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真实情况非成俊才所说,而是两人之间……”
左松峰是谁?大周王朝的国士,是站在文坛顶端的男人。
虽已是迟暮之年,但追随者众多,桃李满天下,著作更是无数。
与成俊才不同,左松峰曾以使者的身份亲临各国都城,踏遍王朝边境每一处战场。毫不夸张的讲,他在文坛的影响力,就如同王朝之帝王。
最让秦紫萱担忧的是,左松峰的风评有缺陷,认死理,刻板,护犊子。
成俊才是他的关门学生,也是最受喜爱和器重的。
“紫萱也在啊,既然左老有心要与年轻一辈切磋讨教,无论对个人还是文坛,是有利而无害。”周宇王打断秦紫萱的话,摆出一副拭目以待的姿态。
这叫什么事啊!刚把小的打了,转眼间蹦出来一个老家伙要找场子。
既然一个人是得罪,两个人也无差了。
左松峰走到李安阳跟前,一双眼睛明亮,死死的盯着他。
从中,李安阳看到了些许的意外与惊喜,更多的,则是毫不掩饰的忌惮。
他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小老头找场子是辅,真正的用意是要打压他。
历经数千年流传而依旧脍炙人口、传颂极高的诗篇佳作,已经给左松峰不小的压力。
尤其是异军突起,直逼权威,是他容忍不了的。
“小的李安阳,有幸与文坛基石、大周国士讨教,实乃三生有幸。不知左老要与小的讨教哪种方向的诗?”
当着众人的面,该有的礼节还是要做的。
“那首诗,的确是难得的佳作。老夫半生游历,著诗无数,以战场诗篇居多。你的诗,足以与我平起平坐,不分伯仲。那就,再来一首如何?”
李安阳不假思索,道:“既是如此,甚好。左老为大,那就小的先来吧!”
左松峰没料到李安阳应承的如此快,诧异的用余光瞄了一眼秦紫萱。
他的心中,忽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李安阳没给他时间去思考不详的来源,他扫视了会场一圈,最终目光落在了那些退役的兵士身上,重重的叹了口气,缓缓而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啪!”
李安阳的字音刚落,成俊才手中的折扇,掉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清晰可闻。
下意识的,目光就转向了左松峰,隐含担忧。
自己的老师,自己最清楚。就像他看到救命稻草,即使有郑贵妃以及百姓作证,也要颠倒黑白、倒打一耙一样。
但这次,他知道踢到了铁板,还是打不穿的那种。
作为文坛基石之一,他的才学毋庸置疑。出一本不重样的诗集不在话下,足以传颂流芳的佳作也不在话下。
可要和李安阳似的,加以思索就脱口而出。别说左松峰,即便整个文坛都找不出这样的人。
被李安阳注视的退役兵士们,抑制住的泪水再度决堤。
尤其是最后一句,仿佛一把剑刺进了他们的心脏,解封了沉睡中的记忆。
“虽然我私塾都没读过,可诗中的意境清晰的烙印在我的脑海。”
“我想那些战死疆场的伙伴了,谢谢,谢谢你留住了兵士的尊严。”
那些个老兵,九十度深深的向李安阳鞠躬致敬。
李安阳叹着气回礼,道:“该说谢谢的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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