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帅的学长,想怎么摸就怎么摸,就觉得好爽啊。”
他眼眸漆黑,轻描淡写却又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思思,你的雌激素分泌太旺盛了,学长都要被你摸着火了。”
他语气略显浪荡,毫无遮掩。
丁费思埋在他颈窝里深吸了一口他身上浅淡的冷香,颇为不舍地道:“那你自己着火吧,我要下去找陆盈了。”
他抓住她的手。
他语气闲闲,“哥哥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下去。”
祝野声音微哑:“还有,别摸了,哥哥挺不住了。”
丁费思讷讷道:“好吧。”
丁费思坐在床边低着头,因为床太高,脚挨不到地面,她细嫩的小腿就在空中一下一下地荡着。
祝野穿衣服起身,陪她下楼去见陆盈。
丁费思和祝野见到陆盈的时候,陆盈正坐在花坛边上抽烟,打火机撩起稍纵即逝的爝微火光,拂过她清秀的脸盘,短发的发丝像精灵一样在空中跳动着,表情很冷漠,像只不好接近的野兽。
看见丁费思来了,陆盈才把烟掐掉,窄杏眸微微一抬,落在了她肚子上,根本不是询问,而是陈述句:“怀孕了。”
丁费思没想到陆盈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毕竟哪怕是朝夕相处的同学朋友都还没看出来,就连郑慧言也没发现什么。
她讷讷道:“你怎么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明明她肚子也不是特别凸,她不强调,没人会注意。
陆盈淡淡道:“看祝野这个表情,你不是怀孕了就是刚刚打了胎。”
祝野看丁费思的时候,会再顺带看她的肚子,像在确认什么一样。
要说没点问题,陆盈当然不信。
陆盈随手将烟扔进垃圾桶里,从兜里掏出一对石头,合在一起正好是一个爱心形。
丁费思错愕地看着那对石头,陆盈面无表情地塞进她手里:“偷了你的石头,现在还给你,你可以拿这对破石头去送给祝野了。”
是高三时,丁费思偶然捡到的一对石头,明明在不同的地方捡到,可合起来的时候却是严丝合缝,仿佛本来就是同一块。
于是丁费思就兴致冲冲地想把这对石头中的一只送给祝野,结果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就找不到了。
没办法,这件事也就作罢,没想到居然在陆盈那里。
丁费思捧着那对石头,震惊道:“你为什么……”
陆盈把手往兜里一插,不屑地道:“一时兴起。”
陆盈嘲讽道:“赶紧拿着这块破石头送给祝野,你就算送石头给他,他也会喜欢的要命。”
丁费思捧着石头脸一红:“嗯…”
陆盈有点不耐烦:“你先到一边去等着,我和祝野说两句话。”
丁费思和祝野对视一眼,祝野安抚道:“没关系,你先到一边等我。”
丁费思犹豫着走开,陆盈不耐烦地赶她:“还看,走远点。”
丁费思只好捧着那对破石头走远了一点。
她一走远,祝野就开口了。
然而却和陆盈的话撞在了一起。
“你喜欢丁费思?”
“我喜欢丁费思。”
陆盈微微皱眉:“什么时候知道的?”
祝野表情淡漠:“三年前。”
无理由只针对丁费思,不针对其他人的陆盈,本来就足够奇怪。
当年,因为喜欢丁费思,看见她和男生玩得好,陆盈一球砸过去,没想到砸中了丁费思。
丁费思哭了,可陆盈那年不知道怎么安慰,嘴硬又傲慢。
直到丁费思扑在郑慧言怀里哭,丁费思还和很多人站在一起,站在了她的对立面,陆盈恼羞成怒。
那些年,陆盈像喜欢女孩子就要捉弄对方的调皮男孩,做了许多让丁费思难受的事情。
可那年的陆盈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喜欢,反而让丁费思觉得,陆盈很讨厌她。
但世界上怎么会有无缘无故的讨厌。
因为陆盈当年行径造成的错觉,所以这么多年,没有人知道陆盈喜欢丁费思。
那一年在观众席对丁费思一见钟情的,不止有祝野。
还有被顶替了的陆盈。
丁费思那个节目,本来是她的。
偏偏她没有办法觉得丁费思不配,因为她在台下看得见,丁费思有多惊艳。
她迟到了,来顶替她的人,是一只白天鹅,一只让人喜欢的白天鹅。
她在台上,她在人海,明亮与晦暗一刹交错,仿佛是一个灵魂在不同时空的交汇。
如果不是喜欢得刻骨,怎么会有人连被对方继父强暴这种事,都能选择原谅。
想起来,都有些可笑又可悲。
三年后再次见到丁费思,为了和她搭话,她选择对丁费思冷嘲热讽,只不过为了和她说两句话而已。
这种喜欢无分男女,陆盈喜欢丁费思,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那三年,陆盈同样找她找得发疯。
听见丁费思因为潘建国的事情造成了阴影,她逼着丁费思和祝野结婚。
男人和别人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不爱的那个会先放手,女孩子和别人同时喜欢上一个人,更爱的那个会先放手。
她和祝野,顺应了这个规律。
她放手了,祝野紧紧地抓住了。
丁费思太单纯了,单纯到陆盈不知道怎么开口去讲这些复杂的感情。
可能陆盈和她明讲她喜欢她,丁费思也会傻傻地笑着,说我也喜欢你呀。
丁费思她根本不会懂是什么意思。
那不如不要懂的好。
这种喜欢很痛苦,也很绝望。
陆盈的表情冷峻,插着兜,在风里冷冷道:“知道就知道了,我无所谓,所以,如果你对她不好,我会第一个砸开你家的门把她带走。”
祝野面色冷淡:“不会有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