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者为尊。”
她淡淡道,
“我——”
她抬起眸冷漠地看向鹿豫,半月唇微启,轻轻吐出两个字,
“为先。”
她把鹿豫的杯子往下压了寸余。
她是前辈,鹿豫没有资格把杯沿与她平齐。
她直接压他杯沿的动作让鹿豫没有想到。
明明那么孩子气又天真的一张脸,那一瞬间只让人感觉她疏离,是一个淡漠轻蔑的上位者。
她此刻才轻轻碰了一下鹿豫的杯子,却没有喝,而是直接将杯子放下了。
这个动作,轻蔑感更甚。
鹿豫略微不解,自嘲地轻笑一声:“你变得有点快,之前还能和我心平气和地说话。”
丁费思淡淡道:“之前是你拿着我要的东西,有事相求而已。”
鹿豫想和她说以前的事情,刚开口说了新加坡几个字,丁费思就说没去过新加坡,根本不承认。
说完,丁费思没再和他说话,径直走开了。
祝野就在不远处,看着丁费思冷漠的举动,他眸中漾起几分笑意,插着兜慢悠悠往前走。
楚钰热情地拿着杯酒去敬丁费思,一身热辣的红裙。
对方太过热情,丁费思有点不解。
楚钰也没有解释,只是颇有深意地一笑:“千金就是千金,无论如何都是。”
不像褚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她都那么帮着褚烟了,褚烟依旧输得一败涂地。
明明有做杨家最受宠小公主的机会,最后还是成为了无名五分的私生女。
只有绝对的阶级,才是楚钰服从的对象,从前对于丁费思,想要掠夺,现在就是想要交好。
丁费思听不懂,只当做是对方的攀交之辞,没有多言。
像这样的人多得是,她当然不可能每个都上心。
丁费思转了一圈,回头就看见祝野在不远处插兜看着她。
他虽然没有表情,但丁费思明显看得出来他心情很轻松。
因为过于熟悉,他的每一个眼神她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丁费思放下果汁杯子,快步走过来靠在祝野身上,她吐吐舌头:“快点回家,在这里呆着我浑身不自在。”
祝野牵起她,轻笑一声:“走吧。”
走在回家的路上,祝野淡淡道:“今天拒绝鹿豫拒绝得那么干脆?”
“那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丁费思吐槽道,“所以我就不和他玩啊。”
祝野摸摸她的小脑袋,毫不吝啬地夸赞小孩道:“做得好。”
两个人在楼下等电梯的时候,却意外遇见了右覃。
丁费思有点惊讶:“阿姨?”
右覃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在看到丁费思之前紧抿着唇,面色铁青。
丁费思按楼层的时候本来想拉右覃去家里坐坐,但是右覃婉拒了,并且直接去了秦竞和温柔那一层。
丁费思还想着是右覃关心温柔,特地来看看。
没想到,三个小时之后,秦竞眼圈微青地按响了丁费思家的门铃。
丁费思看见秦竞的样子吓了一跳。
秦竞脸上的伤可以说是狼狈。
祝野抱着猫从花房出来,看见秦竞这样,蹲下身把旺财放掉,又站起来悠悠道:“被你未来岳母打了?”
秦竞哑声道:“给我根烟。”
祝野不紧不慢地从电视后面翻出一包烟来:“去阳台抽,别熏着我家姑娘。”
秦竞接过来,一言不发往阳台走,高大的身影格外落寞。
祝野也走过去陪着秦竞说了半晌话。
丁费思揉旺财的脸,把旺财撸得龇牙咧嘴的,像一只傻猫,好奇地往阳台看,自言自语道:“旺财,你说他们会说什么呢?”
“为什么温柔的妈妈要打秦竞啊,该不会是秦竞劈腿了?还是秦竞做错了什么事情?”
她灵光一闪,惊愕道:“难不成是温柔怀孕了?!”
还没等丁费思和小猫咪热切交流完,祝野和秦竞就从阳台回来了。
祝野还特地进去洗澡换了衣服才出来,生怕熏到丁费思。
丁费思好奇道:“秦竞不是黑带吗,怎么会被打得这么惨?”
祝野懒洋洋地道:“岳母要打你你还能说什么。这件事秦竞也有不对,温柔的妈妈还完全不知道温柔在和男人同居,甚至于秦竞把婚都求了。”
丁费思意识到这一点,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秦竞这波操作像骗小姑娘啊。
丁费思失望地道:“我妈妈怎么不揍你一顿。”
祝野气笑了:“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一开始住在一起就过了明路,不是那种躲躲藏藏的。”
“你就这么想哥哥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