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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关系?”
丁费思有点错愕,而祝野在来人的注视下毫无退缩,镇定地握住丁费思的手,“我们结婚了。”
杨光贻皱着眉头,却没有再多说,而是转而看向丁费思,
“下了飞机之后,我们的车会接你去杨家。”
只这一句话,丁费思还没来得及和对方多说什么,对方就已经到了其他地方落座,没有要多交流的意思。
空乘开始上餐点,丁费思虽然晚饭吃得少,可是看着那些餐点却一点也没有胃口,在别人的飞机上,她也没有心思吃饭。
空乘摆出来的餐点多得让人咋舌,因为是私人飞机,也不分套餐选择,能上的全上了,摆了一大桌,多是偏法式的餐点,精致的甜点占了一大半。
而空乘上完之后还到杨光贻面前低声告诉他,餐点已经给那位小姐上了。
杨光贻面色肃穆地用军报遮住脸,应了一声。
空乘没有再多说什么。
而杨光贻却微微移下报纸,看了一眼丁费思,却见丁费思动都没动桌上的餐点,只是和身边的青年低声说着话。
杨光贻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丁费思却以为是自己说话声音太大吵到了这位,她乖乖地闭上嘴不说话。
杨光贻见她还不动,忍不住用报纸遮住脸,故作满不在意地道,
“是飞机上的餐点不好吃吗?”
他的声音粗砺,像穿过风沙,带着军人的严肃。
杨光贻突然说话,让丁费思一怔,她不解地和祝野面面相觑。
丁费思小心翼翼地道,“我不太饿,谢谢您的好意。”
杨光贻却满不赞同,报纸后的那张脸都皱了一点。
嘴唇都白成这样了,肯定是饿的,怎么会不饿。
却殊不知丁费思是因为妈妈遗物丢失被吓成这样的。
杨光贻将报纸翻了一页,叫来空乘,往自己面前放了一份餐点。
杨光贻把报纸放下,心里嫌弃,但还是用勺子挖了一口蛋糕,粗砺的声音让他的语气哪怕是关心,也像是命令,
“尝尝这个,很好吃。”
丁费思又抬头和祝野大眼瞪小眼,显然没能理解这背后的含义。
然而含义就只是让她吃点东西。
丁费思试探着用勺子挖了一勺自己面前那个同款抹茶慕斯,放进嘴里的时候慕斯融化,抹茶的清香与奶油的清甜交汇。
确实是好吃的。
但丁费思只吃了一口就放下了。
杨光贻的举动全然是大人哄小孩子吃饭,只不过他的表情太严肃,以至于丁费思有种被命令的感觉。
丁费思也没意识到杨光贻这是在哄她吃饭,只是意思意思吃了一口就放下勺子,礼貌地称赞,“确实不错。”
杨光贻皱眉,
“不错的话就多吃点。”
就算不是他的外甥女,这个小姑娘也太瘦了,又瘦又有病弱之态,让杨光贻不由得起了恻隐之心。
而丁费思被人说美得孱弱易碎也不是第一回了,只不过在杨光贻眼里,那就是营养不良。
脸白成这样,还瘦,连同嘴唇都是发白的,不是营养不良是什么。
丁费思听见杨光贻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种被家里长辈训了的感觉,她又吃了一口那个抹茶慕斯,脑子里却在想,为什么强行安利?
看着丁费思乖乖地开始吃那块蛋糕,杨光贻满意地重新拿起了报纸遮住脸。
时不时瞟丁费思一眼,见她还在吃,就会满意地挪回视线。
但是当视线扫过祝野的时候,却蓦然变冷,一笔带过地扫一眼,目光重新回到报纸上。
祝野注意到了杨光贻的视线,却始终一派平静,镇定自若。
到了目的地之后,坐和平常坐头等舱一样的摆渡车出机场。
有一辆黑色的老迈巴赫62s在外面等着他们。
而杨光贻要事在身,没有再和他们同行。
祝野没有任由丁费思坐上那辆车,他提前让他在这边产业的副总派了车过来接他们。
跟在那辆老迈巴赫往前走,越走越接近郊区。
华丽的庄园中门大开,等他们进入。
夜间的庄园肃穆,车辆行驶向灯火通明的老宅。
钟寒弦坐在大厅,沉声道,
“烟烟呢?”
“小姐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说是和朋友在一起。”
钟寒弦苍老的手指在扶手上有意无意地敲打着,
“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要告诉烟烟,待会儿她回来了也不要让她进大厅。”
“好的。”
丁费思进别墅里的时候,大厅里的人只两三,杨梓,钟寒弦,还有两个负责鉴定的工作人员。
钟寒弦见到丁费思的第一眼,有一种褚烟没有给过她的感觉,尽管丁费思远没有褚烟像杨家人。
杨家之中,美人不少,但杨岚算是里面容貌最出挑的一个,只可惜褚烟没继承杨岚的美貌。
而这个女孩,特征被抹淡了,却美得出类拔萃,只这一点,让钟寒弦的心一动。
杨梓已经给钟寒弦介绍过丁费思,此刻丁费思进来,杨梓和善地提醒她,“费思,这是我奶奶。”
丁费思没有贸然称呼,只是礼貌道,“您好。”
她只想要她的吊坠。
钟寒弦沉声道,
“现在取样吧,不要耽误。”
丁费思当场给了对方一根头发,听着钟寒弦问最快多久出结果,工作人员答她三个小时。
丁费思忽然有点忐忑,
三个小时。
只需要三个小时就知道她是否出身于此,是不是有家人。
取完样之后,钟寒弦忽然道,“杨梓,你带小姑娘去吃点东西吧。“
杨梓应下来,带着丁费思去了宴会厅。
丁费思追问道,
“如果结果出来,我是妈妈的女儿,你们会把那条吊坠还给我吗?”
杨梓抱歉地道,“吊坠是小姑的遗物,拿过来的时候是褚烟拿来的,就算验出来结果是小姑的女儿,恐怕也不方便带走,只能是看看。”
丁费思蓦然背脊一僵。
她就是为了妈妈的遗物而来,如果拿不回遗物,这一切又何必呢?
她竭力镇定道,
“我的吊坠在奥比都斯被偷了。那个人拿来的吊坠,不出意外就是我的,吊坠是我的,你们应该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