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金站在工部殿门前,望着大门两侧还穿着御林军盔甲的锦衣卫,心里不由得发毛。毕竟两次当街暗杀,他不是主谋也是同谋,有洗不清的嫌疑。
如今,连那位夫人都要退避三舍,不想与其撄锋。失去了苏家这个后台,他拿什么跟这位陛下面前最红的宠臣去抗衡。
大周的天变了,曾经他们所依仗的古礼旧法,在这个太监出现后,慢慢的土崩瓦解。朝堂上不只有陛下宠信,代政的两位丞相也是不遗余力的保护。
最恐怖的是,两次暗杀未遂后,他在百姓中的名气,更是日渐高涨。无双的才气加上天花乱坠的说辞,俨然成为了周宇王第二。
赵文金可是深深的体会过,周宇王一意孤行整改朝堂后所引起的民众支持。李安阳的疯狂程度,丝毫不比周宇王差多少。
“呼!”他深深的长出一口气,内心已有抉择,当即小跑进殿内。
当他看到潘昭云瑟瑟发抖的在李安阳与上官磊一左一右的围拢下,战战兢兢的要在案牍上签字盖印。他的心头,还是有一丝的火气和不满冲破了理智。工部,尽管在六部最低,但与他联手,双方可以说是最默契、稳定的伙伴。
“赵尚书,救我啊!”
潘昭云看到赵文金,像看到了救星一样,丢开手里的笔和印,拖着一条伤腿就往他脚下爬。
上官磊挑了挑眉头,一只手搭在他的好腿上,不费力气的就将他拉了回来。
“怎么?潘侍郎要出尔反尔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堂堂工部竟也会人前一面背后一面。我不得不怀疑,你们在国家工程上,是不是也存在着这样的作为。”
刚想继续挣扎反抗的潘昭云,一听上官磊提到了国家工程,立刻安静下来。他干笑着对上官磊道:“我怎么会言而无信呢,签,我马上就签!”
赵文金也是惊了一下,旋即不满道:“上官司丞,潘侍郎犯了什么罪?当着工部这么多人的面私自动刑,你们将大周律法置于何地?”
“咦?你看到我对他动私刑了吗?黄口白牙的,不要乱讲话。潘侍郎登高跌落,是自己伤的,若不信,你问他。”
潘侍郎想死的心都有,只能顺着上官磊的话往下说:“赵尚书,的确是我自己不小心伤的,和锦衣卫一点关系都没有。”
赵文金肚子里的火气更盛了,他怒指着上官磊,威吓道:“好,明日我就启奏折,上天听。陛下把权利交给锦衣卫,不是让你们徇私枉法的。这样的部门,留着有何用!生怕大周不乱吗?”
“啧啧啧!赵尚书好大的一顶帽子,扣在锦衣卫的头上,只怕我们承担不起啊!”李安阳接过话头,拍了拍潘昭云的肩膀,哼声道:“不问清楚青红皂白,凭一己之理解就要参我们。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参赵尚书一个无视皇权的罪名呢?”
李安阳慢慢的走到他的近前,声音也越来越低。
“恭亲王还好吗?可惜了苏大公子了,在带兵布阵、伺机偷袭埋伏这一块,还是恭亲王更老辣独到一些。尤其是事后的处理工作,真的是天衣无缝。不知道赵尚书在其中,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
赵文金瞳孔里的惊骇在蔓延,他下意识后退两步,“你……你血口喷人!”
李安阳一米八五的身高挺直腰板,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赵文金,眼神里满是蔑视。
“是不是血口喷人,赵尚书心中有数。”
说完之后,他转过身扫视一圈殿内,大声道:“工部目无法纪,轻视皇权。锦衣卫到此是想给他一个警告,胆敢藐视陛下权威者,锦衣卫必当让其付出应有的代价。念在潘侍郎知错就改,这次就不对工部做出惩罚。希望你们以儆效尤,做好本职工作!”
“锦衣卫,收兵!”
“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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