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也是这个行业的人,当然不好将这个文章拿出手,怕惹来祸端,却又想让她吃瘪,于是就把祸水东引,给了陆羽。
”这么说来,好像也说的通。”丁费思狐疑道,“你说的是真的?”
“信不信由你。”
“那你知道对方是谁吗?”
“他在论坛把亲仇发给我之后就再没有了动静。”
丁费思追问:“能让我看看他的论坛号吗?”
“你拿什么和我换?”
鹿豫那头的声音听起来不怒不喜,但越是这样平静,就越是感觉对面要生气了。
丁费思沉默了一会儿,“你下次开文,我帮你修开头。”
“不需要,我自己会写,你写的东西和我写的东西不一样。”
那你当初还抄个什么劲?
她很想怼回去,但还是没把这话说出口,现在有求于人,当然不能是这个态度。
她想了一下,实在想不到能给对面什么东西,干脆直接发问了,
“那你要什么?”
“你和你同学离婚。”
丁费思不说话,只是不想回答了。
如果是这个要求的话,就算再交流也没有意义,她离不离婚都是她和祝野的事情,除非她和祝野决定离,否则谁都不能支配他们的事情。
鹿豫坐姿懒散,说话的时候却冷嘲热讽的,
“你真的以为他能和你多长久?”
“祝家的老爷子最忌讳白身,白身到他面前,如果不是需要装模作样,他一概都是置之不理的,对于有心求知的人,如此对于孙媳,只会更严格。”
丁费思忍不住讽刺道,“你连自己都没有管好,二十四岁还游手好闲,哪来的脸去管人家的事情?”
对于陆羽说喜欢自己,丁费思是一概不信的,陆羽这个人,性情乖张,喜怒无常,之前斗得你死我活,现在却可以对她说一句抄袭都是因为喜欢。
甚至于笑颜相向,倾刻间又冷下脸来。
简直神经病一个。
船终于开始往岸边走,船夫从大画舫上下来,登上他们的小舟,启动动力系统开始往岸边去。
丁费思又问了一遍,“你能不能告诉我?”
鹿豫已经把条件都开给她了,丁费思不同意,鹿豫也不再说话。
她大抵是不会听的,进入那种世家之中,最后受伤的只会有毫无背景的人。
一时的喜欢能有什么用?
祝野也不是那种死板的人,在圈内一直就有花花公子的名声。
身边总有女孩子围绕,也最吸引女孩子。
鹿豫转开话头,“行啊。”
丁费思有些诧异,他居然答应了。
他把手机递过来,“加我,我把那人论坛号发给你。”
丁费思已经顾不得别的了,连忙扫了他的二维码,加上了微信。
鹿豫却没把东西传过来,过了好一会儿,丁费思终于反应过来,她是被骗了。
她不敢置信道:“你诈我?”
“我没诈你,只是我有条件。”
她不假思索:“你的条件我不会答应的。”
船越来越靠近岸边,远远的已经能看到人头攒动,寒水烟像抹了一层云雾似的笼罩在湖上,船身周遭都雾蒙蒙的,如临仙境。
寒气侵体,她下意识裹紧了外衣,恍然想起来,这是陆羽的外衣。
鹿豫的声音恰时响起,“我要你帮我找到适合我的文风和题材。”
“找到之后,我就给你。”
外衣抵挡住了大部分湖面吹来的寒风,只余侧侧轻寒。
她一口答应:“好,我答应你。”
这个条件,算是她比较容易做到的,毕竟她的主业就是这个,要帮他找到合适文风和题材不难。
毕竟方才听他说话,他对于情节构造和人物其实独有见解,已经是超过入门水平了。
要帮他找到合适的风格应该很容易。
船已经接近了岸边,能听见岸上的人声鼎沸,岸边众人衣袂偏飞,执扇而立,女孩子们的步摇随风而晃,珠影生晖。
船靠岸了,鹿豫却比她先一步登上岸,越过她走了上去。
丁费思没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人怪没绅士风度,不过已经实属正常操作了。
陆羽这人本来就没什么风度可言。
但丁费思起身,想上岸的时候,鹿豫却转身过来,向她伸出了手。
光影璀璨,他一身白衣立在河畔,微风有片刻的眷顾,他年轻俊秀的面庞有一瞬间君子端方之感,立在人潮之中,芝兰玉树。
丁费思愣了一下,垂眸看了一下台阶,确实不矮,她这一身衣服绊手绊脚,还真的不好上,恐怕会狼狈。
有女孩子在岸边弹琵琶,评弹曲子唱的是江南好,有不少人围在周围,吴侬软语缠绕温柔,旖旎渐生,
“春色上柳梢,枝头闻啼鸟,青青河边草…蒙蒙轻烟雨萧潇…”
丁费思低下头,将手递给他,鹿豫握紧她的手将她拉上来。
周遭等着坐船的人都看见了,多少有些错愕和意外。
那不是费大吗?
可费大身边那个男人是谁,居然不是祝野?
虽然这个男的气度出尘,但校草竟然这么快就已经凉了吗?
还有个磕来吻我cp的女孩子,震惊得一脸懵逼。
祝少呢?
传说中为爱和校方硬刚的祝少呢?
费大,咱们可不能变心啊!
丁费思一上岸就把外衣脱下来,鹿豫低着头,睥睨着她,“你就穿着吧,我看你穿着挺合适,当众对我脱衣服,别人还以为你要对我做什么。”
冰蓝色和烟白,看上去搭配相得益彰,倘若不是太不合身,这衣服还真像是丁费思原先穿过来的一套。
但她穿着鹿豫的衣服,男人的衣服过于宽大,衣摆都拖地了,越发显得孱弱易碎,也更令人生怜。
清冷易碎得像一块玉。
丁费思顿了一下,但还是决定脱下来,刚把那件衣服递给鹿豫。
那个磕祝丁cp的女孩子就忍不住上前,“费大!”
丁费思微微抬眸,好奇地道,“怎么了?”
那个女孩子知道这样有点不礼貌,可是她磕得这么狂热又坚定的cp房子塌了,都快哭了,忍不住问道,“费大,你是和祝学长分手了吗?”
丁费思:“?”
鹿豫却挽着那件白色外袍,装的那样子,仿佛真是个君子,
“我是费大的新男朋友,祝学长已经和你们费大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