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垂落,月光下的别墅小楼透着翦影,静谧,安详。
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将颜逸诗瞬间从美梦中惊醒,猛的坐起身子。
存乔??这么晚了和她打电话干嘛?
已经凌晨了,不会是流宇又喝醉了酒撒酒疯吧?
轻皱起眉头,还是按下接听键。
“喂?存乔,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
“逸诗小姐,少爷出事了!”
电话另一头,即使没有面对面,她依然感觉到圣存乔焦急的面孔,还有隐隐嘈杂的脚步声。
流宇——
心咯噔一声响,脸色刷白,颜逸诗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马上回来!”
掀开被子,外套也没来得及穿,直接冲出房间。
“小琪,车借我一下!”推开陆小琪的房门,打开灯,拿起桌上的钥匙就跑。
“这么晚了干嘛去?”
好不容易睁开干涸的眼,房间里早已没有了身影。
午夜的柏油大道,稀稀落落能看到几辆车开过,颜逸诗一路上可谓是横冲直撞,风驰电掣。
到了公寓,车子还没完全熄火,颜逸诗小小的身影已经奔进了大门。
厅堂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循声而去,他们全都集结在圣流宇的卧室。
圣存乔着急的来回跺着脚,一脸的无济于事,愁苦到了极点。
“逸诗小姐,你终于来了!”
余光瞥见门口的身影,圣存乔惊喜的睁大了眸,仿佛阴森的迷雾森林找到了一丝光影。
“他人呢?有没有叫医生?”
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圣流宇的身影,颜逸诗更心急了,心慌的失了控。
“在浴缸里,医生也叫了,没用的!”
话落,颜逸诗已经冲进了浴室里,终于在浴缸里发现了他。
“流宇……”
他悄悄闭着眼,宛如沉睡的天使,脸颊上泛着潮红。
鲜红的血夹带在嫣红的脸蛋上,水蓝色的衬衣也布满血渍,像是刚从死亡堆里爬出来似的。
高大的身子逆在水中,变色的水蓝色衬衣紧贴着肌肉线条。
“热——热——”薄唇微启,他在痛苦的低喃。
颜逸诗一惊,诧异的放大了瞳孔。
走近一看,他不光是整个人侵在水里,四周还洒落着冰块。
“干嘛把他放在冰水里,这样他会冻坏的,还有,他身上有好多血,怎么不送医院?”
颜逸诗心疼的蹲在浴缸边,手刚触到他的手臂,冷的缩回了手。
泪水刷的一下溢出,搂着他冰冷的身子,颜逸诗轻轻缀泣着。
“逸诗小姐别担心,少爷身上的血估计是打架沾上对手的,他没有受伤,只是——被人下了药!”
微垂着头,圣存乔的眸光里闪着内疚,少爷受伤,就是他们的失职。
“下了药?什么药?你们不是24小时保护他吗?谁还能近得了他的身?”
颜逸诗被说糊涂了,一头的雾水。
什么药需要浸在冰水里遭罪,恐怕药效还没散,人已经被冻死了。
“和您吵架这半个月,少爷天天沉迷酒吧,每天喝个烂醉才回来,每次出去也不让我们跟着!”
心疼少爷的苦,圣存乔的话语间,满是哀伤。
“开始我们也悄悄藏在暗处,但看每晚有顾少他们陪着,便放松了警惕,谁知就着了贼人的道!”
想想都觉得可气,英眉往上一挑,泛着愤怒,圣存乔一拳打在自己的胸口上。
“那现在怎么办?就让他这么躺着?身子这么冰,他怎么还在叫热?”
颜逸诗急得手忙脚乱,抽出纸巾为他擦拭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又是心疼又是心急。
“少爷是被人下了mei药,药性太猛,不碰女人他会暴毙而亡的!”
如果少爷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活不了,老爷夫人非毙了他们不可。
火烧眉毛,圣存乔急得直跳脚,一脸的无可奈何。
“他既不碰其他女人,也不让我打电话给你,我是实在没辙了,只能叫您回来了!”
就算少爷醒了送他去非洲或是扔进海里喂鱼,只要他脱离危险,他都无所谓了。
“逸诗小姐,求你救救少爷吧,不管他怎么惹你生气,都是出于太爱你了!”
圣存乔急得差点没朝颜逸诗跪下,高大的身子毕恭毕敬,眼眶里积满了泪水。
“少爷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你,占有欲故而强了点,你别怪他啊!”
他理解的,少爷天生就是操纵者,傲视一切,对逸诗小姐却是宠爱有加。
爱情是会让人失去理智的,就是因为太过爱了,才会患得患失。
圣存乔屈下身,苦苦哀求,连身旁的侍女也齐刷刷的鞠了一躬,恳求着她。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颜逸诗的答案。
“你们出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心平静似水,她没有在意会失去什么,知道了流宇有救,只有满满的欣喜。
“好,好!”
圣存乔乐呵呵的笑了笑,差遣侍女和医生,赶紧退了出去,在门口等候。
“热……好热……”
一股燥热从小腹窜起,圣流宇难受的皱起剑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熟悉的茉莉花香侵入鼻尖,他眷恋的嗅了嗅,有些不相信,偏过头去看。
“逸诗,你怎么来了?该死的圣存乔,他还是打电话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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