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电话里不好说,我能和你见个面吗?”我不知道陈易霆会不会帮我,我的全部希望押注在他身上。
我不敢想象,他要是拒绝我,我该怎么办?
陈易霆沉默的那一刻,我的心悬了又悬,上上下下,起起伏伏,好像过山车的猛烈冲击,搅乱了我的心神。
“行,你告诉我地址!”陈易霆答应了,我惊喜的差点叫出来。
我对北京不熟悉,约了公司附近的一个地方。
“小妹妹,你叫苏薇啊,我叫李琦!”司机憨厚的笑了笑。
我将手机还给他,“谢谢你了,李大哥!”
李琦摸了摸头,“不用!”
他将我送到了地方,“小妹妹,小心一点,不要再出事了!家人会担心的。”
一个陌生人对我如此关心,身边熟悉的人却对我下狠手,我心头一哽,眼泪掉下来,挥别了李琦。
陈易霆的黑色轿车停在一家街边,他摇晃下了车窗,我选择的地点没什么人,我丑陋脏乱的样子恐怕会吓死人。
陈易霆瞧见我的模样,眸子一沉,“发生了什么事?”
来不及多想,我撑不下去了,“陈总,能悄悄送我去医院吗?”
一阵风吹拂着我的头发,掀起了我的头发,脸上的伤疤暴露,我快速用手去遮来不及了。
陈易霆黑眸燃烧着火焰,双手握成了拳头,“上车!”
我浑身脏兮兮的像个泥潭里滚出来的老鼠,“陈总,把你的车弄脏了!”我抱歉。
“行了,别废话了,直接去医院。”陈易霆一声号令,将我送进了附近的私立医院。
我的手上有刀伤,刀子割进皮肤不深,没有伤及骨头,身体多处擦伤,内脏没有伤及。
主要的问题在于脸上的大口子,想要恢复成之前的模样和皮肤几乎不可能,因为伤口太深了,没有伤到筋脉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
我一听见医生皱着眉头直摇头的宣告死刑,我的灵魂,我的复仇愿望,我的人生,一眨眼的功夫,全部灵魂出窍。
医生和陈易霆在我耳边讨论什么我完全听不见。身体像一具行尸走肉,大脑一片放空。
“无论花多少的钱,必须治好她的脸!”
逆光中,陈易霆咆哮愤怒的声音打碎了我的魂魄游荡,他眉心皱成了一团,眼眶赤红,薄唇紧抿,活生生一头丛林中狂怒而来的充满血性的豹子,全身每一个毛孔里流灌着野兽的狂性。
盛怒之下,医生脸上狂冒汗,哆哆嗦嗦的,“陈总,我一定会尽力!”
“我不是要你尽力,是一定治好她!”陈易霆的命令不容拒绝。医生吓得瑟瑟发抖。
在陈易霆的监视下,医生和护士颤抖着手,帮我处理了伤口。
医生嘱咐我不要吃辛辣的食物,脸不要沾水,他们商量邀请国外最权威的整容医生过来,商量手术。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
“苏薇,你暂时不要回学校了,我给你安排一个地方好好休养,现在整容技术高,烧伤都可以整的完美无缺,一道疤小意思!”
我知道陈易霆是在宽慰我的心!
“陈总,谢谢你,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是你一次次的救我!”这份恩情,我只能欠下了。
陈易霆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安抚般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心甘情愿!况且我并不是白帮你!”
陈易霆几次都说过不是白白帮忙,我一头雾水,眨巴着眼睛,莫名其妙,嗓音沙哑犹如破锣,“陈总,你能告诉我吗?我困扰很久了!”
正如陈易霆所说,他不是慈善家,世界上受苦受难的人多的去了,他不可能帮一个对自己毫无用处或者非亲非故的人。
我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特殊的闪光点能够吸引陈易霆三番两次帮助我。
更不会觉得自己毁容前的样貌能够吸引陈易霆。
通过接触,陈易霆不是一个贪图女色的肤浅男人!
陈易霆没有立即回答我的问题,他目光远眺,坐在车里,一缕阳光透过车窗玻璃折射在他棱角分明的冷酷容颜上,他一边的脸照耀在阳光下,靠近我的一面隐遁在黑色的阴影里。他的个性既可以温情也可以冷酷。
“你先回去洗个澡!其它的事以后再谈!”
陈易霆不肯透露,即使拿枪逼着他,他都不会说。
毁容是事实,我痛苦,自杀想不开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满脑子想的是陈易霆帮我的原因,以及那种似曾相识的奇妙感觉。
等我到了陈易霆安排的住处,谜题自然揭晓!我震惊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