喜欢你。”
祝野喉结上下一动,按着她的腰,
“再说一遍。”
丁费思窝在他怀里,咬着字眼轻轻地道,“哥哥,我喜欢你。”她像是嫌不够,拉着祝野的耳朵在他耳边说话,“哥哥,我好喜欢你啊。”
祝野伸手搂住她的腰,恨不得压着她,按着她的肩膀听她说一整晚。
丁费思趁机去吻他,将嘴唇压在他的薄唇上,祝野紧紧地搂着她,把她按进怀里,不让她脱离,修长的手指抚过她浓密的墨发。
丁费思依赖在他怀里和他接吻,荷尔蒙的分泌让后脑发麻。其实她还有话没有说完,但是祝野已经吻上来了。
—
杨梓觉得脑子里很混乱,祖孙三代人里可以做亲属鉴定确定亲属关系,褚烟的亲属关系报告显示是奶奶的孙女,而且检验了两遍都是同一结果。
褚烟的身份应该是没什么疑问的。
祝野那边,却说照片里的确实是费思的妈妈。
这么离谱的事情发生在身边,让杨梓也很困惑。
加之岚风的前后不同也让他心生疑虑。
杨梓不觉得自己连这个都能看错。
当时在葡萄牙看见的明明就是真正的岚风。
难不成小姑她有两个女儿吗?
杨梓起身往楼上走,敲响了钟老太太的门,
“奶奶,是我。”
钟寒弦疲惫而沧桑的声音响起,“进来。”
钟寒弦坐在轮椅上,卧室的灯暗,阴影处多,更衬得环境严肃,老者不怒自威,
“杨梓,我正要找你。”
“今天你的举动让奶奶很失望。”
杨梓却蹲下身来,握住了钟寒弦的手,“奶奶,事出有因。”
钟寒弦脸上的皱纹都令她肃穆庄严,“什么原因能让你阻止遗产分配?”
房间里昏黄的灯光如同烛光一样倾斜,杨梓用了一种最容易让人接受的方式开口,他郑重其事道,“小姑的女儿,可能不止一个。”
钟寒弦皱起眉。
杨梓尽量把事情讲得清楚,
“有另一个女孩,我在她身上看见过岚风,当时很确定那是真的,但是后来却有些出入。”
钟寒弦严肃道,“你是在说烟烟的岚风来源有疑吗?”
杨梓面容恳切,
“奶奶,我没有要排斥妹妹的意思,而是认为小姑有两个女儿,另一个女孩看过了小姑的照片,确定地告诉我那是她妈妈,我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做个鉴定,也好心安。”
钟寒弦倒不是老顽固,杨梓这么说,对他自己来说并不见有利可图,
“有那个女孩的照片吗?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