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拂晓愣住了,问她这个问题干嘛?“我……会辟谷术么,而且在冥界又没吃的,唯一一条忘川河,里面连条鱼都没有……。”
听到她的回答,夜瞑忍住笑意,这小女人……想的实在太离谱,忘川河中只有孤魂游荡,何来……鱼?!
“殿下,一切都准备好了,上马车吧。”
萧槭的声音在前面的马车旁响起,宫拂晓沿着声音看过去,“嗯?我们为何要坐马车?”
夜瞑将她放在马车上,薄唇间的轻吻落在她的发顶,清浅一笑,“百丈谷中乃浮屠之地,用不了法力,只能用代步。”
“哦……原来如此,此地浮屠百丈,一如定则穷尽九载时光……倒是让我想起一首歌,要听吗?”
宫拂晓进了马车后,夜瞑也上了马车,本依他的风格该是骑马,可马车内有个小女人在勾着他的魂……
此刻听她说歌,他倒是稀奇,“听。”
宫拂晓的右手捧着脸,靠在夜瞑的怀中,懒得跟只猫儿似的,在哪儿都想靠着个东西才行……
她细想片刻,便开始唱了,“涉过苦厄汪洋,靠岸在化外荒村渔港,蜉蝣逆旅 慧海慈航,云游何处不是凡心所向。
此地浮屠百丈,一入定穷尽九载时光,枯灯照壁雨漏空墙,仿佛绘尽一路诸行万象。
所有的无常,如何争渡这月涌沙江,却渡不过三途河中 一朵芦花的安详,所有的业障,如何承载这浊浪汤汤,却载不动弱水之上 一束芦苇飘荡……。”
一首歌,快慢得当,就如同在浮屠百丈之地彷徨的感觉……夜瞑默然,搂着她小腰的手臂募然收紧……“我不喜欢这首歌……。”即便很特别……
呃……宫拂晓咳了咳,疑惑的看向他,“那定然是你亏心事做多了,否则这首歌又如何惹到殿下你了?”
这首歌名叫《一苇以航》,她其实也没多喜欢,可总觉得特别,学了好久才会的。
“哼!”夜瞑冷哼一声,“还有别的歌吗?”
“有……不过,此刻没乐器伴奏,唱出来,好失色,下次有乐器时,你要听多少,我都唱,嗯?”
承诺般的约定,让夜瞑心情大好,薄唇幅度上扬,他点头,“好。”
…………接下来的沉默,让宫拂晓开始打瞌睡,忽然,夜瞑突然开口叫她“阿晓……。”
“嗯?”宫拂晓抬头,用爪子想要揉自己的眼睛,可却因脑子此刻一团浆糊,将爪子伸到了夜瞑的唇边,他一张口说开,指尖就伸进了他口中……
夜瞑怔住,垂眸,看了一眼懒散在自己怀中的女子,勾唇,在她想要逃开时,含|住她的指尖,轻轻一嗦,感觉到她的颤|栗。
宫拂晓猛的抽回自己的手指,坐直身子,脸红的瞄了他一眼,捏紧爪子捂在心口处,心跳……好快……
“你叫我干嘛?”
“说说你的今生吧,我的事情,你都已知晓,你欠我的回答……。”
夜瞑说,你欠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